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断浪寻仇至,龙(1 / 2)

落霞洞主石室的月光光柱下,两道鎏金气息如活物般相互缠绕——林越掌心悬着的金蓝真气,正以一种螺旋递进的轨迹,将步惊云掌中的龙元与自己丹田金丹串联成闭环。龙元表面的龙鳞纹路每一次舒张,都有细碎的金光渗入步惊云的经脉,而林越丹田内的赤金金丹则同步震颤,将提纯后的龙元本源反哺回去,形成“吸收—提纯—反哺”的能量循环。石壁上因此投下流动的光影,玄色的排云真气与赤金火劲在光影中交织成螺旋状,每旋转一周,“龙元·破邪排云”的融合度数值就在林越的识海面板上跳升0.1%。

“凝神感受龙元的脉动,它与你的玄铁之躯本就有微弱共鸣。”林越的声音沉稳如潭,指尖金蓝真气突然收紧,“你试着将排云掌的‘裂山劲’注入经脉,龙元会主动贴合你的真气轨迹——看,它在跟着你的玄气走。”他能清晰地“看”到,步惊云丹田内的玄色真气已染上淡淡金光,这些金光顺着经脉渗入镇毒剑的剑格,剑格上原本黯淡的破邪符文被逐一点亮,化作流动的金色纹路,与剑刃上的血槽形成呼应。

识海面板上的实时数据随之更新:“步惊云·龙元融合度37.2%→37.5%,排云掌与龙元能量适配性提升至94%,玄铁之躯对龙元的容纳度提升5%(特性:龙气淬体),需持续引导1炷香可达成初步掌控。”步惊云的额角渗出细汗,他能感觉到龙元能量正在改造自己的骨骼——玄铁之躯本就刀枪不入,此刻被龙元淬炼后,连指尖的骨骼都传来微微的胀痛,仿佛有无数金针刺入又拔出,每一次刺痛都伴随着力量的暴涨。

秦霜在石室另一侧的石台前忙碌着,他手中握着一块寒潭底捞起的千年玄冰,正用天霜拳劲凝聚成的冰刃细细打磨。玄冰材质的盒身已初具雏形,盒壁上被他刻满了细密的冰纹——这是天霜门的“锁气符印”,每一道冰纹都能隔绝一丝真气波动。他将之前林越吸收完龙元后留下的灰白色石珠嵌入盒盖凹槽,石珠与玄冰接触的瞬间,盒身周围半尺内的空气都凝结出细小的冰晶,原本逸散的微弱龙气瞬间被彻底隔绝。

“帝释天的气息还在洞外三里处徘徊。”秦霜用冰刃刮去盒壁的毛边,眉头微蹙,“刚才他用圣心诀的‘玄冰劲’冲击了三次瘴气阵,第一次震碎了外层的雾障,第二次融化了半尺玄冰阵眼,第三次被我提前注入天霜真气加固才挡下来。幸好我在瘴气里混了忘忧草的汁液——这汁液能干扰真气感知,让帝释天误以为洞里只有普通武林人士的气息,不然这会儿他的金色真气已经顺着洞口裂缝渗进来了。”

他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指尖的冰刃随之消散:“这冰龙盒还差最后一道工序——用寒潭水浸泡半个时辰,让玄冰的寒气与龙元外壳的隐气特性彻底融合,到时候就算把龙元放在帝释天眼前,他也未必能察觉。”说话间,他将未完成的冰龙盒放入石台上的水洼中,水洼里的寒潭水立刻泛起细密的冰花,将盒身牢牢包裹。

聂风则在修炼室门口盘膝而坐,雪饮剑横置膝上,剑刃斜指地面,霜色真气从他掌心缓缓渗入剑体,与剑内的冰心符印相互呼应,在周身形成半透明的光罩。林越散发出的龙威如细雨般浸润着他的经脉,体内残存的魔性因子原本如蛰伏的毒蛇,此刻在龙威的震慑下竟温顺了许多,灰黑色的魔气与霜色真气交织成淡紫色的气流,顺着经脉缓缓流转。

他忽然睁开眼,雪饮剑的剑刃轻轻一颤,发出“嗡”的一声低鸣——剑身上的霜纹突然亮起,在地面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聂风抬手按住剑柄,霜色真气在鼻尖萦绕成丝:“有新的气息靠近,速度极快,每秒至少移动三丈,带着……火麟剑独有的戾气,还有龙元的灼热感。这两种气息交织在一起,很不稳定,像是强行融合的。”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凝重:“而且这股气息我很熟悉——是断浪。他的火麟剑戾气比之前强盛了十倍,龙元的灼热感也很霸道,但两者之间有明显的排斥,气息波动忽强忽弱,像是随时会崩裂。”话音未落,洞外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裹挟着狂暴的火属性真气撞在洞口岩壁上,岩壁瞬间出现蛛网般的裂痕,碎石簌簌落下。

“林越!步惊云!给我滚出来受死!”断浪的声音带着破锣般的沙哑,显然是强行催动真气导致声带受损,“当年在龙冢,你坏我夺取龙元的好事;在地宫,你又联手火麒麟逼我弃剑逃亡!如今你俩竟想独占两枚龙元,今日便用你们的金丹和龙元,来偿我断家的血海深仇!”

“是断浪!”步惊云猛地睁眼,玄色真气瞬间爆发,与林越的金蓝真气断开链接。他下意识握紧镇毒剑,剑刃上的金色符文随之黯淡,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当年在天下会,他与断浪曾是并肩练剑的伙伴,后来断浪因火麟剑堕入魔道,两人反目成仇。如今对方气息中的龙元波动竟如此强烈,远超在地宫时的表现,显然已吸收了部分龙元之力,但这股力量的不稳定感,又让他隐隐觉得不对劲。

林越的神识瞬间扩散至洞外五里,画面清晰地呈现在识海:断浪身着一身赤红劲装,劲装的袖口和裤脚已被火劲烧得焦黑,长发披散在肩,发丝间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他右手中的火麟剑燃烧着熊熊赤火,剑身上的鳞片纹路比之前更加鲜活,每一片鳞片都在火中开合,像是有生命般吞吐着火焰。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皮肤——裸露的脖颈和手腕处,浮现出细密的金色鳞片,这些鳞片与火麟剑的纹路相似,却又带着龙元的威压,鳞片边缘泛着暗红色,显然是能量反噬的征兆。

“他吸收了至少三成龙元能量,但方法完全错误。”林越脸色微沉,识海面板的分析数据同步弹出:“检测到敌对目标·断浪,当前状态:强行融合龙元(不稳定),核心功法:火麟剑法(进阶100%,特性变异),体质:半龙躯(未完全觉醒,破损率30%),经脉状态:多处撕裂(破损率32%),真气波动:宗师级巅峰(浮动范围±20%)。”

“融合龙元火劲后特性变异详情:1.火劲附带‘焚脉’效果——龙元纯阳火劲未被完全炼化,接触敌方经脉时会产生灼烧效果,持续3秒,每秒造成5%经脉损伤;2.剑招威力提升80%——消耗龙元能量强行增幅,但每使用一次高阶剑招,经脉破损率增加1%;3.体质强化至‘半龙躯’——免疫二阶及以下火属性伤害,但对阴寒真气防御降低40%,且鳞片覆盖处为弱点(防御仅为普通皮肤的1.5倍)。”

“轰隆!”洞口的岩壁突然炸裂,直径丈许的岩石碎片裹挟着赤火飞溅而入,砸在石室的石壁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断浪的身影如离弦之箭冲进来,脚下踩着一道赤火形成的气浪,火麟剑直指林越的丹田:“林越!你的金丹是用龙元练的吧?今日我便斩丹夺元,看看是你的北冥麒麟功厉害,还是我的火麟剑法更强!”

赤红剑气如毒蛇般从剑刃窜出,沿途的石桌石凳瞬间被焚成灰烬,灼热的气浪让整个石室温度骤升,石缝中的青苔瞬间枯黄,秦霜放在水洼中的寒潭水也开始冒起热气。林越能清晰地看到,这道剑气中混杂着两种不同的能量——火麟剑的邪异火劲呈暗红色,龙元的纯阳火劲呈赤金色,两者相互缠绕却又彼此排斥,剑气边缘时不时有细小的能量爆鸣。

“小心他的火劲!里面有未炼化的龙元能量,会灼烧经脉!”林越足尖一点,金丹内力在脚下爆发,身形瞬移至步惊云身前,丹田内的赤金金丹高速旋转,赤金真气瞬间凝聚成盾:“龙元护体!”一道半透明的龙形真气盾在身前展开,龙首昂扬,龙尾垂地,金色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赤红剑气撞在盾上,发出刺耳的滋滋声,火星四溅,真气盾上的龙鳞被灼烧得微微发黑,却依旧牢牢挡住了攻击。

林越只觉手臂微微发麻,一股灼热的能量顺着真气盾传递过来,沿着经脉向丹田窜去——幸好他的金丹内力带着破邪特性,在灼热能量靠近丹田时,自动将其包裹、消融。他心中了然:断浪的火劲虽然霸道,但因未炼化完全,威力最多只能发挥出龙元能量的六成,而且极易被破邪类真气克制。

“林兄,他的目标是你手中的龙元能量!”秦霜将石台上的冰龙盒塞进聂风手中,天霜拳套瞬间凝结三寸冰棱,冰棱上还沾着寒潭水的湿气,“我来牵制他的身法——天霜拳的寒气能克制他的火劲;聂风兄用风神腿封他退路,你的霜色真气也能干扰他的龙元能量;步惊云你……”

“我与他有旧怨,今日正好了结。”步惊云踏前一步,玄色真气与龙元金光在掌心交织成螺旋状,他的玄铁之躯因龙元的共鸣而微微震颤,皮肤表面浮现出淡淡的金色纹路,“排云掌·翻江倒海!”金黑交织的真气如巨浪般拍向断浪,掌风所过之处,空气被压缩得发出闷响,地面的碎石被卷起,形成一道小型的石砾风暴。

掌风与赤火剑气碰撞的瞬间,震得整个石室簌簌发抖,岩壁上的隐气纹路瞬间亮起,淡蓝色的光芒如水流般蔓延,才勉强抵消了冲击余波。断浪被掌风震得后退两步,火麟剑的赤火黯淡了几分,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掌心的皮肤已被排云掌的玄气冻伤,泛起一层白霜。

“步惊云,你不过是借了龙元的光,真以为能赢我?”断浪冷笑一声,强行催动体内的龙元能量,火麟剑再次爆发出赤金火光,剑身上的鳞片纹路完全张开,吐出数尺长的火舌,“你那点龙元融合度,连皮毛都没摸到!火麟剑法·烈焰焚江!”剑身上的赤火暴涨数丈,化作一条张牙舞爪的火蟒,火蟒的鳞片是火麟剑的暗红,眼睛却是龙元的赤金,两种颜色的冲突让火蟒看起来格外狰狞。

火蟒缠向真气巨浪,所过之处,空气被灼烧得扭曲变形,温度瞬间飙升至百度以上,聂风周身的霜色光罩都开始融化,渗出细小的水珠。玄色真气与赤火碰撞的瞬间,步惊云竟被震得后退两步,虎口隐隐作痛——他能感觉到,断浪的龙元火劲正在侵蚀他的排云真气,玄色真气与赤火接触的部分,竟被灼烧得微微发红,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过。

“你的排云真气偏阴寒,正好被龙元火劲克制。”林越的声音从断浪身后响起,赤金真气已凝聚成剑形,悬在他的指尖,“断浪,你吸收龙元时未用任何缓冲功法,直接用火麟剑的邪劲强行融合,导致龙元能量在经脉中乱窜,如今你的经脉已有三道裂痕,再强行催动龙元,不出十招,你的经脉就会彻底崩裂,爆体而亡。”

他的神识早已看穿对方的隐患——断浪的丹田内,龙元能量与火麟邪劲形成了两道相互冲突的气旋,赤金色的龙元气旋在外层,暗红色的邪劲气旋在核心,两者每旋转一周,就会相互碰撞一次,每一次碰撞都有细小的能量冲击经脉壁,导致经脉裂痕不断扩大。断浪全靠半龙躯的鳞片强行支撑,才没有当场崩溃,如今已是强弩之末。

“少废话!你懂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吗?”断浪猛地转身,火麟剑直刺林越心口,剑刃带起的劲风刮得林越的衣袍猎猎作响,“我断浪要的不是苟活,是掌控天下的力量!火麟剑法·龙炎破!”剑刃顶端凝聚出一枚龙眼大小的火弹,火弹的核心是暗红色的邪劲,外层包裹着赤金色的龙元火劲,两种能量相互碾压,发出“滋滋”的声响,蕴含着足以熔化精铁的高温。

他算准林越会用龙元护体,这一击专门针对真气盾的薄弱点——龙形真气盾的龙颈处,那里是真气流转的节点,防御相对薄弱。只要打破这个节点,真气盾就会瞬间崩溃,火弹就能直接击中林越的丹田,就算不能击碎金丹,也能让龙元能量紊乱,为自己创造机会。

林越却不闪不避,丹田内的赤金金丹骤然亮起,识海面板上的功法列表飞速滚动,发出急促的提示音:“检测到龙元能量冲击(含邪异火劲),触发‘龙元对抗’机制,北冥麒麟功适配性临时提升10%,当前可调用功法:元神万剑(大成88.9%),功法与龙元能量共鸣度75%,可发动针对性反击,预计消耗15%金丹内力,反击成功率:89%。”

“元神万剑·御!”林越低喝一声,双手快速结印,赤金真气从周身百穴涌出,在空中凝聚成数百柄半透明的剑影。这些剑影长约三尺,剑刃锋利如实质,剑柄处雕刻着细小的龙鳞纹路,剑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龙威与破邪气息。剑影围绕着林越旋转形成直径丈许的剑轮,剑轮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产生的气流将周围的灼热空气都卷了进去,形成一道小型的旋风。

火弹撞入剑轮的瞬间,就被数十柄剑影同时刺穿——赤金剑影专门针对龙元火劲,剑刃刺入火弹外层的瞬间,就将赤金色的龙元能量吸收大半;而剑身上的破邪气息则直接侵蚀核心的暗红邪劲,让火弹的结构瞬间崩溃。“砰”的一声闷响,火弹化作漫天火星消散,火星落在地面,将岩石烧出一个个细小的黑坑。

断浪瞳孔骤缩,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些剑影中蕴含的恐怖力量——比他的龙元火劲更加纯粹,没有丝毫杂质,还带着克制邪异能量的破邪特性。他的火麟邪劲遇到剑影,就像是冰雪遇到烈日,瞬间被消融,龙元火劲也被剑影吸收大半,这让他心中第一次升起了恐惧。

“不可能!你的剑法怎么会克制龙元?”断浪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咬牙催动体内残存的龙元能量,火麟剑的赤火再次暴涨,这一次,他的皮肤表面浮现出更多的金色鳞片,鳞片边缘的暗红色更加明显,显然是强行透支半龙躯的力量,“我不信!火麟剑法·焚天绝地!”

赤红剑气如天幕般笼罩下来,将整个石室都纳入攻击范围,剑气的颜色比之前更加深沉,赤金色的龙元火劲与暗红色的邪劲彻底融合,形成一种诡异的紫金色。剑气所过之处,石室的岩壁开始融化,形成一道道岩浆般的液体,秦霜和聂风立刻催动真气形成防御盾——秦霜的天霜真气凝聚成冰墙,聂风的霜色真气化作冰罩,两道防御叠加在一起,却依旧被气浪震得连连后退,冰墙表面出现细密的裂痕。

“就是现在!”林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识海面板突然弹出高亮提示:“龙元对抗效果触发,北冥麒麟功熟练度提升+3.8%,当前熟练度:大成89.5%!检测到元神万剑与龙元能量共鸣度提升至90%,可发动组合技‘龙炎万剑’,组合技效果:剑影附带龙元火劲与破邪双重特性,威力提升120%,消耗内力增加50%。”

他将丹田内的金丹内力全部注入剑影,赤金剑影瞬间染上鎏金光芒,每一柄剑都浮现出清晰的龙鳞纹路,剑刃顶端凝聚出细小的龙首虚影,发出震耳的剑鸣。剑轮的旋转速度达到极致,产生的气流将融化的岩壁液体都卷了起来,形成一道夹杂着岩浆的旋风。

“元神万剑·龙炎破邪!”林越挥手之间,数百柄剑影如流星雨般射向紫金色的剑气天幕,剑影与剑气碰撞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金光,金光中夹杂着暗红色的火星,整个石室被照得如同白昼。龙威与火麟戾气相互侵蚀,发出滋滋的声响,断浪只觉体内的龙元能量突然紊乱——林越的剑影不仅能破邪,还能通过同源的龙元能量产生共鸣,干扰他体内的能量循环。

“啊——!”断浪惨叫一声,火麟剑的紫金色火焰瞬间黯淡下去,他能感觉到丹田内的两道气旋彻底失控,赤金色的龙元能量和暗红色的邪劲相互冲撞,经脉被撕裂的疼痛比之前强烈十倍,鲜血顺着嘴角溢出,滴落在胸前的赤红劲装上,形成一朵朵暗红的花。

“不可能!我明明吸收了龙元,为什么还是打不过你?”断浪的眼神变得疯狂,他猛地将火麟剑插入地面,双手结印,竟想引爆体内的龙元能量,“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一起陪葬!龙元·自爆!”他丹田内的赤金色气旋开始急速收缩,显然是想将龙元能量压缩到极致后引爆——这是同归于尽的招式,一旦引爆,整个落霞洞都会被夷为平地。

“住手!”林越脸色大变,他没想到断浪会如此极端。引爆龙元的威力远超他的想象,就算他有金丹护体,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更别说石室里的步惊云等人了。他身形瞬移至断浪身后,赤金真气凝聚成掌,掌风带着龙威拍在断浪的丹田处——这一掌只用了三成内力,目的不是伤人,而是阻止龙元能量的收缩。

“北冥麒麟功·龙炎掌(柔劲)!”掌风如春风般渗入断浪的丹田,赤金真气顺着经脉包裹住急速收缩的龙元气旋,强行将其撑开。断浪如遭重击,向前扑出数丈,重重撞在岩壁上,喷出一大口鲜血,鲜血中还夹杂着细小的内脏碎片。火麟剑从地面弹起,插在旁边的石缝中,发出嗡嗡的悲鸣,剑身上的紫金色火焰彻底熄灭,只剩下暗红色的余温。

断浪挣扎着抬起头,身体沿着岩壁缓缓滑落,他的皮肤表面的金色鳞片开始脱落,露出的特性暂时失效,经脉破损率飙升至47%,再也无法催动任何真气,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断浪!”步惊云快步上前,镇毒剑的剑刃已收起锋芒,他看着断浪狼狈的模样,眼神中闪过一丝惋惜——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终究还是被执念毁了。他刚想开口,却被林越抬手拦住。

林越的神识扫过断浪体内,识海面板的检测结果清晰明了:“目标重伤,经脉破损率47%,龙元能量紊乱(剩余12%),半龙躯特性暂时失效(恢复时间:三个月),内脏轻微受损,已失去战斗力,无自爆风险。”他走到断浪面前,蹲下身子,语气平静:“龙元非强求之物,你用蛮力吸收,又无冰心诀这类缓冲功法,经脉受损是必然结果。若你肯放弃执念,我可帮你梳理紊乱的龙元能量,保住你的修为,甚至帮你修复部分经脉损伤。”

断浪抬起布满血污的脸,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毒,他看着林越丹田处那若隐若现的赤金光芒,声音沙哑如破锣:“我不甘心……凭什么你能完美吸收龙元,修炼出金丹,我却只能承受这焚脉之痛?凭什么你生来就有奇遇,我却要步步荆棘?”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极致的嫉妒,“我断家世代英才,却落得如此下场,我不服!”

“奇遇从来不是成功的关键。”林越摇了摇头,“我吸收龙元前,用冰心诀温养经脉三个月,又借助火麒麟的火劲中和龙元的燥性,前后准备了半年,才敢尝试吸收。而你,拿到龙元后立刻强行融合,连最基本的缓冲都没有,失败是必然的,与奇遇无关。”

断浪的身体一僵,眼中的怨毒渐渐淡去,多了一丝迷茫。他想起自己拿到龙元碎片后的场景——在地宫的密道里,他看着那枚泛着金光的龙元碎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变强,超过林越和步惊云,重振断家。他甚至没来得及多想,就用火麟剑的邪劲强行包裹龙元,开始吸收,过程中的焚脉之痛,他都咬牙忍了下来,以为只要吸收完就能一飞冲天,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不必了……”断浪惨笑一声,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他从怀中掏出一枚暗红色的玉佩,玉佩上刻着复杂的龙纹,表面泛着淡淡的金光——这是龙元碎片凝聚而成的,比普通的龙元碎片蕴含的能量更纯粹。他将玉佩扔给林越,玉佩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林越的掌心,“这是我从龙冢深处的龙棺旁找到的,本想用来彻底融合龙元,现在看来……没用了。”

“当年在天下会,你曾帮我挡过雄霸的一记三分归元气,这份人情,今日用这枚龙元碎片偿还,以后……我们两清。”他挣扎着站起身,踉跄着向洞口走去,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个血脚印,“我断浪就算输,也不会接受敌人的怜悯。林越,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用自己的方法融合龙元,再回来与你一战!”

说完,他运转最后一丝内力,身形消失在洞口的阴影中,只留下一道蹒跚的背影。秦霜想去追,却被林越拦住:“不必了,他的经脉已伤,短时间内无法再动用真气,而且他的骄傲,不允许我们插手他的结局。”

林越低头看向掌心的龙元碎片,碎片入手温润,蕴含着纯粹的龙元能量,没有丝毫邪异气息。识海面板立刻弹出提示:“获得龙元碎片(蕴含5%纯龙元能量),可选择以下用途:1.提升北冥麒麟功熟练度(预计提升至大成91.2%);2.修复经脉损伤(当前经脉完好,无需修复);3.辅助他人融合龙元(提升融合度10%)。”

紧接着,另一道提示弹出,带着进阶的光芒:“检测到元神万剑因龙元对抗产生突破,当前熟练度:圆满92.7%!解锁新特性‘龙影剑气’——可在剑招中融入龙形虚影,龙影附带‘龙威震慑’效果,对邪异、阴寒、魔性目标造成30%破邪效果与20%冲击力提升,消耗内力增加15%。”

林越能清晰地感觉到元神万剑的变化——之前的剑影只是半透明的,如今却能凝聚出清晰的龙形虚影,剑影的威力也提升了不少,他试着凝聚出一柄剑影,剑影顶端的龙首虚影竟发出了一声细小的龙鸣,震得周围的空气微微波动。

“林兄,就这样放他走了?”秦霜皱眉道,“他心性阴鸷,今日受此重创,日后必定会卷土重来,到时候他若找到正确的方法融合龙元,会是更大的威胁。”他走到洞口,看着断浪消失的方向,天霜拳套上的冰棱还未消散,“不如我现在追上去,废了他的武功,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