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完又觉得不够,德宣帝又嘱咐一旁的许太医,“许太医,你快去,好生照顾宸王。”
许诚肃声应下,告退后跟在宸王身后离开了。
德宣帝这才有时间看向旁边充当了半天背景板的二人,一脸危险,“宸王刚才说的小丫头是怎么回事?怎么刚才没听你们说?”
魏米跟吃了黄连似的,嘴巴苦的很,心里也苦的很。
“陛下,不是臣等不说,是殿下不让说啊,臣等打小报告可是要遭殃的啊。”
真里外不是人!
一个要知道,一个不让说!
那他到底说不说?!
不能自己问吗?!
尉迟寻冷着脸,微微耸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陛下,臣等说了,就是不听宸王的话了。要臣说也可以,臣必然是听您的,但是您也千叮咛万嘱咐过,臣等要听宸王的话来着。”
“......”
可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明白儿子的态度了,他哪里还敢多问?
眼不见为净,德宣帝挥了挥手,让两人离开。
正好,两人离开后没多久,独孤幸几人也到了。
许府,芝园。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
阳光斜斜透过幔帐,照射到温暖的室内。
江迢迢揉了揉眼角,隔着幔帐,看向屏风外,“青黛。”
正靠着屏风打瞌睡的青黛一惊,顿时瞌睡都跑了,绕过屏风进入内室,“小姐,您醒了?可是要起?”
坐在床中的小姑娘轻轻嗯了一声,拉开床帐,一边穿鞋一边询问,“都安排好了?”
青黛倒了一杯热茶,小心翼翼地递给小姑娘,“安排好了,天水那边也将人带了过来。现在正在西书房那边等候。”
温茶入口,喉咙舒服了不少,她点点头,“走吧,去见见。”
西书房里,药香杂糅。书案上放置着些许书籍,有医书,有地理志,也有大周的舆图。
萧木和陈眠在小丫鬟搬来的凳子上坐着,或沉思或看窗外风景发呆。
蓦地,门被推开。
二人循声望去,见到来人,连忙作揖,“小姐。”
面容稚嫩的小姑娘肃着脸走进书房,在书案后落座,“不必多礼,你们坐吧。”
闻言,二人也不推辞,复又落座。
“等了很久了?”
小姑娘坐在书案后,头也不抬,写着什么。
在书房坐了将近一个时辰的陈眠和萧木对视一眼,不由一笑,“没有,我们也是刚到不久。”
嗯了一声,小姑娘就专心写字,没有再说什么了。
陈眠和萧木倒也不急,就这般坐在原地等着,半点不耐烦也无。
过了一会,江迢迢将一张纸递给二人,“这是你们要帮我做的,当场记下,记完后在这烧毁。”
萧木和陈眠一愣,虽然不知何意,但还是接过纸条细细记了下来。
片刻后,二人将纸条烧毁。
火舌一下吞没了纸条,不过一瞬,洁白的纸张便化为了灰烬。
“之前吩咐你们的事情如何了?”
萧木上前一步,将几张地契放在书案上,用一纸镇压着,“都办好了,这是按小姐吩咐买下的铺子和宅子的地契。这几张是夫人他们准备的,让属下代为转交给小姐。”
瞥了眼地契,江迢迢神色微动,“他们在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