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兴客栈的后院,月光如练,洒在青石板上织出细碎的银纹。林越握着一柄打磨光滑的木剑,站在院中央的老槐树下,眉头微蹙——昨夜与欧阳克对战的画面,正像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回放:灵蛇拳刁钻的拳路贴着剑刃擦过,自己刚硬的剑招屡屡落空,若不是黄蓉及时用计,恐怕早已陷入险境。
“问题到底出在哪?”他轻轻挥动木剑,剑风掠过空气,带着墨子剑法特有的刚劲,却总觉得少了些灵活。此前练剑,他总执着于“以力破敌”,认为刚劲足够就能压制对手,可面对灵蛇拳这种违背中原武学常规的诡异招式,一味刚猛反而成了破绽——剑招轨迹太直,容易被预判;卸力时只懂硬挡,反而被对方借力打力。
他席地而坐,从行囊中取出那本泛黄的《道德经注疏》,指尖抚过“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的字句。师父的朱笔批注映入眼帘:“刚者易折,柔者易散,刚柔相济,方为长久。”林越猛地抬头,月光下,老槐树的枝条随风轻摆,看似柔软,却能在狂风中屹立不倒——这不正是“刚柔并济”的道理?
“墨子剑法的刚,是剑骨;若少了柔的剑魂,再硬的骨头也会被绕开。”他豁然开朗,起身握剑,重新摆出“兼爱守”的起手式。以往他练这招时,剑刃绷得笔直,只懂正面格挡;此刻,他刻意放松手腕,让木剑微微弯曲,像槐树的枝条般带着韧性。
当他模拟欧阳克“灵蛇出洞”的拳路,用木剑去格挡时,不再是硬接,而是顺着“拳风”的方向轻轻转动手腕——木剑如流水般绕开“拳头”,再借着转动的力道顺势刺向“拳路”的破绽处。这一次,剑招不再僵硬,反而带着一股灵动的韧劲,仿佛能随对手的招式变化而变化。
他又练起“天志刺”——此前这招总是直刺而出,轨迹单一;如今,他将道学“曲则全”的理念融入其中,剑尖先微微下沉,看似要刺向对手下盘,实则借着腰腹的力道突然上扬,刺向对手意想不到的肩颈处。木剑划过月光,留下一道弯曲的银弧,比以往多了几分虚实难辨的韵味。
“林兄,你这剑招好像跟昨天不一样了!”郭靖的声音从走廊传来,他刚练完降龙掌,见后院有动静,便走了过来。只见林越的木剑在月光下忽刚忽柔,时而如疾风骤雨般刚猛,时而如流水潺潺般轻柔,与往日只重刚劲的剑法截然不同。
林越停下动作,笑着递过木剑:“郭兄,你试试用灵蛇拳的路子攻我,看看现在的剑招能不能接住。”
郭靖接过木剑,回忆着欧阳克的拳路,对着林越的胸口虚晃一拳——这拳看似直取胸口,实则中途突然变向,要攻向他的手腕,正是灵蛇拳“声东击西”的路数。林越不慌不忙,手腕轻转,木剑如长鞭般缠住“拳路”,再轻轻一挑,便将郭靖的“拳头”引向空处,同时剑尖顺势指向他的手肘,既没伤人,又封住了后续招式。
“妙啊!”郭靖忍不住赞叹,“刚才这一剑又柔又快,我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封住了。你这是怎么想到的?”
“多亏了道学里‘刚柔并济’的道理。”林越收起木剑,擦了擦额角的薄汗,“之前我总觉得剑法要刚猛才管用,却忘了‘柔能克刚’。灵蛇拳之所以难防,就是因为它像蛇一样无孔不入;咱们的剑招要是能像水一样,既能挡住它,又能顺着它的路子反击,自然就能应对。”
他继续练习,从“兼爱守”到“非攻斩”,再到“天志刺”,每一招都融入道学的柔性理念:格挡时留三分余地,不把力道用满;出剑时带七分变化,不把轨迹走死。月光下,他的身影与剑影渐渐融合,时而如劲松般挺拔刚劲,时而如柳枝般柔韧灵动,丹田内的内力也随之流转得更加顺畅,不再像以往那样只往剑刃前端汇聚,而是均匀地分布在剑身各处,让剑招既有刚劲的穿透力,又有柔韧的变化性。
不知练了多久,东方泛起鱼肚白。林越停下剑招,只觉得浑身通畅,手腕不再像以往那样酸痛,剑招的轨迹也愈发清晰。他正想与郭靖交流感悟,眼前忽然浮现出淡蓝色的面板提示:
【以道学“刚柔并济”理论优化墨子剑法,实现阶段性突破,核心成果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