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峰的防御阵法微光如昼,玄尘子正与丐帮洪帮主、武当清虚道长围在沙盘前推演战术,沙盘上的蚀月崖模型被煞气浸染,边缘已泛起焦黑。林越刚将龙纹铁剑靠在墙角,腕间传音符便骤然发烫,一道青芒穿透阵法光幕,在山后松林凝成无名的投影——这一次,投影的轮廓比昨夜模糊了大半,青衫下摆几乎透明,手中铁剑的光影也在微微颤抖,显然是神魂消耗过度。
“不是我急于传功,而是魔神的来历远比你想象的凶险。”无名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却字字清晰,“蚀月崖下的并非普通魔神,是上古魔神蚩尤的残魂——当年黄帝斩蚩尤,其神魂被封于九幽,却因拜月教百年血祭积累的煞气破封,借孩童精血重凝形体。”
他抬手凝聚出一道淡金色的龙气虚影,龙气刚一出现,便与林越腰间的龙纹铁剑产生共鸣:“蚩尤属阴煞之祖,寻常仙力只能伤其皮肉,无法毁其残魂。唯有上古龙神遗留的龙元之力,能以至阳之气净化其本源——帝释天当年征服南海龙族,夺得一枚龙元,碎成三片藏于天门遗迹,其中一片的气息与你的龙纹剑同源,是克制蚩尤残魂的关键。”
林越指尖抚过龙纹铁剑的刃口,剑身上的龙纹正隐隐发亮——他终于明白,为何之前雷劫突破时,龙气能轻易驱散魔神虚影的煞气。“可天门遗迹已失踪百年,前辈怎知具体方位?”
“我与帝释天有过一面之缘。”无名的投影苦笑一声,“五十年前,他为求长生寻至剑庐,想夺我剑道感悟,交手时我曾在他神魂中感知到天门的方位——黑风谷东侧的断云崖,崖壁上有‘释天篆’刻的‘龙’字标记。”他抬手划出一道光影地图,地图上的断云崖被圈出红圈,“我已用半生剑意暂时压制了遗迹入口的封印煞气,你带惊云和聂风同去——惊云在铸剑时研究过帝释天的机关图谱,聂风的风神腿能应对突发陷阱,三人同行方能稳妥。”
光影消散前,一枚青铜令牌从光雾中坠落,落在林越掌心。令牌约巴掌大小,边缘刻着细密的龙鳞纹,中央是盘旋的五爪金龙,龙目处镶嵌着一粒暗红色的晶石——林越认出,那是龙族的龙血石,能自动感应龙气。他握紧令牌,龙血石传来灼热的触感,顺着掌心经脉流入丹田,与鸿蒙道丹产生共鸣,识海面板的边缘已泛起淡金色光晕,似在预示着新的发现。
“蚀月崖的魔神并非凡物,是上古魔神‘蚩尤’的残魂借煞气重生。”无名的声音带着穿透暮色的厚重,“寻常刀剑难伤其本源,唯有帝释天收藏的‘龙元碎片’能破其煞气核心——那枚碎片就藏在天门遗迹的秘宝库中。”
林越心头一震,他曾在剑庐古籍中见过“天门”记载:那是帝释天统御江湖时的总坛,藏尽上古奇珍,却在帝释天失踪后被上古阵法封印,踪迹成谜。“前辈知晓遗迹方位?”
“就在黑风谷东侧的断云崖。”无名抬手划出一道光影地图,“我已用剑意暂时压制了封印的煞气,你带惊云和聂风同去——惊云熟稔机关,聂风能感知阴邪,三人同行方能稳妥。记住,龙元碎片旁或许有帝释天设下的陷阱,切勿贪多,取宝即回。”
光影消散时,一枚青铜令牌落在林越掌心,令牌上刻着盘旋的龙纹,正是开启天门遗迹的钥匙。林越握紧令牌,龙纹传来温热的触感,与龙纹铁剑形成微弱共鸣——识海面板边缘已泛起淡金色光晕,似在预示着新的发现。
返回西峰时,演武场上的正道修士已开始集结。聂风正蹲在踏雪身边,用浸过驱邪符水的丝帕擦拭马鬃,雪饮狂刀斜插在地上,刀鞘上的冰纹与踏雪的龙纹相映成趣。步惊云则站在铸剑临时搭建的火炉旁,将最后一枚淬了龙气的铁蒺藜收入革囊——铁蒺藜的尖部刻着微型破煞阵,在火光下泛着淡金色的光芒。
“去取克制魔神的秘宝?”聂风一听到“龙元碎片”四个字,立刻蹦了起来,雪饮狂刀在手中转了个圈,“我早听说天门遗迹里藏着风灵珠,能让风神腿的速度再快三成,这次正好找找!”
步惊云则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图纸,图纸上画满了复杂的机关纹路:“这是我从铸剑古籍中临摹的‘天门机关图’,帝释天的机关以‘七煞锁魂阵’为核心,分‘煞柱、毒箭、翻板、流沙’四层,需至阳之力才能逐一破解。你的龙元剑正好能克制煞气,聂风的速度能避开突发陷阱,我的排云掌可硬接机关攻击。”
两人的对话引来了玄尘子的注意。他快步走来,手中托着一枚巴掌大的玉印,玉印上刻着太极图案,边缘缠绕着淡淡的金光——正是“避煞符印”。“此印以武当千年温玉炼制,内藏三十六道清心符,能隐匿你们的气息,连地级邪修的煞气感应都能屏蔽。”玄尘子将符印放在林越手中,语气凝重,“子时前务必返回,拜月教的献祭仪式很可能提前,总攻一旦开始,你们三位是破阵的关键。”
洪帮主也凑了过来,将一袋鼓鼓囊囊的兽皮袋塞给聂风:“这里面是丐帮的‘千里火’和‘迷烟弹’,遗迹里若是黑暗,千里火能照亮百丈,遇到邪修还能用迷烟弹脱身。”清虚道长则递给林越三枚“清心丹”:“遗迹中可能有迷魂煞气,此丹能稳固神魂,避免被幻象所困。”
林越一一接过,将避煞符印系在腰间,清心丹分给聂风和步惊云。阿紫从他肩头跳下来,叼起一枚千里火塞进自己的狐毛口袋,狐火微微一闪,像是在说“我也能帮忙”。踏雪则用脑袋蹭了蹭林越的手心,马鬃上的龙纹亮起,似在主动请缨。
“出发!”林越翻身上马,龙纹铁剑斜背在身后,青铜令牌握在掌心。聂风和步惊云也同时跃上马背,两匹良驹与踏雪并排而立,蹄声整齐划一,向着黑风谷东侧的断云崖疾驰而去。身后的西峰上,防御阵法的光芒愈发明亮,正道修士的呐喊声隐约传来,与蚀月崖方向的煞气形成鲜明的对峙——决战前的最后一次探险,就此拉开序幕。
步惊云也收起磨刀石,玄铁面具下的目光多了几分凝重:“天门机关以‘七煞锁魂阵’为核心,我曾在铸剑古籍中见过记载,需至阳之力才能破解。你的龙元剑正好能派上用场。”
玄尘子得知此事后,特意将一枚“避煞符印”交给林越:“此印能隐匿你们的气息,避免惊动遗迹附近的拜月教暗哨。子时前务必返回,总攻不能少了你们三位。”
晨雾尚未散尽,断云崖的轮廓已在前方显现。这座山崖通体呈灰褐色,崖壁如刀削般陡峭,上面布满了深不见底的裂缝,裂缝中渗出淡淡的煞气——显然是无名所说的封印残留。刚靠近崖壁三丈,林越掌心的青铜令牌便剧烈发烫,龙血石发出耀眼的金光,照亮了崖壁上一处隐蔽的凹陷。
凹陷处刻着一个斗大的“龙”字,正是帝释天的释天篆,字迹中残留的煞气被令牌的龙气死死压制,化作丝丝黑气消散在空气中。“就是这里。”林越将令牌按在“龙”字中央,令牌瞬间嵌入崖壁,与字迹融为一体。
“轰隆隆——”崖壁突然震动起来,如潮水般泛起水纹波动,原本平整的崖壁缓缓向内凹陷,露出一道丈许高的石门。石门由青黑色的玄铁打造,上面刻满了盘旋的龙纹,龙纹之间穿插着密密麻麻的释天篆,最上方刻着“天门”二字,字体苍劲有力,带着帝释天独有的霸道气息。
“小心,石门一打开就会触发机关。”步惊云翻身下马,从革囊里取出一枚铁蒺藜握在手中,“七煞锁魂阵的第一重机关‘煞柱’,会在石门开启的瞬间启动。”他的话音刚落,石门便“吱呀”一声向内开启,一股混杂着尘土与煞气的冷风从门内涌出,带着浓重的腐朽气息。
果然,石门两侧的崖壁突然裂开,七根一人合抱粗的玄铁柱从裂缝中弹出,柱身刻满了诡异的血纹,柱顶燃烧着幽蓝色的鬼火,鬼火中隐约有无数冤魂的虚影在嘶吼——正是七煞锁魂阵的核心煞柱。“每根柱子对应‘贪、嗔、痴、慢、疑、杀、恶’七煞,需同时用至阳之力击碎,否则会触发连锁反应,释放更浓的煞气。”步惊云指着最左侧的玄铁柱,“那根是‘杀煞柱’,煞气最浓,林越你主攻,我和聂风辅助。”
林越点头,将龙纹铁剑横在胸前,体内仙力如潮水般涌入剑刃,金色的龙气顺着剑纹流转,在剑尖凝聚成一枚龙眼大小的光球。聂风也催动风神腿劲,青色的内劲在周身盘旋,如一道旋风般绕到右侧的“恶煞柱”旁;步惊云则将排云掌的黑色内劲凝聚在掌心,瞄准了中间的“痴煞柱”。
“动手!”林越轻喝一声,龙纹铁剑猛地挥出,金色光球化作一道利剑,精准轰向“杀煞柱”的柱顶。几乎同时,聂风的风神腿劲如闪电般踢向“恶煞柱”,步惊云的排云掌也重重拍在“痴煞柱”上——三色力量交织成光柱,同时击中七根玄铁柱(另外四根由三人力量的余波覆盖)。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玄铁柱轰然断裂,柱顶的幽蓝鬼火被龙气点燃,化作漫天金屑,血纹中的煞气也被至阳之力净化,发出“滋滋”的声响。七根煞柱断裂的瞬间,石门彻底开启,露出一条幽深的甬道,甬道墙壁上镶嵌着千年夜光石,发出淡绿色的光芒,照亮了满地的残破兵器——显然是当年天门覆灭时留下的痕迹。
“第一重机关破解了,但后面的更凶险。”步惊云率先走进甬道,脚下的石板发出“咯吱”的声响,“甬道内的‘腐心毒箭’是帝释天用南海毒蛟的毒液炼制的,沾之即死,连仙力都无法解毒。”他从革囊里取出一枚铁蒺藜,屈指弹向身前的地面。
“咔嗒”一声,铁蒺藜落地的瞬间,甬道两侧的石壁突然弹出数百个箭孔,紧接着,数百支毒箭如暴雨般射出,箭尖泛着墨绿色的光芒,带着刺鼻的腐臭,甚至能腐蚀空气,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迹。“小心!”步惊云挥出排云掌,黑色内劲在身前凝成一面厚重的护盾,“砰砰砰”的声响不绝于耳,毒箭撞在护盾上,瞬间融化成墨绿色的液体,顺着护盾流淌下来。
“这些毒箭是触发式的,只要踩到石板的特定位置就会发射。”步惊云蹲下身,用手指抚摸着地面的石板,“你看,这些石板的颜色比周围深一分,边缘还有细微的缝隙,就是机关的触发点。”他从怀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插入石板的缝隙中,“这是‘连环箭阵’,触发一块石板,会连续发射三波毒箭,必须找到安全的路径。”
林越将阿紫抱在怀中,让它用狐火照亮地面——狐火的暖光与夜光石的冷光不同,能清晰区分石板的颜色差异。“从左数第三块石板是安全的,然后跳向右数第五块,再往前两步……”阿紫的狐火在地面上跳动,标出一条安全的路径。踏雪则用马蹄轻叩地面,感知下方的空洞,每一步都踏得稳稳当当,马蹄落在安全石板上时,还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三人一马小心翼翼地前行,刚走过甬道的三分之一,步惊云突然抬手示意停下:“前面是‘流沙陷阱’,石板腐蚀皮肉。”他指向前方的地面,那里的石板颜色与周围完全一致,若不是他从机关图上见过,根本无法分辨。
“交给我!”聂风纵身跃起,风神腿劲在脚下凝聚,身体如一片羽毛般飘向前方,“我的风神腿能踏空而行,只要借力就能过去。”他的脚尖在陷阱边缘的石板上一点,身体再次跃起,同时抛出一根绳索,“林越,你带着踏雪抓住绳索,我拉你们过来!”
林越抓住绳索,将踏雪的缰绳系在手腕上,步惊云则握紧绳索的另一端,三人合力将踏雪拉过流沙陷阱。刚越过陷阱,甬道尽头突然传来“咔嚓”的机关运转声,紧接着,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无数碎石从头顶落下——显然是毒箭和流沙陷阱被破解后,触发了甬道的“崩塌机关”。
“快走!甬道要塌了!”步惊云大喊一声,三人同时催动内劲,速度提升到极致,踏雪也四蹄翻飞,如一道白金色的流光冲向甬道尽头。身后的石板不断塌陷,毒箭的箭孔喷出浓烟,流沙从裂缝中涌出,在地面汇成一道道黑色的溪流——就在甬道彻底崩塌的前一刻,三人一马终于冲出了甬道,眼前的景象突然开阔起来。
“这就是天门遗迹的入口。”步惊云上前抚摸石门,指尖划过文字时,石门突然震动,两侧弹出七根玄铁柱,柱顶燃烧着幽蓝色的鬼火,“七煞锁魂阵启动了,每根柱子都对应一个煞位,需同时用至阳之力击碎。”
林越点头,将龙纹铁剑横在胸前,聂风与步惊云分立两侧,三人同时催动内劲——金色的龙气、青色的风劲、黑色的云力交织成三色光柱,精准轰向七根玄铁柱。“轰”的一声巨响,玄铁柱轰然断裂,幽蓝鬼火被龙气点燃,化作漫天金屑,石门缓缓向内开启。
门后是一条幽深的甬道,墙壁上镶嵌着千年夜光石,照亮了满地的残破兵器——显然是当年天门覆灭时留下的痕迹。甬道尽头传来细微的机关运转声,步惊云立刻抬手示意停下,从革囊里取出一枚铁蒺藜,屈指弹向地面。
“咔嗒”一声,铁蒺藜落地的瞬间,甬道两侧突然射出数百支毒箭,箭尖泛着墨绿色的光芒,带着刺鼻的腐臭。“是‘腐心毒箭’,沾之即死。”步惊云说着,挥出排云掌,黑色内劲在身前凝成护盾,将毒箭尽数挡下,“前面还有翻板陷阱,跟着我的脚步走。”
林越将阿紫抱在怀中,让它用狐火照亮地面——陷阱的木板与地面颜色略有差异,在狐火的暖光下无所遁形。踏雪则用马蹄轻叩地面,感知下方的空洞,每一步都踏得稳稳当当。三人一马小心翼翼地穿过甬道,眼前的景象突然开阔起来。
这是一座占地数十亩的巨大地宫,穹顶高约百丈,刻着漫天星图,星图上的星辰由夜明珠镶嵌而成,发出柔和的白光,将整个地宫照亮。地宫中央矗立着一尊三丈高的帝释天石像,石像身披金色战甲,手持一柄长剑,剑尖指向地面,神情威严,只是石像的面部已被人击碎,手中托着的水晶球也布满裂痕,里面的能量早已消散。
石像的基座上刻满了释天篆,林越运转刚解锁的“上古秘闻”技能,字迹瞬间变得清晰可辨:“余统江湖百年,集上古奇珍,藏于龙元秘藏,唯龙气继承者可得——非我传人,入之即死。”这段文字下方,还刻着帝释天对龙元碎片的描述:“龙元者,龙神之力所凝,至阳至刚,可破万邪,碎之成三,分藏天门、冰封谷、断魂崖。”
【上古秘闻】:熟练28.7%→28.9%(解读帝释天石像基座文字,获得龙元碎片分布信息,对释天篆的识别力提升)
地宫四周分布着数十个一人高的石柜,多数石柜的柜门已被撬开,散落在地面上,里面的宝物不翼而飞,只留下少许残破的绢布、锈蚀的器胚和几枚褪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拜月教的血月标记,边缘还很锋利,显然是近期留下的。
“拜月教的人应该在半个月前来过。”步惊云捡起一枚令牌,指尖划过边缘的划痕,“这些撬痕很新,石柜上还有煞气残留,是拜月教的‘血蚀术’造成的。”他指着一个相对完整的石柜,“这个石柜是用千年玄铁打造的,他们没能撬开,里面可能还有东西。”
林越走上前,用龙纹铁剑的剑尖轻轻一挑,玄铁柜门便“哐当”一声打开,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古籍,封面写着“天门纪事”四个古字。古籍的纸张已经脆化,林越小心翼翼地翻开,里面记载着帝释天统治江湖的历程,其中一段提到了逍遥派:“逍遥子创‘北冥神功’,吸人内力,余与之战于天山,败之,夺其玉简,藏于龙元秘藏,以窥仙武同源之秘。”
“逍遥派的玉简?”聂风凑过来,好奇地看着古籍,“我曾在剑庐的古籍中见过逍遥派的记载,说他们的武功能融仙入武,威力无穷,可惜后来门派覆灭,功法也失传了。”
话音刚落,林越掌心的青铜令牌突然亮起,龙血石发出耀眼的金光,指向地宫北侧的一面石墙——这面石墙与其他墙壁并无不同,都是青黑色的岩石,却在令牌的光芒下隐隐透出龙气波动。“秘宝库应该在里面。”林越能清晰地感受到,石墙后面传来与龙纹铁剑同源的气息,正是龙元碎片的波动。
他催动龙元剑,金色剑气在石墙上划出一道直径丈许的圆圈,剑气触及墙面时,石墙突然泛起金光,原本普通的岩石变得如水晶般透明,露出隐藏在后面的石门。石门由白色的玉石打造,上面刻着“龙元秘藏”四个古字,旁边的释天篆比之前的更加复杂:“非龙气者,入之即死;贪念重者,入之必亡——龙元秘藏,唯德者得之。”
“这石门上有‘心境检测阵’。”步惊云抚摸着石门上的纹路,“如果心怀贪念,靠近石门就会被阵法攻击。林越,你一心守护苍生,没有贪念,只有你能打开这扇门。”
林越深吸一口气,将龙纹铁剑背在身后,缓步走向石门。当他的手掌触碰到石门的瞬间,石门突然发出柔和的金光,将他笼罩其中——他的识海中没有出现任何幻象,只有一股温润的力量流过,显然是阵法检测通过。“咔嗒”一声,石门缓缓向内开启,一股磅礴的龙气从门内涌出,带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帝释天的收藏大多被后人盗走了。”聂风抚摸着石柜上的撬痕,“这些痕迹很新,应该是拜月教的人来过。”话音刚落,林越掌心的青铜令牌突然亮起,指向地宫北侧的一面石墙——石墙上没有任何纹路,却隐约有龙气波动传来。
“秘宝库应该在里面。”林越催动龙元剑,金色剑气在石墙上划出一道圆圈,剑气触及墙面时,石墙突然泛起金光,露出隐藏的石门。石门上刻着“龙元秘藏”四个古字,旁边还有一行释天篆:“非龙气者,入之即死。”
踏入秘宝库的瞬间,林越的识海面板突然剧烈震动,淡金色的纹路如潮水般铺开,弹出新的提示,连带着之前积累的感悟一同爆发:
【触发上古遗迹共鸣】:感知到帝释天遗留的龙元气息,结合天门纪事的记载,解锁新技能——上古秘闻。
【上古秘闻】:熟练28.9%→29.1%(新增识别能力:逍遥派器物、心境检测阵、龙元秘藏机关)
随着提示出现,秘宝库内的物品在林越眼中变得清晰起来,每一件物品的来历和用途都自动浮现在识海中:
墙角的青铜鼎高约三尺,鼎身刻着盘旋的龙纹,是上古“聚气鼎”——能加速仙力运转,将天地灵气转化为精纯的仙力,可惜鼎底有一道裂痕,功效已损失七成;
东侧架子上的残破卷轴,是帝释天的“长生诀”残篇——记载着用龙气炼体的方法,能强化肉身,抵御煞气侵蚀,可惜只保留了前三卷,后面的内容已被撕毁;
西侧的石台上放着一面圆形的铜镜,镜面刻着莲花图案,是逍遥派的“护心镜”——能反射阴邪攻击,镜身上残留着逍遥子的真气波动,与林越后来获得的玉简气息同源;
而最显眼的,是地宫中央石台上的一个水晶盒,水晶盒由千年冰晶打造,能隔绝一切外力干扰,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金色碎片——碎片泛着耀眼的金光,龙气从碎片中源源不断地涌出,正是他们此行的目标——龙元碎片。
“这就是龙元碎片?”聂风跟着走进秘宝库,刚靠近水晶盒便被一股磅礴的龙气弹开,“好强的力量,比踏雪的龙气还要纯粹十倍!”
步惊云则注意到水晶盒旁的一道暗格,暗格隐藏在石台的花纹中,若不是他眼神锐利,根本无法发现。暗格边缘刻着与逍遥派护心镜相同的莲花纹路——这纹路飘逸灵动,带着一股温润的真气波动,与帝释天霸道的释天篆截然不同。
“这不是帝释天的手法。”步惊云用指尖轻轻触碰暗格,暗格应声而开,里面铺着一层柔软的丝绸,丝绸上放着一枚巴掌大的玉简。玉简呈淡青色,表面刻着一株盛开的莲花,莲花中心镶嵌着一粒细小的珍珠,正是逍遥派的标记——珍珠是逍遥派特有的“凝神珠”,能保存玉简中的神念。
“这应该就是古籍中记载的逍遥子玉简。”林越小心翼翼地拿起玉简,指尖刚触碰到玉简的瞬间,玉简突然化作一道青光,顺着他的指尖融入眉心。无数信息如潮水般涌入识海,比之前任何一次感悟都要清晰——那是逍遥子对高武境界的毕生感悟,字迹温润如玉石,还带着他的亲身修炼体验:
“仙者,气之聚也;武者,力之凝也;仙武同源,非分彼此。世人多以仙为尊,以武为卑,实乃谬误——仙力如江,武道如舟,无江则舟难行,无舟则江无用。以气驭力,气劲九转,可化仙力为武道内劲;以力养气,力达巅峰,可引武道内劲入仙丹……”
玉简中还记载着具体的修炼方法——“气劲九转法”:第一转,引仙力入经脉,与武道内劲相融;第二转,以羁绊之力为引,让仙力与内劲产生共鸣;第三转,凝力于指尖,试发融合剑气……直到第九转,仙武合一,举手投足皆有万钧之力。
逍遥子的感悟如明灯般照亮林越的修行瓶颈。他之前修炼时,总觉得仙力与武道内劲如同油水般难以融合,如今才明白关键在于“羁绊”——他与聂风、步惊云的情谊,正是融合两种力量的最佳媒介。就像之前三人合力破解七煞锁魂阵时,龙气、风劲、云力能完美交织,正是因为羁绊之力的牵引。
林越下意识地运转“气劲九转法”,引体内仙力入经脉,与聂风留在他体内的风劲、步惊云的云力相融。第一转,仙力与内劲在经脉中碰撞,产生轻微的刺痛;第二转,他想起与伙伴并肩作战的场景,羁绊之力自发涌现,包裹住两种力量;第三转,融合后的力量顺着经脉流向指尖,凝成一道淡金色的剑气——这道剑气比之前的龙元剑更凝实,既保留了龙气的至阳,又兼具风的迅捷与云的厚重。
识海面板在此时再次亮起,仙武同源的技能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跳动,精神属性也随之暴涨:
【仙武同源】:入门19.2%→小成35.7%(融合逍遥子感悟+气劲九转法修炼,仙力与武道内劲融合度提升至60%,新增能力:气劲九转、仙武剑气、内劲增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