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抄家时中饱私囊、肆意侵吞的别人家的财产。
也不知道是暗中截留了多少人家的传承和心血,藏在了这里。
陈小满心头涌起一股厌恶,心念一转,将密室里的箱子、连同上面房间里所有看起来值钱且不显眼的物资,包括那几瓶酒、半条烟,甚至那罐麦乳精,全都收入空间,彻底搬空,寸草不留!
做完这一切,她再次取出针孔摄像头。
在空荡荡的密室角落、在主卧室的房梁隐秘处、在院子内一棵老树的枝桠间,分别安装了三个摄像头,确保能多角度监控这个院子。
最后,她刻意将堂屋的抽屉拉开,柜门弄歪,制造出被翻找的凌乱痕迹。
甚至将院门的那把锁虚挂在门鼻上,做出被撬开后又勉强挂回去的假象。
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留下任何属于自己的痕迹后,陈小满悄无声息地翻出院子,融入了外面冷清的巷弄之中。
就在陈小满将吴老大的秘室席卷一空,并布下天罗地网般的监控之时,远在郊县的上林村后山,一场秘密的会面正在进行。
上林村后山,山路崎岖,树影婆娑。
吴老大吴子龙,和赵美云避开村民的视线,悄无声息地潜入山中。
在一处隐蔽的山坳里,早有两个人在等候。
一个是身材削瘦、眼神警惕的赵磊,另一个,赫然是王富贵他娘,吴霞!
此时的吴霞,完全换了一副模样。
她背脊挺得笔直,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散发着一种与农村老妇截然不同的精明与气势。
哪里还有平日里,在村民面前畏畏缩缩,老实巴交的样子。
她看到吴子龙和赵美云,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低沉皱着眉问,“来了。子龙,子城到底怎么回事?”
她直接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死的是她亲侄子,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急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吴子龙脸上立刻浮现出悲痛与愤怒交织的神情,拳头攥紧:“姑姑!公安给的结论是…是酒精中毒!说他们几个混小子喝多了劣质酒,没抢救过来!”
他说这话时,牙关紧咬,显然对这个结论极度不认同,却又无处发泄。
“酒精中毒?”吴霞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深深的怀疑,“子城虽然好酒,但从不贪杯误事,更别说带着另外三个人一起喝死?这太蹊跷了。
你们在县城,最近到底惹了什么麻烦?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人?”
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吴子龙和赵美云脸上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吴子龙努力回忆,烦躁地摇摇头:“最近…除了盯几个老家伙,催缴东西,也没特别的事。没听说他们得罪了哪路神仙…难道是…”
他压低了声音,“是我们做的事,被上面察觉了?”这是他最深的恐惧。
“不像。”吴霞果断否定,“如果是上面清理门户,不会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手法,更不会只动子城他们几个小喽啰。”
她顿了顿,转向赵美云,“美云,你那边呢?让你一直留意的事情,有眉目了吗?关于那笔传说中的宝藏,还有那些可能的‘守护者’。”
赵美云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和沮丧,她摇了摇头:“婆婆,我暗中查探了很久,也旁敲侧击打听了许多人。
还是没有当年陈家人留下的线索,宝藏会不会被他们带走了?”
“不可能,”吴霞沉吟片刻说道,“当年那么乱,陈家人能全部跑出去都是烧高香了,哪里还能带着那么多宝贝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