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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项少龙后人,墨剑传承存(1 / 2)

墨婶的鸡汤还冒着乳白的热气,粗瓷木碗边缘凝着细密的水珠,顺着碗壁滑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元宗枯瘦的手指捏着一卷泛黄的牛皮卷,指腹反复摩挲着边缘磨出的毛边——那是几十年间被无数次翻阅留下的印记。油灯的光芒透过卷上深浅不一的褶皱,在石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映出几行遒劲的隶书,笔锋时而凌厉如剑,时而温润如土,末尾落款处的“项少龙”三个字,带着几分江湖客特有的洒脱,与林越记忆中那位穿越同乡的字迹别无二致。

“当年你在渭水渡口与魔修余孽一同消失后,项少龙疯了似的找了你三个月,”元宗将牛皮卷往林越方向推了推,昏黄的灯光照亮他眼角的皱纹,“他带着墨家弟子沿渭水上下游搜了个遍,连河床都用机关铲翻了三尺,最后只在你消失的地方捡到半片你常穿的粗布衣衫。后来他来据点见我,眼眶都是红的,说‘林越这小子,答应过和我一起喝到秦国统一’。”

老人顿了顿,伸手拍了拍牛皮卷:“这卷‘墨剑心得’是他花了半年时间整理的,里面不仅有你当年教他的招式注解,还有他在邯郸、咸阳两地实战的感悟。他说‘林越的剑法里有守护的魂,我得把这魂留下来’,临走时特意嘱咐,若有朝一日你回来,务必亲手交给你。他还说……若你回不来,就把这卷东西传给项家后人,让他们知道,墨家剑法不止‘非攻’,更有‘死战’。”

“当年你离开后,项少龙曾来据点见过我,”元宗用指腹摩挲着牛皮卷边缘的磨损痕迹,声音里带着岁月的厚重,“他说你我皆是‘异世客’,却都把心留在了这片土地。临走时,他将这卷‘墨剑心得’留给我,说若有朝一日你回来,便转交于你。”

林越伸手接过牛皮卷,指尖触到卷上残留的淡淡墨香——那是项少龙惯用的松烟墨,带着松木的清苦气息。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个清晨,在咸阳城最东头的“文渊书肆”,两人为了争夺最后一块上等松烟墨闹得面红耳赤。最后项少龙以“我要写墨剑心得传下去”为由抢了墨锭,转头却在巷口塞给他半块,笑着说“好东西得和同乡分着用”。

牛皮卷的质地是陇西特有的黄牛皮,经过桐油浸泡,虽已泛黄却依旧柔韧。展开卷册,首页“墨剑心得”四个大字力透纸背,心在‘心’,不在‘剑’,记于此,传后世。”往后翻,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写满了注解,既有对“兼爱式”“非攻式”的拆解,也有实战中的应变技巧,其中一页还画着简单的示意图,标注着“林越言:此招需借力打力,如渭水行船,顺势而为”。

卷册末尾,项少龙用朱砂画了一幅简易的街巷图,粗线条勾勒出乌氏巷的轮廓,在巷中段标着一个小小的剑形记号,旁注小字:“吾之后人,居于此地,传墨剑,候故人。项氏子孙需记,林越先生乃墨剑之根,见其如见我。”朱砂的颜色虽已淡去,但笔画的力道依旧清晰,看得出来落笔时的郑重。

“项少龙的后人还在咸阳?”林越抬头时,指腹还停留在“候故人”三个字上,正撞见墨青眼中的敬佩。后者吊在胸前的绷带已换过新的,是墨家特制的草药绷带,渗出的血迹淡了许多,手臂也能轻微活动了。

“项少龙的后人还在咸阳?”林越抬头时,正撞见墨青眼中的敬佩,后者吊在胸前的绷带已换过新的,渗出的血迹淡了许多。

“不仅在,”墨青点头,左手扶着受伤的右臂,声音里满是赞叹,“乌氏巷的项家,是咸阳城里少有的还完整传承墨家剑法的家族。前几年乱兵袭扰城南时,项家的后生带着族人守住了巷口,用的就是‘兼爱剑法’里的‘连环防御阵’,和你当年教我们的分毫不差。”

“我记得那次,”墨石插嘴道,手里正用布擦拭防风灯笼的玻璃罩,“乱兵有五十多人,带着弯刀和弓箭,项家只有二十几个能打的后生,全是用木剑和铁尺。项承大哥站在最前面,用的就是‘墨点江山’的起手式,一剑挑飞三个乱兵的弯刀,那气势,和你当年在粮库门口一模一样。”

墨青补充道:“后来我带弟子赶过去支援,看到项家的少年们背靠背站着,用‘非攻式’组成盾墙,连弓箭都射不穿。项承的儿子项云才十四岁,手里的木剑都被砍出了缺口,却死死守着巷口的老弱妇孺,说‘墨家剑法,就是守人的剑法’——这话,和你当年教我们的一字不差。”

林越心中一暖,忽然想起当年项少龙总抱怨“墨家剑法太温和,不如我的枪术霸道”,可转头就把“守人”二字刻在了墨剑上。他将牛皮卷小心收好,塞进贴身的衣襟里,那里还放着孙悟空送的桃枝,带着三界的温度。

一旁的墨石早已取来一盏防风灯笼,竹架是他亲手做的,上面还刻着墨家机关鸟的纹样,翅膀处用铜丝加固,能抵御夜风。“大哥,乌氏巷离据点不远,穿过西市和南市两个坊市就到,也就两刻钟的路程。我陪你去,项家的现任家主项承,和我有过交集。”

他提着灯笼走到门口,灯笼里的烛火晃了晃,映出他脸上的笑容:“去年墨家举办剑会,项承大哥拿了第三名,输给了墨松师兄的机关术和我大哥你的旧部墨风。他输了之后不恼,反而拉着我喝酒,说‘墨剑练的是心,机关练的是巧,各有各的道’。他爹项伯当年还跟着项少龙先生守过邯郸的粮道,我小时候听项伯说,项少龙先生用墨剑在粮道入口杀退过匈奴的先锋,剑身上的缺口就是那时留下的。”

“剑会的事我也听说了,”墨青笑着说,“项承用的‘墨剑十三式’比老一辈更灵动,尤其是‘流云式’,他结合了渭水行船的姿态,避招时像水流一样顺滑,连墨风都赞不绝口。”

林越点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背后的鸿蒙大罗剑轻吟一声,像是在呼应他的心情。墨婶从后厨追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塞进他手里:“林小子,这是刚烙的麦饼,里面夹了酱牛肉,路上吃。项家的老婶子和我熟,你提我的名字,她肯定给你做好吃的。”

此时夜色已深,咸阳城的灯笼如繁星般缀在街巷两侧,暖黄的光芒透过糊着麻纸的窗棂,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西市的货郎大多已经收摊,只剩下几个卖夜宵的摊子还亮着灯,蒸腾的热气里混着肉汤的香气。打更人的梆子声从远处传来,“笃笃笃”三声,是亥时三刻的信号。

林越将牛皮卷收进储物戒,背后的鸿蒙大罗剑轻吟一声,剑鞘灵晶的淡紫微光与灯笼光交织,在地面拖出两道并行的长影。墨石提着灯笼走在前面,脚步轻快地避开路上的水洼——那是白天洒水车留下的痕迹,带着渭水的凉意。他嘴里不停念叨着项家的旧事,像是在给林越提前介绍:“项承比我大五岁,今年三十五,从小在铁铺里长大,一手打铁的手艺和剑法一样好。他打出来的铁剑,剑柄都刻着‘墨’字,分量比寻常剑重两斤,正好适合练墨家剑法。”

“去年剑会的时候,”墨石越说越起劲,手指着前方的南市方向,“项承大哥用的就是自己打的剑,叫‘守心’,和你当年留给墨青的那柄同名。他和墨风交手时,‘守心式’硬接了墨风三招‘破山拳’,剑都没晃一下。后来墨风说,那剑上有‘人味’,不是死铁,是活的。”

林越笑着听着,脚下的青石板被磨得光滑,缝隙里还留着当年他和项少龙一起踩过的痕迹。他想起二十年前的夜晚,也是这样的月色,他和项少龙从酒肆出来,醉醺醺地踩着灯笼的影子走,项少龙说“等秦国统一了,我就开个铁铺,专门打墨剑,传给后人”,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

“快到了,”墨石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巷口,“前面就是乌氏巷,巷口那棵老槐树就是标志。项记铁铺就在巷中段,门口挂着‘墨剑传承’的木牌。”

穿过喧闹的西市,叫卖声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巷子里传来的“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那是项家的铁匠铺还在赶工,火星透过虚掩的门缝溅出来,在夜色里划出一道道红色的弧线。乌氏巷口的老槐树长得枝繁叶茂,树干要两个成年人才能合抱,树皮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都是项家历代传承墨剑的子弟。

走近巷口,便能看到一块黑檀木牌匾挂在巷中段的门楣上,上面“项记铁铺”四个字是隶书,笔锋刚劲,正是项少龙的手书。牌匾边缘用铜条包着,防止风雨侵蚀,右下角刻着一个小小的“墨”字,与林越记忆中项少龙剑鞘上的刻字一模一样。笔法虽不及当年在邯郸城题“墨剑堂”时豪迈,却多了几分烟火气的沉稳,像是把一身锋芒都藏进了铁铺的叮叮当当里。

铁铺的院墙是用夯土筑成的,上面爬满了牵牛花的藤蔓,虽然花已经谢了,但藤蔓依旧翠绿。院墙根下摆着几柄打好的铁剑,用草绳捆着,剑柄朝上,每柄剑的剑柄上都刻着“墨”字,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铁光。墨石指着那些剑说:“这些都是项承大哥给附近村落的猎户打的,便宜,还耐用。他说‘墨家剑法要传,墨家的本分也不能丢,护着百姓,才是真传承’。”

铁匠铺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夹杂着少年人的喝喊,还有铁器撞击的清脆声。林越轻轻推开门,一股灼热的铁腥味混着炭火的暖意扑面而来。铺子中央的铁砧有磨盘那么大,表面被锤打得光滑发亮,边缘布满了细小的凹痕——那是几十年打铁留下的印记。

一个身着粗布短褂的中年汉子正挥舞着铁锤,铁锤足有二十斤重,在他手里却像羽毛一样轻巧。他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臂膀上布满了肌肉,汗珠顺着脊背滑落,滴在烧红的铁块上,“滋啦”一声化作白烟。火星溅在他裸露的臂膀上,留下点点烫痕,他却浑然不觉,眼神专注地盯着铁砧上的剑坯。

他身旁的两个少年扎着马步,手中握着木剑,正反复演练着“兼爱剑法”的起手式。左边的少年约莫十三四岁,额头上满是汗水,却依旧咬着牙坚持,木剑的轨迹越来越稳;右边的少年稍大些,约莫十五岁,一边练一边喊着口诀:“沉肩坠肘,心沉气稳,剑随心动,力从地起!”两人的木剑都已经磨得发亮,剑柄处缠着厚厚的麻绳,是为了防滑。

“这是项承大哥的两个徒弟,”墨石在林越耳边低声说,“左边的叫墨小伍,是墨家旁支的孩子;右边的叫项平,是项承大哥的侄子。他们每天都要练两个时辰的基本功,雷打不动。”

“墨石兄弟?这么晚了有事?”中年汉子听到动静,停下手中的铁锤,用搭在肩上的粗布擦了擦额头的汗。他转过身,林越才看清他的模样——面容刚毅,浓眉大眼,鼻梁高挺,眉眼间与项少龙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笑起来时眼角会泛起细纹,和林越记忆中项少龙在酒肆里喝醉酒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他的左手手背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虎口一直延伸到手腕,墨石悄悄说:“这是去年守巷口时被乱兵的弯刀砍的,缝了八针,刚拆线就又去练剑了。”项承看到墨石身边的林越,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目光落在林越背后的剑上时,又多了几分探究——鸿蒙大罗剑虽被压制为凡器形态,但剑鞘的纹路依旧带着墨家机关的影子。

“这位是?”项承走上前,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如钟,“看先生的气度,也是练剑之人?”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扫过林越的手掌,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老茧,位置和形状都与父亲项伯描述的“林越先生”一模一样。

墨石刚要开口,林越已上前一步,目光落在两个少年手中的木剑上——剑身上刻着极小的“墨”字,刻痕很深,是用特制的刻刀一点点凿出来的,与当年项少龙使用的那柄剑上的刻字手法完全相同。“项承兄,”林越声音微哑,带着几分久别重逢的感慨,“我叫林越,是项少龙的同乡,也是他的墨剑师父。”

他刻意放缓了语速,怕自己的声音太激动吓到对方。可“林越”两个字刚出口,项承手中的铁锤“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沉重的铁锤砸在铁砧旁的石板上,火星溅起半尺高。两个练剑的少年也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项承怔怔地看着林越,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突然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林越的胳膊,指腹用力按着他掌心的老茧——那是常年握剑磨出的痕迹,在虎口下方有一个小小的凹陷,是当年练“流云式”时被剑柄磨出来的,形状与父亲项伯无数次描述的分毫不差。“您……您掌心这里是不是有个小坑?”项承的声音带着哽咽,“我爹说,林越先生的掌心有个剑茧坑,是练墨剑练出来的‘墨心印’。”

林越点头,反手握住项承的手。项承的手掌粗糙而有力,掌心满是打铁和练剑的老茧,比他的还要厚。“是有个坑,”林越笑着说,“当年练‘流云式’,剑柄磨的,项少龙还笑我是‘铁掌’。”

“是真的!真的是林越先生!”项承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他猛地转身,对着里屋大喊,“爹!娘!快出来!林越先生来了!是项少龙先祖说的那位林越先生!”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喊完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连忙用袖子擦了擦,不好意思地笑了,“先生见笑了,我从小就听我爹讲您的故事,说您是墨剑的根,是我们项家的恩人。”

里屋的灯瞬间亮了起来,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两个少年凑到项承身边,小声问:“师父,这位就是先祖说的林越先生吗?就是那个用断剑打退三百乱兵的林先生?”项承用力点头,声音里满是自豪:“对,就是他!当年先祖就是跟着林先生学的墨剑,才有了我们项家的今天!”

“你……你真的是林越先生?”项承的声音带着哽咽,他猛地转身,对着里屋大喊,“爹!娘!快出来!林越先生来了!是项少龙先祖说的那位林越先生!”

里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走出,身上穿着一件浆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衫,胸前用银线绣着小小的墨家机关鸟图案——那是项少龙当年的贴身衣物样式,项家后人每年都会新做一件,传承下来。老人的头发全白了,却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木簪固定着,脸上布满了皱纹,却精神矍铄,尤其是那双眼睛,浑浊却明亮,带着看透世事的睿智。

他看到林越时,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点燃了一盏油灯,拐杖“笃笃”地敲着地面,快步走到林越面前,因为走得太急,脚步有些踉跄。项承连忙上前扶着他:“爹,您慢点。”项伯却推开儿子的手,仔细端详着林越的脸,从额头看到下巴,看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才颤抖着说:“像,真像先祖画的画像……尤其是这双眼睛,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和先祖说的一模一样。先生,您终于回来了,我们项家等了您二十年。”

一个穿着粗布衣裙的老妇人也从里屋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擦脸的布,看到林越,连忙福了一福:“林先生,您可算来了,我这就去烧水沏茶,您快屋里坐。”她是项承的妻子,项家的现任主母,脸上带着朴实的笑容,眼神里满是尊敬。

老人是项承的父亲项伯,今年六十五岁,当年曾亲眼见过项少龙珍藏的林越画像,也是项家唯一见过项少龙本人的人。他颤巍巍地拉着林越走进里屋,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八仙桌,四把椅子,墙上挂着几幅字画,最显眼的就是一幅泛黄的卷轴。项伯亲手将卷轴取下来,小心地展开,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卷轴展开后,正是项少龙亲手绘制的林越肖像——画中的少年身着粗布短褂,背后背着一柄凡铁剑,站在渭水渡口旁,笑容青涩却眼神坚定。画像的颜料用的是当时最珍贵的朱砂和石青,虽然过了二十年,颜色依旧鲜艳。画像的背景是渭水的波涛,上面用小字写着:“同乡林越,墨剑之魂,秦昭襄王五十六年,于渭水渡口作。”

“这幅画是先祖临终前交给我爹的,”项承在一旁解释,“说每年都要拿出来晒一次,不能让颜料褪色。我小时候总对着这幅画练剑,我爹说‘照着画里先生的眼神练,剑就有魂’。”

画像旁,还挂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剑鞘是黑檀木的,上面刻着“墨剑”二字,剑鞘的末端有一个明显的缺口。项伯指着缺口说:“这是先祖当年在邯郸守粮道时,用这剑挡住匈奴先锋的弯刀留下的。先祖说,这道缺口是‘护民痕’,比任何花纹都金贵。”他说着,轻轻抚摸着缺口,眼神里满是怀念,“先祖临终前说,这柄剑要留给林越先生,说只有您配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