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点点头,犹豫了一下,才像是忍不住疑惑般轻声问,“军哥,娇娇说……我嫁给了你,我的东西就是贺家的东西,所以她想拿什么都可以。
咱们家……真有这个规矩吗?大嫂二嫂她们的嫁妆也拿出来给家里用了吗?
如果有这个规矩的话,你能不能不要把宝珠的奶粉分出去,宝珠还太小,没有奶粉会吃不饱的。”
她问得小心翼翼,眼神里全是困惑和委屈。
夏花这话如同软刀子,扎得贺军心头火起,又对着夏花这副明明受了这么大委屈还替他着想的样子心疼不已。
他立刻握住夏花的手,保证道,“胡说八道!咱们家没这规矩!大嫂二嫂的东西也没有拿出去。
你的嫁妆是你自己的,谁也不能动!宝珠的奶粉谁也不许碰!”
贺军越说越气,“娇娇那丫头,不惜也就罢了,怎么连妈也跟着糊涂!”
夏花见贺军如此维护自己,心里暖乎乎的,但还是满脸担忧地劝说道:“军哥,别跟妈和娇娇置气,她们或许也是有难处。”
贺军叹了口气,看着夏花温柔地说:“花儿,你就是太善良了,总替别人着想。但你是我媳妇,我不能让你受委屈。”
“军哥,你对我真好!”夏花满脸欣喜的看着贺军,清纯的眼神像带着勾子,贺军只觉得心瞬间软成了一滩水。
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她的头,夏花趁势将头一歪,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前,柔软的发丝抚过贺军的脖颈,贺军的喉结滑动,紧紧地拥住怀里的媳妇。
夏花回拥着贺军,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精光。
这边新建的小厨房能用了,陈小满便和王桂英商量着,在小厨房里做一餐饭,就当是给小夫妻暖灶。
王桂英一听便乐了,两姑嫂便忙活开来,王桂英挥舞着锅铲,陈小满切菜洗菜,贺老五蹲在门口麻利的给褪了毛的鸭子开膛破肚。
浓郁的肉香混合着菜干的特殊香气,飘满了整个小院,也一丝不落的钻进了堂屋。
堂屋里,贺老二一大家子正围着桌子吃午饭。
桌子上的菜色简单,一盆不见油星的炒青菜,一碟咸菜,还有一锅红薯干饭。
最寻常不过的午饭,但与院子里传来的诱人香味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贺娇娇用力吸了吸鼻子,馋得口水直流,忍不住抱怨,“妈,你看三哥他们!吃独食!
我看着五叔杀了一只鸡和一只鸭,那个三嫂的母亲还切了猪肉。那么多好吃的,他们也不知道孝敬您和爸爸!”
贺婆子脸色黑得像锅底,把手里的碗筷重重一放,发出“哐当”一声响。
她心里本就憋着一把火,看到三儿子下工回来连看都不往这边看一眼,火就越烧越旺。
然后看着老五杀鸡捉鸭子,她很愤怒,总共就两只鸭子,她还想留着下鸭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