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饰间点缀着金色与红色的珠串,行动间流光溢彩,熠熠生辉。头饰以蓝绿色松石串珠装点,与红衣形成鲜明对比,更显明艳动人。
发型编织成多层麻花辫,嵌入精致珠饰,既有细腻之美又不失灵动。她仍保有男装时的锐利眼神与挺拔仪态,但肌肤如凝脂般光洁,长靴与旗袍式剪裁凸显出修长的腿部线条,平添几分女性独有的柔美与性感。面妆淡雅,眉峰微扬,眉宇间既有侠女的飒爽英气,又不失温婉风韵。
一头黑色长卷发自然垂落肩头,柔美中带着几分异域风情。脸侧两缕细长发丝轻垂,柔和了面部轮廓,淡化了往日男装时的凌厉,更显女性温婉气质。
卷发与珠饰在微风轻拂间摇曳生姿,灵动而洒脱。虽因常年习武,肩臂线条紧实流畅,但服饰剪裁巧妙收敛了肌肉的观感,突出纤细腰身与优美比例,展现出“飒爽中不失妩媚”的独特风姿。
洛昭言轻抚下颌,心中思忖:“(埋名……究竟是要我去大厅见什么人?)”随即举步向大厅行去。
步入大厅外廊,便见一位老者拄杖背身而立。闻得脚步声,老人缓缓转身。
洛昭言微微一顿,疑惑道:“呃……您是……”
老者望向洛昭言,轻声问道:“你就是……洛埋名?”
洛昭言颔首:“……嗯。”
老人长舒一口气:“呼……那我就放心了。”
洛昭言疑惑道:“请问……老人家您因何要见我?”
老人颤巍巍抱拳:“啊,对不住,说来话长。”解释道:“小老儿洛少商,几十年前就离开洛家庄了,一直没回来过。如今我已年近八旬,叶落归根,所以赶回来参加这次大祭。”娓娓道来:“前两天,我听庄里人说起洛小姐您的事,说您深居简出,鲜少露面,连庄里人都对您好奇得很。”看向洛昭言:“这就让我想起来一个人。”
洛昭言疑惑道:“……谁?”
洛少商在厅中缓缓踱步,回忆道:“当年,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洛家有过一对双生子,其中之一性格很是乖戾,我们小孩都很怕他。”顿了顿:“后来啊,洛家双生子大多早死的诅咒应验在他们身上,那对兄弟相继早死了。嘶~说实话,我还因此暗暗欢喜过一阵。”
洛昭言抱臂沉思,流露出一丝脆弱:“……”
洛少商继续道:“十来年后,我的一个堂兄也生了对双生子。那弟弟自小阴沉得不像个孩子,而且越长越像当年那人,脾气也相差无二。”沉凝道:“大家都议论,这弟弟是不是被当年那人的鬼魂附体了,看见他心里都毛毛的。”
洛昭言放下手臂,疑惑道:“……后来呢?”
洛少商叹气道:“几年后,我就离家去了中原。只从家乡的来信里知道那弟弟避不见人,好像~嘶~在偷偷搞些奇怪的玩意,连他哥都避着他。”告知道:“我最后一次听见那弟弟的消息,就是~嘶~他弄了一个什么奇怪的仪式,把自己弄死了。”沉凝道:“本来,这事我早已忘了。可是这次回乡,听人说起小姐您行为诡秘。”看向洛昭言:“我一下子又想起这事来,怀疑您是不是也被附体……”
洛昭言无言以对:“……”
洛少商笑道:“现在我见了小姐您就放心了,您跟那人一点也不像。呵呵,想来也是,那人是男的,应该不至于附到女人身上吧,哈哈……”走到洛昭言面前,歉意道:“今天给您添麻烦了。”取出一卷画轴:“一点薄礼,聊表歉意。”
洛昭言接过画卷,洛少商作别道:“小老儿告辞了。”
洛昭言微微点头:“您慢走。”洛少商拄杖缓步离去。
洛昭言目送他的背影,眸中泛起波澜,轻声道:“埋名,当初和你交换身份真是太好了,不然你的秘密恐怕早就暴露了。”
洛埋名轻声道:“只有短短二十余年寿命,还得以男子的身份生存。”看向洛昭言:“昭言……你真的不怨恨这样的命运,怨恨我吗?”
洛昭言缓缓转身,抬眸望向洛埋名,轻声道:“埋名,我的想法一直不曾改变。”摇头道:“若说毫无怨言,那是假的。可是……”垂首沉凝:“昨夜,我把明姑娘那的关于九泉的典籍全翻阅了,没发现任何线索。而你和爹,用了这么多年也一无所获。”摇头叹气道:“解咒之法,实在太过虚无缥缈……”认真道:“与其把寿命空耗在这件事上,不如想想怎样活得更为精彩。”垂首道:“即便我时日不多,也让人们记住“洛昭言”这个名字。”
洛埋名闭上眼睛:“……”缓缓睁眼道:“真不知该说你乐观还是悲观。”
洛昭言解释道:“以男子身份,我可以更自由地行走于世,结识许多朋友……”笑了笑:“我很开心,真的。”注视着洛埋名:“埋名,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垂首沉凝片刻,抬眸认真道:“我……甘愿与你同生共死。”
洛埋名轻笑:“……呵。”转而问道:“那老头送了何物?”
洛昭言行至桌旁,将画作徐徐展开,仔细端详后点评道:“画得不错啊。”看向洛埋名建议道:“就挂在这厅里吧?”
洛埋名瞥了一眼画作,转而凝视洛昭言,轻拍羽扇似作思量,随即斜睨画作,挥手展开羽扇。
画作缓缓浮至半空,随着洛埋名合拢羽扇,瞬间燃起熊熊烈焰。洛埋名嘴角微扬,轻声道:“碍眼。”
洛昭言转头望向他,洛埋名轻声道:“你送的画,我自是珍之重之;这些闲杂人等的,便算了吧。”
洛昭言不明所以,只得说道:“呃……我去把衣服换回来。”说罢转身离去。
洛埋名凝视她远去的背影,沉凝道:“说到同生共死,你犹豫了。”眼微眯:“昭言……你为何犹豫?”嘴角上扬:“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