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两道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夏志河的手劲极重,袁氏被打得整个人歪倒在地,发髻散乱,嘴角当即渗出血丝。
他猛地揪住袁氏的衣领将她提起,“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羞辱我!?三个孩子,一个都不是我的?”
他目光在那三人脸上扫过,果然找到了熟悉之处。
“志河……”
袁氏颤抖着抬头,泪眼朦胧地望向那三个男人,却见他们不约而同地别开了脸,丝毫没有要帮她的打算。
夏志河看着袁氏绝望的表情,突然笑了。
那笑容比寒冬的冰还冷:“很好,看来你的情郎们,都不太中用啊。”
他丢开袁氏,剑尖直指那三人,“你们,给我交代清楚!”
那三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
倒不是怕夏志河,而是忌惮他身后那两名披甲亲卫。
那身经百战的肃杀之气,分明是护国将军府的铁血精锐!
这个认知让三人瞬间变了脸色。
“我说!”
王二麻子第一个扑通跪下:“袁香香跟我是同乡,从小认识。当初无意中在街上遇到,一来二去就熟络了…她说……”
他偷瞄夏志河一眼,“说你不中用!”
张达安冷汗浸透锦衣:“我和她是在你们成亲前认识的,当初本想娶她,奈何她看中你的家势,选择了你……”
李铁嘴惨白的脸上挤出苦笑:“当年我落第潦倒,是她接济的…为了报答她,我偶尔陪她解闷……”
“呵呵!”
夏志河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剑尖在地上划出深深的刻痕。
“好,好得很!”
他猛地将剑锋指向袁氏,寒光映出她惨白的脸,“那你呢?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袁氏瘫软在地,忽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笑,像是终于扯下最后的面具:“没错!我就是故意的!三个孩子,没-有-一-个-是-你-的!”
“为什么?!”夏志河目眦欲裂,剑尖又进半分,一滴血珠顺着袁氏的脖颈滑下。
“为什么?”
袁氏突然癫狂大笑,“夏志河,你装什么清白?!要我提醒你吗?我们新婚夜,你醉酒后嘴里喊的是谁的名字?是沈、知、鸢!”
满院死寂。
连隔壁正在喝茶的夏忠国都骤然捏碎了茶盏。
沈知鸢指尖轻颤,面上血色尽褪。
“怎么会…成亲前,我分明与夏志河素不相识……”
夏忠国赶紧握住沈知鸢的手,常年握剑的粗粝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为夫知道。”
短短三字,重若千钧。
“那年春闱放榜,你随岳父去朱雀街看热闹。那厮,就是在街角偷看你。”
沈知鸢怔然抬眸,却见丈夫唇角扬起胜利的弧度:“但他不知道,早在几个月前的上元灯会,我就在猜灯谜时相中了你。”
窗外竹影婆娑,仿佛回到那个满城灯火的日子。
夏忠国忽然正色:“后来我无意中听到他与老太太密谋要求娶你,我知道在我和他之间,老太太永远会选择他。我便连夜入宫求陛下赐婚!”
沈知鸢眼尾泛起薄红:“原来如此。你为何从不告诉我?”
“不过是些腌臜事。何须让你烦忧?”
夏忠国声音低柔:“这也是我当初坚持要他分府出去的原因。”
夏樱闻言蹙眉,没想到竟牵扯出父母这般往事。
今晚的闹剧该结束了!
她红唇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老爹,这些人,你打算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