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箱子,上面就放着两本薄薄的册子,陈小满翻开第一本册子,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日期、数量和金额,每一笔都对应着服装厂的布料和成衣,后面还写着“张卫民收”“某某摊位”的字样。
就是这个!正是她心心念念在找的、刘科长和他小舅子偷卖服装厂衣服的证据!
她强压着激动,又翻开第二本账本。
这一本的内容更让她心惊,里面记的不是衣服,而是一笔笔“某主任贺礼”“某厂长回扣”“某局长办事费”,甚至还有具体的财物和时间。
原来这箱子里的不仅是偷卖衣服的账本,还藏着刘科长这些年私下里贿赂他人升职违规谋福利的其他的证据。
陈小满翻了两页便迅速合上账本,放回小木箱,然后将木箱整个收进空间。
再拿着手电筒,蹲下身开始还原现场,先将地板砖对准缝隙轻轻放下,用掌心按了按边缘,确保和其他砖块齐平,看不出撬动的痕迹;
再把垫在水缸下的海绵一张张收回来,双手扣住缸沿,借着腰力慢慢将水缸挪回原位,直到缸底稳稳抵住地板砖,和刘科长之前放的位置分毫不差。
收拾好海绵,她关上手电筒揣进兜里,摸黑走到杂物间门口,轻轻推开一条缝。
院外静得只剩风声,她侧耳听了听正屋的方向,鼾声依旧均匀,才敢推门出去,反手带上杂物间的门,从空间里取出那把老式挂锁,对准锁鼻慢慢扣上。
就在挂锁即将合拢的瞬间,“吱呀——”一声,正屋的房门突然被推开!
陈小满的手猛地一顿,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甚至来不及多想,身体已经先一步贴着墙根滑到杂物间的阴影里,屏住呼吸,连眼皮都不敢多眨一下。
月光下,只见刘科长穿着背心、提着裤衩,睡眼惺忪地从屋里走出来,脚步虚浮地朝着院角的茅房快步走去。
看样子他还没完全清醒,路过杂物间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陈小满躲在阴影里,后背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
她盯着刘科长的背影,看着近在咫尺打开的房门,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白天放在刘家床头和沙发里的摄像头!
那些设备还没收回,若是不小心被人发现,那就麻烦了,这些可都是超出这个时代几十年的东西。
陈小满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猛地一愣,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身体像壁虎一样紧紧贴在墙壁的阴影里,连大气都不敢喘。
月光下,只见刘科长穿着背心短裤,提着裤衩,睡眼惺忪地快步从正屋里走出来,径直走向院子角落的茅房。他的脚步声拖沓,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显然是被尿憋醒的。
陈小满看着刘科长走进茅房,心里飞快地盘算着——机会来了!她白天在刘家正屋和沙发上都放了微型摄像头,现在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取回来。这些摄像头可是她花大价钱买的,像素高清还带夜视功能,以后说不定还有用。
她深吸一口气,像一道影子似的窜出阴影,飞快地冲进正屋。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汗味和肥皂味,张翠微张着嘴睡得正香。
陈小满的目光迅速扫过沙发,很快就找到了藏在沙发缝隙里的摄像头,她快速地将其取出来,塞进空间。
接着,她又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目光落在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