“夫人...”
他的唇沿着颈线游走,在锁骨处流连:“为夫难受...”
大掌抚过她腰间系带:“可不可以...”
夏樱唇间溢出一声轻喘,残存的理智让她按住他作乱的手:“嗯...答应了...外祖父一起用晚膳...还有半个时辰......”
他指尖挑开衣带,“空间有五个小时...勉强...够用......”
衣衫如流水般滑落,他的唇落在她每一寸战栗肌肤:“什么都别想...让为夫疼你......”
满室春光旖旎。
花厅内灯火通明,一张黄花梨大圆桌摆满珍馐。
晚膳未分男女席,众人围坐一堂,觥筹交错间尽显亲昵。
夏樱大口炫饭。
“慢些吃......”
楚宴川噙着笑给她盛汤,玄色衣袖滑落,露出手腕上几道新鲜的抓痕。
夏樱鼓着腮帮子瞪他,心里把这人骂了八百遍。
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就中了这厮的三连招,先是用美男计色诱,再来个倒打一耙装委屈,最后祭出苦肉计卖惨。
最可气的是,明明看穿了他的套路,偏偏身体比脑子诚实。
被他伺候得云里雾里,现在腿还是软的。
“阿樱尝尝这个。”
某王爷殷勤地夹来一块糖醋排骨。
夏樱狠狠咬住排骨,仿佛在咬某人脖子。
余光瞥见外祖父和爹娘笑呵呵的表情,顿时耳根发烫。
二表哥沈云帆与夏长风讨论着武术招数。
原来,下午刀光剑影在练武场切磋,引得这两位武痴心痒难耐。
一起下场,进行了友好切磋。
夏樱想起,大表哥沈云泽擅长经商,今年二十一岁,已将沈家产业扩张了三成。
沈云帆自小是个武痴。
至于沈云轩,则是沈家寄予厚望的读书人。
沈老爷子放下酒杯,捋须叹道:“这次举家迁居云京,就是为了轩儿明年的春闱。提前一年来,也好让他熟悉京中风物,与各地学子多些交流。”
在这个士农工商等级分明的时代,沈家虽富甲一方,终究难逃“商贾”二字的桎梏。
一个家族若想真正改换门庭...非得靠科举入仕不可。
楚宴川闻言抬眸:“外祖父,可找好书院了?”
沈老爷子笑道:“听闻城东的竹山书院学风严谨,准备让轩儿入读。”
一直沉默的沈云轩突然起身,恭敬作揖:“王爷,学生最是敬佩文然先生。此生夙愿,便是能拜入他门下。”
楚宴川执起茶盏轻啜:“本王与文然先生倒有些交情。晚些时候,将你平日所作的文章送来。”
沈云轩眼中骤亮:“学生多谢王爷成全!”
“先别急着谢。”楚宴川放下茶盏,神色转为肃然,“文然先生为人严苛,最厌人情举荐。他门下弟子,皆需真才实学方能入眼。去年礼部侍郎的公子带着名家荐书前去,被他当场将文章掷出书院。”
楚宴川目光如炬地看向沈云轩:“本王至多为你引路,能否留下,全凭你自己。”
沈云轩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谦逊:“若不能以文章得先生青睐,云轩自当加倍苦读!”
他垂眸的瞬间,眼底竟闪过一丝轻蔑。
这抹异色快得几乎难以捕捉,却被始终暗中观察的夏樱逮个正着。
夏樱蹙眉,方才那抹轻蔑,是对楚宴川?还是对文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