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上午,温阮刚把沈屹做的糖糕放进保鲜盒,门就被敲响了。
她透过猫眼一看,是温母拎着个布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给她带的红枣糕。
“妈,您怎么来了?”温阮开门,侧身让她进来,手里还攥着保鲜盒的盖子。
“来看看你俩,顺便给你带点红枣糕,昨天刚做的。”温母走进客厅,目光扫过茶几——上面摆着两人刚吃剩的糖糕碎屑,还有两个并排的水杯,杯沿都沾着点糖霜。
沈屹从阳台走进来,手里还拿着刚晾好的温阮的衬衫,“阿姨来了,快坐,我去倒杯水。”
温母坐在沙发上,把布袋子放在旁边,眼睛却没离开两人:“你俩这周末没出去?看这茶几,是刚在家吃了糖糕?”
“嗯,沈屹早上做的,您尝尝?”温阮拿起保鲜盒,打开递过去,“比上次的蔓越莓味更甜一点。”
温母捏了一块放进嘴里,嚼了嚼,看向沈屹:“小沈的手艺越来越好了,阮阮以前可不爱吃甜的,现在倒跟你一起吃了。”
沈屹端着水杯过来,放在温母面前,笑着说:“她现在也爱吃了,昨天还说要学做,以后我教她。”
温阮的耳尖有点热,低头假装整理保鲜盒:“谁要学,就是随口说说。”
温母没拆穿她,喝了口水,话锋一转:“对了,你俩这同住也有段时间了,打算什么时候领证啊?总不能一直这么‘搭伙’吧?”
温阮的手顿了顿,刚想开口,沈屹先接过话:“阿姨,我们打算再适应适应,阮阮现在工作忙,我也还在调整状态,等我俩都觉得合适了,就去领证,不着急。”
“适应?有什么好适应的?”温母放下水杯,看着温阮,“你以前怕婚姻,我理解,可小沈对你这么好,你也该试着往前迈一步,总不能一直躲着。”
“妈,我知道您为我好。”温阮抬起头,语气软了些,“但我现在……确实还没完全准备好,不过我会试着调整,您别催太紧,好吗?”
温母还想说什么,沈屹拿起一块红枣糕递过去:“阿姨,您做的红枣糕比外面买的好吃,阮阮昨天还跟我说,想跟您学做呢。”
温母接过红枣糕,看了眼温阮,见她点头,脸色缓和了些:“想学就跟我说,这红枣糕得用新疆灰枣,蒸的时候要放红糖,才甜。”
聊了会儿红枣糕的做法,温母又绕回催婚的话题:“那你们现在谁管钱啊?以后过日子,钱得有个人管着,不然容易乱。”
这话问得温阮有点慌——两人是协议婚姻,钱都是各管各的,她刚想解释,沈屹又开口:“现在我俩各管各的,平时买菜做饭的钱我来出,阮阮负责自己的工作开销,等以后领证了,再跟她商量谁管钱,都听她的。”
温母挑了挑眉,看向温阮:“小沈都听你的?你可得好好想想,别总想着躲。”
“我知道。”温阮小声应着,心里却暖暖的——沈屹明明知道她恐婚,却没拆穿“协议”,还帮她挡着这些犀利的问题。
中午留温母吃饭,沈屹主动去厨房做饭,温阮想帮忙,被他推着坐在客厅陪温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