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长安城中炙手可热的许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就凭她们背后的许家如今的地位以及与圣人、宸王的关系,想要做什么不行?
别看她们侯府表面风光,看似比没有爵位的许家地位高。可长安城不得宠的破落勋贵,像她们这般的多了去了,哪里比得上皇帝宠臣、宸王亲信的许家?
而且许医正在,怎么可能让这种事发生在她们身上?
况且,这二人年纪小小便有这手段这头脑,若是男子,想必也能在朝堂上有那一席之位。遇了事自是也不怕,多的是方法解决,根本用不上她的帮忙。
之所以说什么害怕这种事情日后落到她们头上,所以出手相助,不过是用来安她的心罢了。
这一番好意,不求回报,还费力不讨好,被她怀疑,实在是太伤人心了。
得到这般对待,她们还不曾甩手不干,反而给她台阶下。
真是,在那小家子气的侯府待久了,人也变得小家子气,疑神疑鬼的了。
思索到此,她目露歉意,话语间多了几分真诚,“多谢二位小姐对我们家香泛如此用心,就按二位小姐所说的,我下午便去梁国公府一趟。”
许弦月得体一笑,“夫人客气了,我们实在没做什么,此事还得夫人自个忙活呢。总之,姚妹妹能脱离火坑,我们就放心了。”
虽然不是很听得懂她们在说什么,但姚香泛仍眼睛亮亮的看着许弦月与江迢迢。
真的,事情就这般解决了?
怎么感觉这么简单呢?
谈好了事情,几人就此告别。
马车上,卢氏不知在想什么,见状,姚香泛试探地唤了一声,“母亲?”
蓦地回神,卢氏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只是语气颇为语重心长。
“香泛,你日后,多与许家大小姐和那位江小姐走动走动。”
姚香泛眼睛瞪大,“母亲,来之前你不是还曾说,让我不要与她们交往过密吗?”
卢氏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是母亲想岔了,她们值得你交好。”
“她们小小年纪就有手段,有计谋,有主见,有礼数,长安世家大族的小姐与之相比,都要逊色许多。你的性子太柔弱单纯了,若是可以,多向她们学学。”
“但凡学到几分,无论在哪里,你都能自保。”
“而且,我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那就是,千万不要与她们为敌。”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般说,姚香泛惊得不知说什么好。
卢氏叹了口气,她之前真的把女儿养的太单纯软弱了,这般单纯软弱的人日后成婚了,在内宅可不好过。
这次,她也算是买了个教训,早些让女儿自己立起来才是正事。
当下,她又细细将刚才的见面分析了一番。
......
最后,她感叹了一句,“这不,人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这么漂亮的一招,真可谓是快准狠。不得不说,这的确是当前在保全你的情况下,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了。”
为了掩人耳目,等卢氏母女离开许久后,江迢迢才与许弦月带好幕离,遮住身形,走出厢房。
楼下大堂十分热闹,空气中,酒味与烤鸭的味道交杂在一起,刺激着每个人的味蕾。
觥筹交错间,有人高喊了一声。
江迢迢脚步蓦地顿住,转头望去。
果不其然,在二楼的走廊栏杆上,见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