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快去大牢把姝儿接回来啊!她从小锦衣玉食,哪受过牢狱之苦......”
“闭嘴!”
薛尚书一把甩开妻子,气得胡须直抖:
“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此等丑事,你让本官如何包庇?!本官这张老脸,今日算是被她丢尽了!”
尚书夫人不依不饶,像是陷入魔怔:
“老爷,自从宁儿走了以后,我就只剩下姝儿这个女儿了!
一定是那叶明琛设计陷害!一个残废,姝儿怎会看得上?
她的目标明明是嫁战王......”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她的疯话。
“慈母多败儿!”
薛尚书手掌发麻,“就是你这般纵容,才让她无法无天!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若早早听话地嫁了,也就不会有如今这些事!”
尚书夫人捂着脸踉跄后退,眼中的疯狂却更甚:“是!都是我惯的!可若当初不是你非要与广平侯府结亲,姝儿又怎会......”
“母亲慎言!”
一直在旁沉默的嫡子薛文礼突然出声:“您实话告诉儿子,今日之事,您是否早已知情?”
见母亲眼神闪躲,薛文礼便明白了。
他的眼中满是失望,声音发颤:
“您明知妹妹行事荒唐,为何不阻拦?
如今满朝皆知,若父亲再徇私,岂不是将把柄往皇上手里送?
你死了大女儿,就将所有的宠爱给小女儿,儿子能理解。
但你就全然不顾我这个儿子和父亲的前程吗?”
尚书夫人怔怔望着儿子,妆容凌乱的脸上终于滑下两行清泪。
同时,另一个话题在文人雅士、闺阁小姐之间悄然流传。
那便是战王妃夏樱在宴席上弹唱的曲子和随手画的小漫画。
茶楼雅座里,几位书生正摇头晃脑地品评:
“这调子清雅脱俗,不似寻常俗乐……”
其中一人轻敲折扇:“这词句清丽婉约,意境悠远,当真是妙绝!”
“战王妃岂止是琴艺了得!那随手画的漫画可有趣了!人物都圆滚滚的,偏又活灵活现!”
渐渐地,云京城的风向变了。
曾经那些“战王妃样貌丑陋,粗鄙不堪”的流言,如今被“倾城绝色,才华横溢”的赞叹取代。
然而这些喧嚣,夏樱全然不在意。
镇北将军府。
月贵妃一袭华服端坐着。
目光灼灼地盯着正在给云烈山把脉的夏樱,那眼神比看自家儿子时还要慈爱十倍。
“外祖父脉象稳健,气血充足,恢复得极好。”
夏樱收回手,月贵妃就激动地一把拉住她。
“阿樱,母妃就知道,有你出手,没有治不好的病!”
转头就对身旁的花嬷嬷道:
“快去安排,把本宫私库里那株千年人参、南海珍珠、还有前阵子得的血玉珊瑚全都送去战王府!
哦对了,再添十匹云锦,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