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应声,喝了热茶,烤了烤火,冻僵的身子终于缓过来了。
又给几人空了的茶盏又倒了些茶,江迢迢才笑问,“萧木刚走,你们兄妹几个可有碰到?”
天水笑嘻嘻地点头,“碰到了,但是二哥有急事,就不曾多说。”
江迢迢点了点头,又问起了庄子里的情况。
萧金叹了口气,“庄子周边这几日的流浪儿和流民明显多了些。在城内可以见不到,但是城外有好些,甚至还有冻死在外边的,我们给找了地方给安葬了。一些救回来的就养在庄子里。只是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我们庄子也地方也有限,再过些时日人只怕是就要满了。”
江迢迢眉头微微蹙,“你做的不错,先继续这般做罢,到时候满了再说。今日回去后我会跟外祖父说一下这个问题的。”
萧金颔首,将护在怀里的账本又递给了她,“这是近些日子的账本。”
见她没有翻看,他便继续禀报这些日子的情况,“有几个武婢调教得差不多了,要不要先给您送过来?其他的还不成器,得多训些日子。”
思索片刻后江迢迢颔首,“你分两拨,一半送公主府,一半送江宅吧。”
萧木点头记下后,才继续道:“雪水我们这些日子陆陆续续存了不少。李家窑那边的李管事听说了我们的用途后,也纷纷存起了雪水。不知怎的,周围的村子也跟着存起水来,一时间,那些陶器瓷器卖了不少钱,我又买了些庄子和良田。”
眉头一挑,江迢迢有些诧异,“你做得极好。只是,你是如何说的?”
提起这个,萧金越发无奈,“当日那李管事问起为何要这般多瓷器陶器,我便说,这雪水是个好东西,煮茶酿酒以及日常喝都能强身健体,京中贵人都十分喜爱。又说您从一个德高望重的高僧那得知来年十有八九会大旱。后边他估计是跟窑里的人说了,这才传了去。”
倒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江迢迢哑然失笑,“那就随他们去吧,若是可以,你让他们跟周围村庄说一说,尽量将大家都动员起来存水,来年大旱也不至于饥渴致死。但是让他们注意些,要收集干净的雪才可以。”
萧金应下,“属下省的了,回去就跟他们说。”
江迢迢又问,“我们现在手中铺子、田地和庄子都不少了吧?”
有些不明所以,萧金点头,“您是有什么想法么?”
江迢迢神色凝重,“年末大灾,来年大旱,百姓的日子必然不好过,你们日后收购百姓东西或者出售百姓东西时候要适当让利,只要不太亏本即可。”
话语刚落,四座皆惊。
谁也不知说什么好。
这是亏本的生意啊。
更不要说入京后,买的要么是粮食药材布料什么的,要么是地产田产,所出的钱,连本都没收回,直到现在,还得源源不断的往里投钱呢!
萧金真的搞不明白这回是做什么了。
难不成小姐真的要做慈善?
一旁的魏长安有些迟疑开口,“您决定好了么?”
他想的更多。
这毕竟不是小事,若是以往,小姐一个孤女,了无牵挂,钱财都是自个的,想怎么花都没问题。吩咐下来的事情,他都不会犹豫。
可昨日,天水才给他们一家送了小姐归家宴会的请柬来。
小姐这般做,公主府里的人,未必不会有所微词。
且现在他管着的几家药材铺子,好几家都是公主府那给过来的。
他有些拿捏不准,这是给了小姐自个,还是暂时给小姐管着,就算给了小姐日后会不会再要回去等等。
牵扯太多,跟给自个套了渔网,行动诸多不便。
若真要这般施行下去,他得要个准话才能跟下边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