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在剧烈地喘息。萧璟的唇瓣红肿,带着细微的伤口,眼神里充满了被侵犯后的屈辱、愤怒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他抬起手,用力擦拭着自己的嘴唇,直到破皮流血,仿佛要擦掉什么肮脏的东西。
萧琰看着他的动作,眼神阴鸷得可怕,胸口剧烈起伏。他一把抓住萧璟擦拭嘴唇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擦什么?”萧琰的声音冰冷刺骨,“朕留下的印记,你以为擦得掉?”
“滚!”萧璟嘶声吼道,另一只手猛地挥出,想要给他一耳光,却被萧琰轻而易举地攥住。
“看来,烧是退了。”萧琰盯着他,眼底风暴渐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令人胆寒的偏执,“都有力气对朕动手了。”
他松开钳制萧璟的手,却并没有离开,反而再次靠近,指尖抚上萧璟颈侧那个昨夜他无意中轻吻过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痕迹。
萧璟浑身汗毛倒竖,猛地向后缩去,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戒备地瞪着萧琰,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竖起了所有尖刺的困兽。
“别碰我!”他的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颤抖。
萧琰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没有愉悦,只有无尽的苍凉和一丝疯狂。
“不碰你?”他重复着萧璟的话,眼神幽暗如深渊,“朕偏要碰。不仅要碰,还要你习惯,要你记住——”
他俯身,逼近萧璟,两人鼻尖几乎相触,气息交融,却只有冰冷与排斥。
“——你,萧璟,这辈子,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无论你愿意与否,无论你觉得多么‘恶心’,你都逃不掉。”
他的话语,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带着绝对的占有和不容置疑的掌控,一字一句,砸在萧璟的心上。
萧璟靠在墙上,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偏执和欲望,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
他知道,萧琰是认真的。
这不是兄弟阋墙,这是……彻底的、扭曲的占有。
而他,这个直到此刻内心依旧只认同异性情感的直男,将被这畸形的爱恋,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灼热的吻痕尚未消退,更深的精神烙印却已落下。
在这不见天日的寒潭之底,一场关于征服与抗拒、爱恋与排斥的战争,才刚刚拉开最残酷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