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川面不改色:“您想开些,媳妇娶得多,被绿只是概率问题。慢慢就习惯了!”
咯吱!
青瓷茶杯被捏出裂痕。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这是一个儿子该说的话?
去特么慢慢习惯!
夏元帝第108次思考:他可以揍不孝子吗?
他转头望向身侧的月贵妃,素来威严的眉眼此刻竟透着几分委屈:“月儿,你儿子太欺负人了。”
月贵妃执帕掩唇,一双美目弯成月牙:“陛下,忠言逆耳。难道不是实话?”
夏樱瞧着他气得发青的脸,难得生出几分同情:“父皇别难过。天下被绿的又不只有你,我爹也被小妾绿了,替二叔养了十七年儿女......”
“当真?”夏元帝眼睛唰地亮了。
夏忠国那个整日在朝堂跟他唱反调的老匹夫,居然也有今天?!
“千真万确!今晚来之前,我们还帮二叔捉奸呢。二叔更惨,三个孩子三个爹!啧啧啧......”
“竟有此事?!”
夏元帝原本阴沉的脸逐渐松动。
楚宴川扶额。
自家媳妇这安慰人的方式,真是孝出强大。
[陛下委屈巴巴的样子我能笑一年。]
[樱姐是懂安慰人的!]
[夏将军:逆女,这是孝死我了!孝死我了!]
[《论如何用亲爹的社死治愈公公的抑郁》]
[本质:用别人的不幸,治愈自己的创伤。]
[建议陛下和夏将军组建绿帽联盟,哈哈哈!]
夏元帝毕竟是帝王,短暂的震怒后,眸中的情绪已如深潭般归于平静。
他声音沉冷:“此人身份,可查清了?”
楚宴川颔首:“基本确认,是柳家已故的三爷,柳承旭。”
“兄妹?!”
夏元帝与月贵妃同时变色。
“非也。”楚宴川眸色幽深,“柳承旭实非柳家血脉。儿臣追查多日,发现他极可能是前朝余孽。”
夏元帝瞳孔紧缩,额角青筋若隐若现。
楚宴川声音如淬寒冰,“鬼胄军一事,正如儿臣先前所禀,幕后主使正是此人。”
顿了顿,他又道:“那些鬼胄铜皮铁骨,不惧伤痛,周身血液皆含剧毒。寻常将士与之交手,非死即伤。目前,尚在调查他们窝藏的地点,以及具体数量。”
那一回,鬼胄来夜袭王府,若不是有阿樱的手枪,死伤只会更惨重。
夏元帝怒极反笑:“好一个柳家!当真是布了一局好棋!”
“不止如此。”楚宴川抬眸,“两年前儿臣所中之毒,经查实......应是柳家大房嫡女,柳语烟的手笔。”
“柳语烟?!”
月贵妃失声惊呼:“听说早年外出学医,没想到净搞些下三滥的手段!”
“嗯,近日,她还意图给儿臣下傀儡蛊。”
闻言,夏元帝和月贵妃皆是一惊。
月贵妃焦急问道:“你可有恙?”
“无碍。有阿樱在,她岂能得逞?”
说着,楚宴川伸手牵住夏樱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当夜他们聊了许久,夫妻二人直接宿在了养心殿旁的偏殿。
********
清晨,西城一处偏僻的民宅。
晨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