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把自个拦下,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掌柜的虽然不明所以,但也明白小公子们一向不是胡闹的主儿,连忙拉着小公子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啊小公子?”
一旁的弦媛满脸气愤,“他们就是在青州时候欺负呦呦的人!”
吴氏眼睛一转,便哭喊了起来,“折寿了,这小姑娘血口喷人啊!可怜我含辛茹苦养大江迢迢,虽不是亲生的,可也是把她当作亲女照顾的,日日牵挂。自来长安后,我便去许府找她,谁曾想她攀了你们许医正的高枝,可瞧不起我这老母亲了啊。”
弦辰也怒了,“你胡说,你根本就没把她当女儿看待!真要我把你做的坏事都说出来吗?!”
吴氏哭的越发凄厉,“怎么说,我也是她养母啊,有一饭之恩,现在过来想见见她,却被拦在外面。”
她拿着帕子掩住面,字字控诉,“她如今又攀上了平阳大长公主府,连见都不见我和她养父一面。他养父曾经对她多好啊,她眼见着他养父跪在大长公主府门口,也不见,还让平阳大长公主进宫去跟圣人说不许给她养父派官做。”
她声音却是越发大了,足够周围所有人听清楚了。
“可怜我夫君,她的养父,日日舍了面子去求,原本是个好官,正是因为政绩出色才被调回京城准备升官儿的,如今却无法为民做事,吏部那边迟迟不敢给他派官做,说是上面不答应。”
她哭的越发凄苦,“我们明明做了那么多好事,却落的如此下场....我们也不曾怪她,只是担忧她过得好不好,虽然我们有什么好的都给了她,但毕竟比不上她如今的好生活。”
一女子也跟着期期艾艾的开口,“母亲只是想见妹妹一面,看看她好不好,这难道也不成么?可怜天下父母心呢!”
开口的正是装惯了小白花的江幼兰。
这会围观群众们也听明白了。
就是养女嫌贫爱富的戏码。
这主角么,应当就是拉红绸的那个穿着华丽的小姑娘,也就是这家店的小东家。听说正是这些日子被平阳大长公主府找回的那位。
顿时众人心中的好感度便下降了几分,连着对与之有管的食疗斋和平阳大长公主府也多了几分轻蔑与不屑。。
弦星几个听的这一手颠倒黑白,都被震碎了三观。
怎么,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一盆盆的脏水,可是把江迢迢相关的人,泼了个遍。
躲在人后的江迢迢瞧了个全程。
就这种路数么?
江迢迢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她缓缓拨开伙计,面带泪意,一颗颗泪珠,说掉就掉。
见到熟悉的人,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仿佛见到了极其可怕的人,瞳孔一缩,满脸惶恐,下意识地想躲避。
见到江迢迢出来,吴氏咯噔了一下,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江幼兰见着人,心中冷笑一声。
这小贱人,可算出来了。
其他围观的人或是一脸厌恶,或是好奇,或是鄙夷,或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没等众人多想些什么,下一秒,江迢迢的话引得众人哗然。
“养母....您....您是又要过来打我的么?”小姑娘声音软糯糯的,满是惧怕,“你....你别打我了好不好,呜呜呜....”
说着,她扑到一脸懵逼的掌柜身后,只露出个浑身发抖的手臂,紧紧拽着掌柜的衣袖。
动作间,衣袖被蹭了下来,露出了手臂上那狰狞的刀疤。
她声音里满是惊恐,显然被吓坏了。
“掌柜叔叔,快救救我呜呜呜,养母又要和大姐姐打我了,好疼的,手会被锋利的刀砍断的。”
“她定然是要将我抓回去关小黑屋子里,不让我吃饭呜呜呜,我好饿的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