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叫又?
他什么时候欺负过她了?
毫无自知之明的宸王一噎,烦躁地挠了挠头,“你!我...我没,我给你系回去就是了。”
说干就干,薛南岑做贼心虚般快速将发带胡乱系上,而后装作无事般移开作恶的爪子,“系好了系好了,好了你快些给我把脉吧。”
江迢迢没动,就幽幽地觑着他,半晌都不吭声,似乎等着他的道歉。
“......”
一丝尴尬在内殿内蔓延。
道歉什么的,不存在的。
但薛南岑自知理亏,心虚地移开视线,装模做样地咳嗽了一声,朝着殿外大喊,“我要喝水。小德子快,蜂蜜水呢?”
“诶,就来,殿下稍等。”
外殿忙活着的小德子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脚下生风般端着蜂蜜水进来了。
江迢迢冷哼了一声,转开视线,心中复杂的情绪倒是奇迹般散得七七八八了。
“你打算怎么办?”
宸王任由着她的手指搭在手腕上,另外一只手倒是不安分,伸过来抓住她腰间垂着的麒麟玉佩,玩的不亦乐乎。
“还没想好。”默了默,江迢迢似乎是忍无可忍般,低声提醒,“殿下,男女八岁不同席。”这手能不能收一收?
眉梢一扬,宸王毫不在意,“没有同席啊。”
“你不是我的小医女吗?不是说医者眼中病患没有男女之分吗?”
“......”
行,你说的有理。
见她又哑巴似的不说话,开始写诊脉记录,宸王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声音带着些许诱哄,“要不然,本王帮你吧?保证这事妥妥的。”
“若是事事都要依靠殿下才能解决,那我也太废了吧,不如早日滚出京城,找个乡下小镇安安静静待着。”
江迢迢眉眼不动,从药箱中拿出药盅,准备捣药。
难得大发善心的宸王一噎,愤愤转头。
不要就算了。
求他帮忙,他还懒得帮忙呢!
察觉到宸王的不高兴,江迢迢不由一叹。
哪里有那么简单?牵扯越多人,事情便会越发复杂,受到阻力越多,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说白了,两家都同意,就算是陛下,也不好过于干涉臣子家的事情。
再说了,谁也拿捏不准圣人的态度。伴君如伴虎,从来都不只是句玩笑话。
正午,江迢迢撑着伞回到芝园。
“小姐?你的发带怎么成这样了?”
看着明显被人随意乱系上的发带,青黛傻眼了。
明明她早上系得好好的。
想起早上的事情,江迢迢无奈扶额,“重新帮我系一下吧。等会还得和弦月姐姐出门呢。”
提及正事,青黛连连点头,上前帮忙整理仪容。
整理妥当后,江迢迢带着天水坐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