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熊的哀嚎在黑风渊谷口消散时,林越掌间的土黄色灵气正缓缓收敛。悟道石上领悟的先天之道与大罗之力交融,让他这最后一拳既精准破开玄甲熊腹部软甲——那处气血枢纽被拳劲震碎,凶兽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激起漫天尘土——又巧妙避开了渊底的土行灵脉节点,石缝中渗出的灵气依旧浓郁,没有丝毫紊乱。
他俯身拾起玄甲熊脱落的一枚爪甲,足有成人手掌大小,质地堪比中元世界的玄铁,边缘泛着淡淡的土行灵光,正适合用来加固追风马的马鞍,或是为丐帮弟子打造趁手的兵器。身后的青羽谷羽人信使小翎已扑棱着翅膀飞到半空,发出一连串喜悦的鸣啼,尾羽扫过林越的肩头,像是在表达赞许——这只年轻羽人自告奋勇跟着林越前来,此刻正迫不及待要向族群报喜。
林越抬手摸了摸小翎的头顶,将一枚用赤焰果核串成的护身符挂在它颈间:“回去告诉青墨族长,玄甲熊已除,黑风渊的土行灵脉可以安心取用了。”小翎蹭了蹭他的掌心,振翅向青羽谷方向飞去,淡绿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深处,只留下一串清脆的鸟鸣在山谷间回荡。
林越将玄甲熊的爪甲收入储物空间,又从怀中取出《先天土行拳谱》——这卷兽皮卷轴在他破敌时吸收了不少玄甲熊的土行气血,表面的拳诀图谱竟变得更加清晰。他轻轻摩挲着卷轴边缘的缝线,石矶先生送别时的话语犹在耳畔:“你的道在万界,这方洪荒只是你的驿站,但‘顺应’二字,到了任何世界都通用。”
就在他将拳谱收好,转身准备返回青羽谷赴约共饮灵泉时,腕间的万界星图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青光。之前因解决玄甲熊、探索黑风渊而提升至9%的探索进度条猛地跳动一下,彻底填满,原本黯淡的“穿梭锚点”符号剧烈旋转,周围的先天灵气被强行抽离,形成一道直径丈许的旋转灵气漩涡,漩涡中心的空间如玻璃般碎裂,露出里面混沌的灰黑色——这是万界穿梭机制被触发的征兆,往往在完成世界核心任务、探索进度达标后自动激活。
“倒是比预想中来得快。”林越拍了拍追风马的脖颈,这匹灵马似乎也感知到了空间的异动,鬃毛上的金光微微发亮,不安地刨着蹄子。他将青羽果的果核取出,埋在黑风渊入口的石缝中——这枚蕴含先天灵韵的果核,是他答应给青墨族长培育新青羽果树的信物,有土行灵脉滋养,不出百年便能生根发芽。
追风马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掌心,鬃毛上的金光与星图的青光产生共鸣,化作一道流光融入他的袖中,暂时回归宠物空间休憩——这是万界星图的附属能力,可在穿梭时将契约伙伴收入安全空间。林越深吸一口气,体内先天融气技能自动运转,将玄甲熊残留的最后一丝凶戾之气净化,随即纵身跃入灵气漩涡,身影瞬间被混沌吞噬。
“倒是比预想中来得快。”林越拍了拍追风马的脖颈,将青羽果的果核留下——这枚蕴含先天灵韵的果核,是他答应给青墨族长培育新青羽果树的信物。追风马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掌心,鬃毛上的金光与星图的青光呼应,化作一道流光融入他的袖中,暂时回归宠物空间休憩。林越深吸一口气,体内先天融气技能自动运转,将最后一丝玄甲熊的凶戾之气净化,随即纵身跃入灵气漩涡。
漩涡内部并非预想中连接万界的平稳甬道,而是一片连光线都无法逃逸的混沌空间。这里没有上下左右之分,也没有时间流逝的概念,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踩在凝固的墨汁上,耳边充斥着指甲刮擦金石的刺耳声响,还夹杂着无数细微的“噼啪”声——那是空间碎片碰撞湮灭的声音。
无数银蓝色的空间刃如疯魔的游蛇般在其中肆意游走,最长的足有丈许,最短的也如匕首般锋利,所过之处连周围的黑暗都被撕成碎片——这是万界穿梭中最凶险的自然现象,时空乱流。林越刚踏入这片区域,皮肤就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护体的大罗金光竟被无形的乱流力量压得微微凹陷,像是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撕扯他的肉身,连体内流转的气血都出现了瞬间的滞涩。
更诡异的是,他腰间的鸿蒙大罗剑突然轻微震颤,剑鞘上的伙伴符号变得暗淡——这柄融合了万界剑意的神剑,竟在畏惧这片空间的法则力量。林越心中一沉,他曾在灵山藏经阁见过关于时空乱流的记载:“乱流者,界与界之裂隙也,蕴撕裂、扭曲二道法则,触之则肉身崩解,神魂消散,纵是金仙亦需退避。”
“果然是时空乱流。”林越眼神一凝,当年从魔法世界返回中元时,他曾在穿梭通道的边缘远远见过一次乱流的余波——那时只是一缕微弱的乱流气息,就将通道壁上的空间晶石碾成了齑粉,筑基修士若是沾染一丝,绝对会肉身崩解,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而此刻身处乱流核心,他能清晰感知到其中蕴含的双重法则:“撕裂法则”作用于物质本源,哪怕是洪荒先天灵植的千年根茎,落入其中也会被碾成最细微的粒子;“扭曲法则”则作用于能量与神魂,他体内的先天灵气刚一运转,就被扭曲成杂乱的丝线,识海中的道果光轮也出现了轻微的晃动。
“必须尽快稳定气息。”林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石矶先生“顺应天地”的教诲如惊雷般在脑中响起。他不再试图用大罗之力强行压制体内紊乱的灵气,而是效仿灵泉的流动,让气血顺着扭曲法则的轨迹缓慢流转——就像在青羽谷论武时那样,先融入,再掌控。
话音未落,一道水桶粗的银蓝色乱流柱突然从斜后方袭来,顶端凝聚的空间刃已触碰到他的肩甲,那冰冷的触感透过护体金光传来,让他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道乱流柱比他预想的更恐怖,表面缠绕着细密的黑色纹路——那是扭曲法则形成的“空间褶皱”,一旦被缠住,不仅会被撕裂,还会被卷入更深层的乱流之中。
林越没有仓促闪避,他知道在乱流中闪避只会引动更多的法则攻击。他猛地沉腰扎马,将刚在青羽谷领悟的“地脉扎根”技巧运转到极致——双脚虽无实地可踏,却借着大罗之力与空间乱流产生微妙共鸣,体内的土行灵韵感知能力同步激活,仿佛在虚空中“踩”住了一道无形的土行灵脉。
身形瞬间如灵泉中的顽石般稳立不动,同时,他体内的大罗不灭体全速激活,原本内敛的金色气血在皮肤下游走,形成一层致密的“气血铠甲”——这层铠甲不再是以往的坚硬形态,而是如流水般微微波动,刚好能卸去乱流的冲击。气血铠甲与护体金光叠加成双重防御,金色与淡蓝色的光芒在他周身交织,形成一道流光溢彩的光罩。
“砰!”乱流柱撞在肩甲上的瞬间,林越只觉一股蛮横的撕裂力顺着骨骼蔓延,右臂的气血像是被投入巨石的湖面,瞬间被搅成乱麻。肩甲处的护体金光被压凹下去,最外层的气血铠甲甚至被撕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皮肤传来阵阵灼痛——这是他修炼大罗不灭体以来,第一次在非压制状态下受伤。
但大罗不灭体的自愈能力已今非昔比,道果光轮在识海中飞速转动,金色的道韵顺着经脉流淌,紊乱的气血瞬间平复,肩甲处被撕裂的气血铠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压凹的金光也迅速回弹。林越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借着乱流柱的撞击力侧身旋身,如陀螺般转动起来,右手顺势握住腰间的鸿蒙大罗剑剑柄。
剑鞘刚一离手,就传来强烈的共鸣,剑身上的伙伴符号如星辰般亮起:聂承风的火麟纹引动出一丝与乱流同源的“破界之力”,郭靖的铁枪纹散发出稳如泰山的厚重气息,孙悟空的金箍纹则带着桀骜不驯的撕裂之意——伙伴们的武道意志与他的剑意交融,让原本畏惧乱流的鸿蒙大罗剑重新焕发光彩,剑刃上泛起淡淡的金色光晕,与周围的银蓝色乱流形成鲜明对比。
“与其被动防御,不如顺势破之。”林越脑中闪过石矶先生在灵泉边洒水的画面:“水遇石则绕,非畏石也,顺势而为方能长久。”他不再像以往那样催动全力灌注剑身,而是将先天融气技能吸收的乱流余劲引入剑刃——那些被他暂时驯服的银蓝色乱流之力,顺着他的手臂流入鸿蒙大罗剑,原本纯粹金色的剑光,此刻染上了一抹妖异的银蓝。
他手腕轻抖,剑势挥动时不再是一往无前的刚猛,而是如灵泉绕石般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恰好契合了时空乱流的旋转轨迹。这一剑的姿态极美,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却带着一种与天地同息的韵律,周围游走的空间刃竟下意识地避开了剑光的轨迹——就像洪荒的灵鹿畏惧他身上的守护气息那样,乱流的法则也对这种“顺应”之道产生了微妙的避让。
林越能清晰感受到剑刃与乱流的共鸣:鸿蒙大罗剑的“圆满剑意”就像一个钥匙,刚好插入了乱流“撕裂法则”的锁孔,他甚至能“听”到乱流内部法则运转的频率,就像当年石矶先生能看透他的拳劲轨迹一样。
“给我开!”轻喝声中,剑光如新月般斩出。诡异的是,这一剑没有引发惊天动地的轰鸣,反而让前方的乱流出现了瞬间的凝滞——鸿蒙大罗剑的剑意与乱流的法则产生了短暂的同步,林越此刻正借着乱流自身的力量,撕开它的防御。
银蓝色的乱流柱被剑光从中剖开,就像被利刃切开的水流,没有飞溅的冲击,只有顺着剑光轨迹消散的光屑。更令人惊讶的是,被剖开的乱流柱没有重新聚合,反而化作无数细小的能量粒子,被林越的先天融气技能吸收——这些蕴含法则之力的粒子,顺着他的经脉流入道果光轮,让光轮的转动更加沉稳。
连周围游走的空间刃都被这股余波震开数丈,原本混乱的乱流区域,竟在他周身形成了一个直径三丈的安全地带。林越握着鸿蒙大罗剑,剑身的银蓝色光芒渐渐褪去,重新恢复成纯粹的金色,但剑刃边缘多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空间纹路——那是吸收乱流法则后留下的痕迹。
就在此时,识海中的道果光轮突然加速旋转,发出“嗡”的一声轰鸣,这声音穿透识海,传入耳中,竟与乱流的运转频率形成共振。眼前的面板如往常般弹出,金色文字在混沌空间中格外醒目,甚至带着淡淡的法则波动,让周围的乱流都不敢靠近:
【遭遇特殊环境:万界时空乱流(危险等级:高阶)——蕴含撕裂法则(80%)、扭曲法则(20%),当前区域乱流浓度: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