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会,倒是无波无澜地度过了。
宾客们三三两两,结伴离去。
殿内,人走茶凉。
案桌上,一片狼藉,奴仆们悄无声息地收拾着场地。
殿外,寒风凛冽。
从温暖的室内出来,一行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纷纷裹紧身上的衣物。
芙蓉园的门口,灯光忽明忽暗,许家众人便见云明山等在不远处。
???
这人怎么回事,在这蹲他们?
许家小辈们暗自警惕。
果不其然,下一刻,云明山便朝几人走近,面带温润笑意,缓缓开口。
“不知,江妹妹可否,借一步说话?”
!!!
这人绝对不安好心。
许弦月几人都目担忧地看向软软糯糯的小姑娘。
出人意料的,江迢迢眼睛微微眯起,冷笑一声,“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闻言,云明山面上的温和面具有一丝皲裂。
强压下心中的火气,他笑得越发温和,“江妹妹此言差矣。怎么说,我们也曾差点成了夫妻不是?”
“不念这点情面,我也算是看着你从牙牙学语,到如今的伶俐模样,一点情分也不念,未免有些冷情冷血了。”
小姑娘嘴边的笑意越发嘲讽,“与你差点成为夫妻的,可不是我呀,是广宁伯府世子夫人呢。云大公子可别污蔑我,坏我名节啊。”
“噢,差点忘了,你也不是第一次这般干了。”
说着,她轻蔑打量了他一眼,“况且,我不认为,与一个一心想着毁掉自己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我们还有事,就不与云大公子叙旧了,先行一步。”
话音刚落,江迢迢就拉着许弦月的手要离开。
来来往往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奇异,停下了脚步,大有看热闹的架势。
连忙将人拦住,云明山越发咬牙切齿,压低声音,“江迢迢,你这般,闹得两败俱伤何必呢?我这次是真心与你消解之前的恩怨的,伸手不打笑脸人,你何必做得如此之绝?”
“俗话说的好,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日后,未必就没有你求我的时候!”
江迢迢神色一冷,声音越发大了起来,“既然这般,那这次干脆一下子都说清楚好了,避免你今后抱着什么侥幸。”
“云大公子,自从你打算害我、毁掉我的时候,我们之间的恩怨就解不了,除非,我死或者你死。”
“还有,你与吴氏和江幼兰那般自私自利的人有什么区别?无非都是看我是个孤女,无人撑腰,放心大胆地欺我辱我罢了。你们这种人,根本就是人渣,毫无同情心可言。”
“现在装什么假惺惺?不过是看我有人撑腰了,有人庇护了,你不得不一时低头罢了。”
“曾经,我一个孤女,与你无冤无仇,平日里对你也是多加尊敬。你尚且如此狠心,根本不顾往日的兄妹之情,执意想要毁我名节,毁掉我这个甚至一辈子才将将开始的一个小丫头片子,为了你那给你戴了绿帽子的未婚妻让路,助她攀长安的高枝!”
“你这么深情,这般爱戴绿帽子,怎么?没继续去当她的入幕之宾,裙下之臣吗?”
“怎么,又在怪我让你们有情人没有终成眷侣?你不忍心怪你那给你戴绿帽、悔婚的未婚妻,就怪我这个什么也没做的小丫头片子?”
“果不其然,懦夫只会抽刀向更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