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金母矿的矿道入口,石锤刻下的聚气符文还凝着未散的炎金灵气——那符文是林越当年在灵植园沙土上画教的雏形,如今被石锤练得炉火纯青,符文边缘的火纹如活蛇般缠绕,能自动预警矿道内的灵气异动。林越指尖拂过符文表面,淡金色的本源之力顺着纹路缓缓流转,将符文原本略显稚嫩的线条淬炼得圆润厚重,原本半透明的符文瞬间化作赤金色实体,如一块嵌在岩壁上的炎金令牌,成了炎武界永恒的“守护者印记”。
炎洪站在一旁,粗粝的手掌捧着三枚刚出炉的炎金锭,锭身还冒着淡淡的白气。这炎金锭并非寻常矿石锻打,而是用林越净化黑铁宗驳杂本源后残留的余温,混合火山深处的炎金母矿碎末凝练而成,锭心隐约可见细小的光纹,与林越识海中的道果光轮同源共振。“前辈您看,”炎洪将炎金锭递到林越眼前,语气带着几分自豪,“石锤说这是‘本源余温锭’,将来锻器时只需嵌入,就能让兵器自带一丝净化邪祟的效果,现在宗门的学徒们都以锻出这种金锭为荣。”
“前辈此去,若需炎武界相助,只需捏碎这枚传讯符。”炎洪双手将一枚赤红色符篆高高奉上,符篆用石锤特制的炎丝织成,中央嵌着一缕林越的本源灵光,灵光外包裹着一层透明的炎金薄膜,能抵御时空乱流的侵蚀,“这符篆与承载石相连,哪怕您在无因果世界,捏碎的瞬间,炎武界的灵脉都会共振,石锤会立刻带着宗门最精锐的炼器师,用炎金母矿锻出‘界域传送阵’支援您。”
他话音刚落,石锤就从矿道深处快步跑出,身上还沾着些许矿灰,手中紧紧攥着一个巴掌大的刀鞘——刀鞘用炎金母矿的边角料锻成,表面刻满了“聚气符文”与“破邪符文”,正是为林越的鸿蒙大罗剑量身打造的。“前辈,这是我亲手锻的剑鞘!”石锤跑到林越面前,双手将刀鞘举过头顶,鼻尖还在微微泛红,“它能收纳您神剑的剑气,还能自动吸收周围的金行灵气,帮您温养剑身。等您回来,我一定锻出比这更好的本命剑鞘!”
林越接过剑鞘,指尖刚触碰到冰凉的炎金表面,就感受到里面蕴含的心意——刀鞘内侧被打磨得无比光滑,没有一丝毛刺,显然石锤花了数夜时间细细打磨。他将鸿蒙大罗剑轻轻插入剑鞘,剑身在鞘内发出一声愉悦的轻鸣,剑身上的伙伴符号与刀鞘的符文瞬间共鸣,一道淡金色的灵光从鞘口溢出。“很好,”林越拍了拍石锤的肩膀,本源之力顺着指尖涌入他体内,帮他稳固了刚突破的大宗师初期修为,“你的手艺已经超过炎洪宗主了,炎武界的炼器传承,在你手上只会更辉煌。”
林越指尖的灵光与炎洪的传讯符共鸣,化作一道赤色印记融入腕间的万界星图,星图上立刻新增了一个代表炎武界的赤色光点,与洪荒、中元等世界的光点连成一片。“炎武界灵脉已与万界本源网络彻底连通,邪祟不敢轻易来犯。”林越的目光扫过矿道入口的永恒符文,又看向石锤与炎洪,“石锤的炼器术已入化境,未来不仅是炎武界的支柱,更会是万界守护者们的‘兵器师’。”
话音未落,他周身泛起银蓝交织的灵光,鸿蒙大罗剑自动从鞘中弹出半寸,剑身上的过去未来剑影同时爆发——过去的土黄色剑影带着洪荒的厚重,未来的黑色剑影凝着无因果世界的锐利,两道剑影交织缠绕,化作一道高约丈许的光门。光门的左侧泛着炎武界特有的赤金色(火金法则之力),右侧则透出灵山的金色佛光,门内隐约可见云海翻腾,檀香气息顺着光门缝隙飘了出来。
“前辈保重!”炎洪与石锤齐齐单膝跪地,石锤的额头紧紧贴着地面,手中还攥着林越当年给他的那枚护身符——如今已被他炼化成贴身饰品。林越最后看了一眼两人,转身踏入光门,光门在他身后缓缓闭合,只留下一道淡金色的灵光,印在矿道的岩壁上,与石锤刻下的符文交相辉映。
时空通道内的流转不过一息,林越踏出光门时,脚下正踩着雷音寺前的九品莲台。莲台的花瓣泛着温润的珠光,每一片花瓣上都刻着细小的佛文,他刚一落脚,佛文就亮起金光,一股纯净的功德之力顺着脚掌涌入体内,驱散了时空穿梭带来的微末眩晕。
首先钻入鼻腔的,是灵山特有的千年檀香——那是大雄宝殿内供奉的旃檀,混着不远处飘来的昆仑仙酿醇厚气息,两种香气交织在一起,既神圣又不失暖意。原本该是灵山弟子晨课的时辰,雷音寺前的巨大广场却被挤得满满当当,广场左侧站着身着袈裟的佛门弟子,从迦叶、阿难这样的尊者,到刚入山门的沙弥,皆双手合十,佛光缭绕;广场右侧则是身着各色仙袍的天庭众仙,太白金星持拂尘站在最前,托塔李天王手托玲珑宝塔,二郎神杨戬负手而立,身后跟着哮天犬,仙韵蒸腾。佛派的金光与道派的祥云在广场上空交织成七彩光幕,将整个灵山笼罩在祥和之中,连远处飞来的灵鹤都忍不住在光幕外盘旋,发出清脆的鸣叫。
林越目光扫过广场,发现连广场边缘的菩提树下,都站着他在中元世界结识的土地公与山神——土地公还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袍,手中捧着一篮刚从灵山采摘的鲜桃;山神则背着一把桃木剑,那是林越当年帮他修复的法器,此刻剑鞘上的符文也泛着灵光。他们看到林越,连忙躬身行礼,脸上满是激动与敬畏。
“俺老孙在此候你多时了!”一声震得空气都嗡嗡作响的呼喊打破宁静,只见一道金光从云海中疾驰而下,孙悟空踩着筋斗云落在林越身前丈许处,筋斗云的余威掀起一阵狂风,吹得周围仙官的衣袍猎猎作响。他手中的金箍棒在掌心转成一道金色旋风,棒身“如意金箍棒”五个大字泛着慑人的灵光,比林越上次见到时更加璀璨——显然在守护灵山的日子里,孙悟空的道心又有精进。
“那帮邪祟在无因果世界蹦跶得欢,前几日还派了几个小喽啰来偷袭灵山灵脉,被俺一棒子敲成了飞灰!”孙悟空咧嘴一笑,露出两颗标志性的獠牙,金箍棒往地上一顿,“咚”的一声闷响,震得广场上的金莲纷纷绽放,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化作一颗颗金色的佛子,“现在就缺你这把利剑,咱们一起去斩了它们的根!”
林越看着眼前的美猴王,目光落在他胸前的锁子黄金甲上——战甲的左肩处添了三道新的划痕,深可见骨,那是上次协助中元世界抵御邪祟时,被邪祟首领的利爪所伤。金箍棒上的佛韵比以往更浓,棒身缠绕的金色灵光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功德之力,显然在灵山修行的岁月里,斗战胜佛的道心愈发圆满,已不再是当年只知打杀的泼猴。
“悟空,辛苦你了。”林越上前一步,抬手拍了拍孙悟空的肩膀。他的掌心刚触碰到战甲的划痕,淡金色的本源之力就顺着指尖涌入,如暖流般包裹住孙悟空的伤口。孙悟空只觉得肩头一阵酥麻,原本隐隐作痛的旧伤瞬间痊愈,战甲上的划痕也在灵光中缓缓消失,锁子黄金甲重新焕发出耀眼的金光。“你这本源之力,比如来佛祖的金光还好用!”孙悟空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力量,忍不住活动了一下肩膀,金箍棒在手中又转了个圈,“俺这棒子早就痒了,就等你回来一起开打!”
“辛苦啥?守护灵山本就是俺的职责!”孙悟空咧嘴一笑,露出爽朗的表情,金箍棒往地上又是一顿,这次的力道轻了些,震得广场上的金莲花瓣轻轻颤动,“不过你可得答应俺,打架的时候别把俺甩在身后!上次襄阳城你一人斩了百头邪祟,俺赶过去的时候,只捡了些漏网的小喽啰,打得一点都不过瘾!”
他说着,突然凑到林越耳边,压低声音道:“俺听说无因果世界的邪祟核心身边,有不少厉害的角色,到时候你可得给俺留几个,让俺好好过过手瘾!”那副生怕被别人抢了对手的模样,惹得林越忍不住笑了起来。周围的仙佛听到孙悟空的话,也都露出会心的笑容——谁都知道,这位斗战胜佛,最是嗜战好胜,但他的好胜,从来都用在守护万界上。
“呆子,别挡着林兄弟!”孙悟空的话音刚落,猪八戒的声音就从人群中传来,带着几分憨态。只见猪八戒扛着九齿钉耙,一路挤开身前的仙官——先是推开了太白金星的拂尘,又差点撞翻托塔李天王的宝塔,引得周围仙官纷纷避让,却没人敢真的责怪他。他双手捧着一个流光溢彩的白玉壶,壶身雕刻着九条盘旋的玉龙,壶嘴处飘出的仙雾凝聚成仙鹤的形状,仙鹤展翅盘旋片刻,才缓缓消散,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
“林兄弟,快尝尝!”猪八戒挤到林越身前,不由分说地将玉壶塞进林越手中,圆脸上满是真诚的笑容,脸上的肥肉都挤在了一起,“这是俺老猪特意从玉帝的御酒窖里讨来的‘万年琼浆’,是用昆仑山上的千年雪莲、瑶池里的先天泉水,再加上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余温,酿了整整一万年才成的!喝了能润道心、补本源,比那灵山的素酒强百倍!”
林越低头看向手中的白玉壶,壶身的玉龙雕刻得栩栩如生,龙鳞上还泛着淡淡的龙气——这是天庭御酒的专属印记,每一壶琼浆都由玉帝亲自赐名,壶身上的玉龙,正是守护御酒窖的“九爪金龙”所化,等闲仙官连见都见不到。他知道猪八戒为了这壶酒定然费了不少心思,说不定还在御酒窖里偷喝了几杯,因为他身上除了琼浆的香气,还带着一丝淡淡的酒气。
“俺知道你不缺这等仙酿,”猪八戒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但这是俺的心意。上次你教俺用本源之力温养钉耙,现在俺这耙子能破邪祟的护体黑气了,上次遇到一个邪祟小首领,俺一耙下去,就把它的黑气打散了!下次打架俺肯定能帮上大忙,再也不是拖后腿的呆子了!”
林越看着猪八戒认真的模样,心中暖流涌动。他拔开玉壶的壶塞,一股醇厚的酒香瞬间扩散开来,比猪八戒描述的还要浓郁——这香气中不仅有雪莲的清甜、泉水的甘冽,还有一丝淡淡的功德之力,显然是玉帝在赐酒时,特意注入的。广场上的仙佛们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眼神中带着几分羡慕——这万年琼浆,就算是大罗金仙,也难得一品。
“多谢八戒。”林越仰头饮下一口,琼浆入喉化作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腹中,瞬间扩散到四肢百骸。暖流所过之处,他体内的本源之力变得愈发活跃,识海中的道果光轮也开始缓缓加速旋转,光轮上的90道道纹同时亮起,原本100%的本源储备,竟微微提升到了100.2%。这并非琼浆的能量有多磅礴,而是其中蕴含的功德之力与他的道果完美契合,起到了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怎么样?好喝吧!”猪八戒见林越饮下琼浆,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凑上前问道,“俺就说这琼浆比素酒好喝,上次俺想给悟空也讨一壶,结果那老猴子说俺是呆子,还说打架的时候喝酒误事,你说他是不是不识货?”
“你这呆子,喝酒误事还敢说!”孙悟空在一旁听了,对着猪八戒的后脑勺就是一棒子,不过力道很轻,只是象征性地敲了一下,“等斩了邪祟核心,俺陪你喝个够,现在不许贪杯!”
猪八戒捂着后脑勺,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却还是偷偷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酒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口——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惹得周围的仙佛都忍俊不禁,原本庄重的送行氛围,因他的憨态变得轻松了许多。
“师父,马匹已备好。”就在孙悟空与猪八戒打闹时,沙僧沉稳如钟的声音传来。林越转头望去,只见沙僧牵着一匹神骏的天马站在广场边缘,天马通体雪白,鬃毛如瀑布般垂落,泛着淡淡的银光,四蹄踏在地面上,竟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这正是玉帝赐下的“踏云天马”,是天庭万马园中的至宝,日行万里,踏空无声,最适合长途跋涉。
天马的背上铺着由云锦织成的鞍鞯,鞍鞯上绣着日月星辰的图案,是王母娘娘亲手绣制的,能自动调节温度,无论寒冬酷暑,都能让骑手感到舒适。鞍旁挂着一个竹篮,竹篮用灵山的菩提枝编织而成,里面铺着一层柔软的锦缎,放着灵山的千年菩提子和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莲子羹——莲子羹是沙僧亲手炒制的,莲子来自瑶池的莲池,熬煮时加入了灵山的甘露,既能解渴,又能宁神静气。
林越走到沙僧身边,发现他眉心多了一道淡淡的金色佛印——那是沙僧在守护灵山后庭灵脉时,因功德圆满被如来亲赐的“金刚印”,佛印呈“卍”字形,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能抵御高阶邪祟的精神侵蚀。沙僧的降妖宝杖也比以往更加光亮,杖身的符文在灵光中流转,显然是用林越教他的方法,用本源之力温养过的。
“悟净,这些年辛苦你守护灵山后庭。”林越抬手轻抚天马的鬃毛,天马通灵,竟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发出一声轻柔的嘶鸣。沙僧微微躬身,语气依旧沉稳:“师父说笑了,守护灵山是俺的职责。这些年俺除了守护灵脉,还跟着灵山的高僧学习佛法,道心比以往更加稳固,上次遇到邪祟的精神攻击,也能轻松化解了。”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递给林越:“这是俺这些年收集的‘避邪沙’,是从流沙河底的千年流沙中提炼出来的,能驱散邪祟的浊气。俺把它缝在了马鞍的夹层里,师父在无因果世界遇到邪祟时,只需将本源之力注入马鞍,避邪沙就能自动扩散开来,形成一道防护屏障。”
林越接过布包,指尖感受到里面细腻的沙子,心中满是感动。沙僧向来沉默寡言,却总能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他的守护,从来都体现在这些细微的地方。林越拍了拍沙僧的肩膀:“有你在,我很放心。”沙僧听到这话,黝黑的脸上露出一抹难得的笑容,躬身退到了天马身旁。
就在这时,广场两侧的仙佛们突然齐齐躬身行礼,口中齐诵佛号或道号:“阿弥陀佛”“无量天尊”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灵山。林越抬头望去,只见雷音寺的山门缓缓打开,一道璀璨的佛光从门内涌出,如来佛祖身披十二品功德袈裟,手托九品莲台,从门内走了出来。袈裟上的功德金光与莲台的珠光相互映衬,让如来周身都笼罩在一片神圣的光晕中,连空气中的尘埃都化作了金色的佛子,缓缓飘落。
如来身后跟着观音菩萨、普贤菩萨、文殊菩萨三位菩萨:观音菩萨手持净瓶,杨柳枝上挂着晶莹的甘露,周身泛着慈悲的灵光;普贤菩萨骑着六牙白象,白象四蹄踏莲,神态安详;文殊菩萨骑着青狮,手中持着智慧剑,目光锐利却不失温和。三位菩萨的身后,是灵山的八大金刚和十八罗汉,他们手持法器,神态庄严,佛光缭绕。
而在如来身侧,玉帝身着九龙帝袍,头戴紫金冠,在太白金星、托塔李天王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九龙帝袍上的九条玉龙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从袍上飞腾而出,龙气缭绕在玉帝周身,与如来的佛光相互映衬,竟无半分冲突——这在以往是绝无仅有的景象,佛道两派向来各司其职,极少有如此同心协力的时刻,而这一切,都是林越守护万界换来的缘法。
“林道友,恭喜大罗道果稳固,跳出时光长河。”如来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响彻整个灵山,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深厚的佛韵,传入众仙佛耳中,让他们的道心都变得更加澄澈,“无因果世界的邪祟核心已初现端倪,此去凶险万分,邪祟核心掌控着因果混乱之力,寻常仙法难以伤其根本,但三界众仙佛皆为你后盾,若有需要,只需传讯,灵山弟子与天庭天兵即刻驰援。”
如来抬手一挥,一枚金色的“卍”字佛印从他掌心飞出,佛印在空中旋转一周,化作巴掌大小,缓缓落在林越手中。林越只觉一股纯净的功德之力涌入体内,比万年琼浆中的功德之力更加磅礴,识海中的道果光轮上的90道道纹瞬间亮起,光轮的转动速度也加快了几分。“此乃‘护身佛印’,”如来缓缓说道,“由灵山十二品莲台的莲心所化,可抵御邪祟核心的因果侵蚀,与你的先天不灭灵光相辅相成,若遇危急,只需将本源之力注入佛印,即可召唤灵山诸佛的虚影护持。”
“多谢佛祖。”林越握着护身佛印,感受着其中蕴含的佛韵与功德之力,微微躬身行礼。他的姿态谦逊,却不失大罗金仙的气度——在如来面前,他是晚辈,却也是与如来并肩守护万界的伙伴,这种平等而尊重的氛围,让周围的仙佛都暗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