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拦精灵”的阻隔,但这夜的鱼水之欢依旧让两人酣畅满足。
不知道到底折腾到了几点,早晨顾景程起床时颜绍清睡得正熟,按理说,今天她是要睡到自然醒的。
然而,午饭前,小牛急匆匆的过来敲门,给她带来了一个·又好又坏的消息。
“嫂子,团长让我来告诉你一声,茅以财死了。”
裹着军大衣迷迷瞪瞪站在屋门口的颜绍清,一下子就醒了。
“你说什么?”她怀疑自己是幻听了,唐海兰不是说要回去离婚吗?
这是撞了什么大运,离婚变丧偶?
“上次在咱们军区持刀翻墙的那个茅以财,死了。”小牛斩钉截铁的又重复了一遍。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小牛也是有些懵的,所以,他也是确认了几遍才来通知的。
“今天团里和地方上的民兵有联合训练活动,团长把天赐带过去了,让我过来通知你一下。”他也知道那个茅以财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种关系的人命的事,还是很严肃的。
茅天赐惦记着这次打靶惦记了好久了,顾景程不忍心扫他的兴,打算晚上再告诉他这件事。
但颜绍清就得提前准备起来了,不管怎么说,是名义上的继父,去世了,总是要回去奔丧的。
“是谁通知的?”颜绍清此刻也全然清醒。
“当地的派出所。”上次李逸峰“遣返”茅以财时,是和当地的派出所交接过的,现在人没了,肯定是要通知的。
“派出所?”颜绍清的身上起了一身冷汗,她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是的。不过电话是团长接的,具体情况还得等他回来跟你说。嫂子,你收拾一下,我还要去买明天的车票。”
“行我知道了,你去吧。”
茅天赐是“亲儿子”,肯定是必须得回去的,她一个出嫁的“拖油瓶”回不回去,没有人会说什么,但如果闹到派出所,她就必须回去不可了。
穿好衣服出来洗了把脸,颜绍清发现其实也没什么行李可带的,冬天的衣服穿来穿去就这么一身,除了带两套换洗的内衣和洗漱用品,就没了。
回去奔丧又不是探亲,礼品也省了,茅天赐的行李早就都拎到了小牛那里去,也不用她收拾。
越是这样,她就越是着急,没有事情做,脑子里就不停的胡思乱想。
今天没有在下雪了,但是外面的天气像灌了铅一样阴沉沉的,压的她心头也沉甸甸的。
就这样坐立不安的等到了下午,顾景程终于回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茅以财怎么死了?为什么是派出所打电话?”
因为这个电话是派出所打的,所以颜绍清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茅以财是非正常死亡。
但如果这件事和唐海兰没有关系的话,也应该是由她用公社的电话通知她和顾景程。
不是吧,虽然她对唐海兰的手段早有领教,但是,真的有这么狠吗?
“酒后突发疾病,而那酒是从我们这里拎回去的。”
唐海兰回去时,因为她当时说不急在这一时撕破脸,所以临行前,颜绍清礼节性的买了几瓶酒作为礼品让她带回去。
派出所打电话来,一方面是通知情况,一方面也是核实这件事。
“难道是酒有问题?”颜绍清觉得不太可能,那酒是在供销社买的。
“酒没有问题,但是,他一个晚上喝光了四瓶。岳母说他是因为女儿女婿买的酒好,所以一时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