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姐,可是有什么想法?”
管事越发恭敬,询问道。
“主动出击,引导时兴。这些,你瞧瞧这些如何?”
说罢,江迢迢示意天水拿出之前准备好的一叠纸。
管事小心翼翼地接过,一张张翻开查看。
越看,神色越发惊奇,他不敢相信地开口询问,“小姐,这是您画的?”
见江迢迢微微颔首,他越发的惊喜。
“这些可太好了!若是做出来,绝对会非常受欢迎!”
激动过后,他冷静下来,低声询问,“小姐的意思是?”
江迢迢见他如此上道,也那张似菩萨圣洁的面容恰到好处地露出些许笑意,越发似那普度众生的神女了。
“我想和银楼做个生意。”
“一张图纸,三十贯为底价,复杂的视情况往上加,如何?这些图纸卖给银楼后,我不会再卖给别人。”
管事瞧着图纸,估算着价值,思索半晌,问道:“小姐,我家夫人不在,您也知道。我一个人不敢做这般大的决定,不如我与其他管事和工匠师傅商议一番?”
江迢迢颔首,“应该的,你去罢。”
管事点点头,让旁边的伙计招呼几人,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弦辰越发好奇,“你刚才给管事的可是首饰和物件的图纸?”
小姑娘拿起一块玉石料子点了点头,“是我平日里的突发奇想,也不知有没有用。”
弦星嘿嘿一笑,“瞧管事那般反应,怕是颇为有用。若是能成,呦呦妹妹可要请我们吃一顿呀!”
江迢迢微微一笑,豪气一挥手,“这是自然,若是能成,我请大家去望江楼吃一顿!大家别客气。”
几人欢呼,一路走走停停,又将二三楼给逛了一遍。
管事带着几个工匠师傅匆匆而来。
到了近前,几人行礼。管事也不多说其他话,开门见山,“小姐,经过商量,这事我们银楼同意了。”
随即,他又拿出几张递给江迢迢,“经过工匠师傅们的细细估算,您给的图纸中,这八张宜定价三十贯的,这两张宜定价五十五贯,这三张则是六十贯。”
“不知小姐意下如何?可否接受?”
江迢迢沉静地接过他挑出来的加价了的那几张,满意地点点头,笑道:“极好,价格公允。”
管事心中一松。
他还怕她要加价来着。
再高些,他们银楼可就付不起了。
毕竟过些日子,就要迁去京城了,还得留点钱款留着到时候打点。当下拿出这般大的钱款,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按照市价,还往上提了价些许给她,江迢迢心中有数,当下也愿意提起继续谈长期合作的事。
“不知管事可有意向长期合作?”
管事和几位工匠都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江迢迢微微一笑,淡淡地开口,“许家不久就离开青州北上了,想必银楼也是要跟着回京师的。”
“而那京师那显贵之地,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银楼要在那商贾云集之地做生意,可不容易啊。”
“若我每个月提供一些图纸给银楼,应当是能给银楼带来些许的客人。我能保证,今后给出的每一张都能不差于今日给的。”
她将图纸又递回给管事,“不知管事意下如何?”
那叠宣纸的最上面,是那张定价为六十贯的图纸。
管事转头,看向几位资深的工匠,见他们朝他点点头,顿时明白,这个机会银楼绝不能放过!
别看江迢迢好像随随便便就拿出了这么多图纸,跟吃饭似的轻松,但这事绝不没有像表面这般简单!
能画出这么多让这些个眼光毒辣的资深工匠连连赞叹的图纸,且没有一张被否掉,已经很能说明实力了。
不说别的,就说他们银楼找了几年都找不到合适的、长期稳定的人画图纸,就已经能说明,这活绝对不好做!
错过了这次,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再找到这么有灵性的人帮忙设计银楼的首饰。
这期间,银楼又不知道要因此损失多少......更何况,还要入京,没点优势真难在那等地立足。
管事咬咬牙,当即做主应下,“小姐看得上银楼,与银楼合作,我们自然是欢迎。”
“那就按小姐说的,每个月按质按量给银楼提供十五张图纸,每张以三十贯为底价,仍旧是视情况往上加价。只是,小姐不要透露您给银楼提供图纸的消息,以及在与银楼结束合作之前,不得再与其他银楼或者玉器行合作或者贩卖图纸,可行?”
小姑娘痛快颔首:“就如管事所言!”
管事一喜,快速拿出纸张写好契约递给江迢迢。
江迢迢也不多说什么,浏览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痛快签字。
管事小心收好契约,又满脸笑意地拿出一个小匣子,递给面容稚嫩的小姑娘。
“小姐,这里是买下那十五张图纸的钱款,您数数。”
江迢迢放下茶盏,接过沉甸甸的匣子,打开,确认数目对了之后,递给了安静侍候在旁边的天水。
合作达成,双方都十分满意。略聊了一会,江迢迢一行人就施施然走出银楼,坐上马车。
临近饭点,人都往吃饭的地儿走。
喧闹拥挤的街道上,马车渐渐速度放慢了些。
天水耳朵一动,“小姐,有人跟着,功夫不低,听声音,不止一个。”
江迢迢嘴角微微勾,“来了。”
同坐一辆马车的弦萱和弦媛也是一脸震惊。
“弦萱、弦媛,你们现在下马车,与弦星他们一起回去把我被恶人劫持一事闹得越大越好。”
弦萱两人失声,“劫持?。”
“小姐,他们越来越近了。”天水提醒了一声。
“对,想帮我就快些按我说的做,我自有打算。”说话间,她和天水快速地将两人推下马车。
幸好马车走得十分缓慢,两人也跳下马车,倒也没有受伤。
前方拥挤,天水将驾车的车夫也推了下去,一拍马匹,掉转方向,朝一个人少的方向狂奔而去。
跟了许久的几人自然也瞧见了前方的变故,倒也不在意,快速继续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