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这事会是这样的内情。
“我对你这般的好,给了你这么多钱财傍身,你为何还不满足,要听那许家教唆,污蔑于我!就为了报复我吗?”
一番指名道姓的话让堂外的百姓议论纷纷,似有若无的视线飘向了许巍舟与江迢迢。
江迢迢心中冷笑一声,真是好一张巧嘴,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出神入化啊!
她小心翼翼地将衣袖撸起,露出缠满纱布的手臂,脸色苍白,哭泣不止。白色的纱布上的血迹斑驳,触目惊心。
众人瞠目结舌,顿时哗然。
“哇!听说那江小姐伤的很重,没想到这么重啊!”
旁边站着往里观望的人附和,“是啊,这杀手下手也太狠了吧!”
人群之中,江老夫人三人瞧见那被鲜血染红的纱布,心中也是一紧。
小姑娘看向同样一副委屈的吴氏,委屈哭诉。
“江夫人,你这般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派人杀我自己吗?我这身上的伤都是我自己弄的吗?”
“我何必伤害自己,还伤得这般重?”
“从小你就常打骂我,我何曾做过什么对你不好的事情,难道我离开了江府,面对你的迫害和污蔑,还要忍气吞声,步步忍让不成?”
“可怜我,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你派来的杀手欲将我除之而后快,人证物证俱在,你万般抵赖不说,还反口污蔑于我......”
“自从到了许家,我就潜心学医,我师傅与许家各位叔叔伯伯们都忙着医馆的事情,焦头烂额的,怎么有时间陷害于你?”
“况且,我已经离开江家,一切往事随风,我早已不在乎了,只觉得苦尽甘来,十分珍惜许家众人对我的关心与照顾。而且许家一家人的性情品行高洁,全青州百姓都是有目共睹的!”
“他们绝不是那做出坏事的元凶巨恶!”
说到后面,小姑娘越发气愤,掷地有声。
“你可以骂我,打我,但我绝不允许你这般空口白牙的就往师傅和叔叔姐姐们身上泼脏水!”
围观的百姓们顿时又一边倒了,纷纷怜惜起那站在公堂中,挺直背脊的小姑娘。
有人气不过,顿时高声应和,“是啊,我等也不相信许家人是做出这般事情的人。许家个个都是一副菩萨心肠,那吴夫人还想着泼脏水,也不看我们答不答应!”
江迢迢满脸坚定地看向坐在上方的人。
魏米正襟危坐,一脸严肃,旁边是明显一副看好戏模样的尉迟寻。
江迢迢一顿,继续道:“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大人自会还我一个公道的。”
吴氏死死地盯着江迢迢,心中冷笑,声音暗含威胁,“小鱼,你可想清楚了再说,以免牵连无辜之人。”
意有所指的一番话顿时让名为小鱼的婢女脸色发白,哆哆嗦嗦的。
她俯首断断续续地道:“夫人说的没错,事情正如她所说。有人指使我,那人就是江小姐。江小姐常常派身边的婢女来找我,还塞给了我许多钱财,让我污蔑夫人。”
“夫人待我不薄,我却收了他人的钱财,想要污蔑夫人,如今实在是良心难安,现在才决定将真情和盘托出,望大人恕罪。”
魏米神色危险地看向婢女小鱼。
“你昨日晚上可不是这样说的!供词这般不一,你让本官如何信你?看来是要用刑,你才肯说实话了!”
说罢,他看向手持杀威棒的衙役,寒声吩咐,“来人啊,上刑!”
距离小鱼最近的衙役立时上前,拱手,“是”
很快,小鱼被按压在了地上,杀威棒也准备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