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理解,江迢迢继续开口。
“那么,你觉得,宸王这种人自小在阴谋诡计中长大的,会是什么良善之辈吗?亦或者说他是那种到处撒金子的财神爷吗?”
青黛果断地摇了摇头,“自然不是,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所图不小。”
小姑娘微微一笑,“好,我们继续往下想。”
“很明显,我们至今还看不出他的目的。这种没有合理解释的行为才是最让人害怕的。知其所求,在相处之时就知道底线在哪,在对方翻脸时也能做出应对之策。”
“而这种对方实力强大,且我们自己又对对方一无所知的,就如踩在悬崖边上,不知何时就踩空了。”
不远处,一座重兵把守的院落中,灯光摇曳。
温暖的室内,气压极低。
燕七拿汗巾悄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将江迢迢主仆几人的对话一字不改地复述出来。
榻上斜倚着南瓜靠枕的少年紧闭着眼,未说出一句话。
燕七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求助地望向小德子和燕六。
结果,那两个人早已退到了角落的幔帐后,根本就不看他。
???
我去,躲这么快!
燕七心都凉了。
“当真是,好的很。”
半晌,少年才寒着声音开口,“这话是专门说给我听的罢?!她真是胆肥了,暂时解决完别人了,现在想过河拆桥了!”
“枉我还一天到晚为她提心吊胆,这小没良心的!”
说罢,他又忍不住冷哼一声,“不过,说的也不错,倒是聪明,本王所图确实不小。”
“这么喜欢揣测本王的心意,那就让她猜个够!”
“去,把这个给她。”
话音刚落,燕七就见到一块东西朝他飞过来,连忙接住。
正是宸王常常把玩的那块麒麟玉佩。
燕七一惊,“殿下不可啊,这,这不是象征您身份的玉佩吗?怎么能给一个小丫头?”
宸王含笑瞥了他一眼,“何时本王要做什么还得听你的了?”
燕七连忙低头,“属下不敢....只是,这确实不妥。”
少年越发的恣意懒散,“没什么不妥的,以后见她如见我就是了。这玉佩,让她日日佩戴,不可离身,否则,本王唯她是问。”
别无他法,这主儿是个任性的,别人劝不了一点。燕七只好听命离去。
“躲角落做什么?出来罢。”
少年的话音刚落,燕六和小德子就满脸堆笑地小跑出来。
“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另一边,燕七苦哈哈地拿着玉佩往回走,心中却不断思考。
殿下这到底是何意思?
“赌气当真是要不得啊。到时候后悔了,或者被圣上和太后知道了,又得我出来背锅了。”
蓦地,身后传来一道冷冷的女声,
“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呢?”
燕七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立刻转头看去。
原来是天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