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股滔天怒意自胸腔炸开!
“轰——!”
无形的气浪如狂涛怒卷,方圆数丈内的血林军如遭重击,纷纷倒飞而出!阿默沉默地走向婴儿,四周死寂,无人敢动。
有几人咬牙提刀,正要上前——
“唰!”
阿默抬手一挥,指尖如剑,数颗头颅瞬间飞起!
手中无剑,心中有剑。
死寂的山寨中,骤然响起粗重的喘息声。
有人踉跄后退,鞋底碾过血泊,发出黏腻的“咕唧”声;有人牙关打颤,上下齿碰撞的“咯咯”响在夜风中格外清晰;还有人握刀的手微微发抖,刀柄皮革在掌心摩擦出细微的“吱扭”声。
突然——
“杀了他!”
一声暴喝炸开,嗓音嘶哑,裹挟着狂怒与恐惧。
刹那间,刀剑出鞘的“苍啷”声连成一片,沉重的脚步踏地,震得地面砂石簌簌滚动。阿默耳廓微动,听出七人从正面扑来,三人绕至左侧,还有两人悄悄摸向右侧——刀刃割开空气的尖啸已近在咫尺!
夜风骤紧,一道剑锋破空刺来,刃尖割裂气流,发出尖锐的\"咻——\"声。阿默袖袍一甩,\"锵!\"金铁交鸣,长剑应声而断。他手腕一翻,断刃顺势斜斩,剑锋划过咽喉的刹那,鲜血喷溅的\"嗤\"声混着气管漏气的嘶响骤然响起。
耳廓微动,数道破风声从不同方位袭来——三支箭矢撕裂空气,五把长剑从左右包夹,最致命的是背后那道刀锋,裹挟着狂暴的能量波动,刀刃未至,劲风已压得他后背衣袍猎猎作响。
\"喝!\"阿默一声暴喝,周身气劲炸开,箭矢\"噼啪\"折断,剑锋\"叮叮当当\"尽数弹开。他猛然旋身,手中无形气剑与巨刀悍然相撞——
\"铛!!\"
震耳欲聋的爆响中,两股能量对撞产生的风暴将四周沙石尽数掀飞。持刀者虎口崩裂,鲜血滴落的\"嗒嗒\"声清晰可闻。
\"给我死!\"阿默怒喝如雷,全部心神凝聚剑锋,冥冥中似有天地法则共鸣。无形剑气骤然暴涨,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劈落——
\"噗嗤!\"
刀刃断裂的脆响,骨骼碎裂的闷声,尸体倒地的沉重撞击,三种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持刀者甚至来不及惨叫,便被这一剑生生劈成两半,内脏滑落的\"哗啦\"声令人毛骨悚然。
阿默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脏在胸腔中擂鼓般轰鸣,每一次搏动都震得耳膜生疼。滚烫的血液在血管中奔涌,发出湍急的\"哗哗\"声,与急促的呼吸交织成杀戮的韵律。
\"嗖嗖嗖——\"
数支箭矢再度破空而来,箭羽切割空气的尖啸刺痛耳膜。阿默猛然转头,染血的面容扭曲如恶鬼,右手成爪凌空一握——
\"咔啦!\"
骨骼碎裂的脆响自十丈外传来,伴随着喉骨被捏碎的\"咯吱\"声。那弓箭手的身体像破布娃娃般抽搐着倒下,弓弦崩断的\"铮\"声成了他最后的哀鸣。
\"铛!锵!\"
刀剑相击的火星迸溅中,阿默旋身挥斩。剑锋划过血肉的\"嗤嗤\"声不绝于耳,温热的血液喷溅在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腥甜。一个、两个、三个......近身者接连倒下,每个人临终前的惨叫都各不相同——有的戛然而止,有的拖长成呜咽,还有的混着血沫的\"咕噜\"声。
当最后一具尸体轰然倒地,溅起的血花\"啪\"地打湿裤脚时,阿默才惊觉四周已陷入死寂。唯有几串慌不择路的脚步声正踉跄远去,踩断枯枝的\"咔嚓\"声越来越弱,最终消弭在夜风之中。
他拄着无形之剑单膝跪地,指尖触碰到的鲜血黏稠温热,仿佛要灼穿皮肤。风掠过染血的青衫,带起\"猎猎\"的悲鸣。
阿默的胸膛仍在剧烈起伏,指尖触碰到的竹杖沾满了黏腻的血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夺走这么多性命,但那些凄厉的惨叫、婴儿戛然而止的啼哭,还有老妪临终前漏气般的喘息声,都在提醒着他——这群畜生根本不配称之为人。
他缓缓闭上空洞的双眼,耳尖忽然捕捉到一丝异响——那是铁链轻碰的\"叮当\"声,混着微弱的抽泣,从地底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