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笑意漫开的瞬间,马车忽然猛地颠簸了一下。
许是碾过了路面的坑洼,惯性之下,安宁重心骤然失衡,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歪,直直跌进陆清商怀中。
唇瓣不经意擦过男人脸颊,像蜻蜓点水般轻触即分,却激起一阵细密的酥麻。
“陆公子……”她轻呼一声,声音里染着几分受惊的轻颤,看着是那般的娇弱柔软,惹人怜惜。
她下意识撑在他肩头,作势要起身拉开距离。
可刚攒了点力气,陆清商虚拥着她腰侧的手却骤然收紧。
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偏执,将她牢牢拢在怀里,让她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安宁清晰的感受到他胸腔里的剧烈起伏,比平日里快了许多。
带着灼人热度的吐息漫在她发顶,混着冷梅香,几乎要将她裹住。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近乎呢喃般落在她耳边:“殿下,这几日,臣有些想您…”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安宁微微一怔,抬眸看向他,眼底满是错愕:“什么?”
周遭的空气似乎都黏腻了些。
他目光还落在她脸上,眼底像凝了一汪深邃的漩涡,似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血,尽数占为己有,再也容不下旁人。
可这炽热的眼神只持续了一瞬,他便缓缓松开手,眼底恢复了一贯的温润平和:“没什么,臣说,马车颠簸,殿下小心。”
尽管只有短暂的一瞬,但他眼底那病态的偏执,安宁还是看的真切。
这人温润如玉的皮囊下,藏着近乎疯狂的占有欲,简直要冲破身上那层厚重的伪装,控制不住的往外溢。
这病态的偏执,浓烈的占有欲,倒与原书中描写的分毫不差。
原书中曾写过,陆清商察觉桑枝枝身边还围绕着其他男人时,便生出了疯狂的念头。
要将她藏起来,变成只属于自己一人的珍宝,不容旁人窥探分毫。
为了这份执念,他不惜耗费万贯家财,打造了一座奢华到极致的地下宫殿。
那宫殿看似是人间仙境,实则是座密不透风的顶级牢笼。
两人就在那禁锢与沉沦中,度过了一段虐心又纠缠的性福时光。
他刚刚说的话,安宁不是没有听到,但他既然没承认,那她就陪他演。
似他这样偏执的人,最是容易在得到后肆意妄为,反而在求而不得时,才会收敛其所有锋芒,俯首称臣。
她若是此刻回应了他的心意,便是将主动权亲手交到他手里。
唯有吊着他,让他始终差一步触碰,始终怀着满腔热望却得不到回应,这份执念才会愈发深重。
重到甘愿放下身段去讨好,费尽心思想要让她多看一眼,甚至愿意在未来,捧着她想要的一切主动送到她眼前,只为换她一句软语,一个浅笑。
两人视线胶着,陆清商故作温润的眼底深如寒潭。
少女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一丝浑然天成的天真与媚意,双颊处晕着一层淡粉,似桃花初绽。
烛光落在她脸上,陆清商甚至能看到她脸颊上细微又柔软的绒毛,为她平添了几分不染尘俗的纯净,偏又勾的人喉间干涩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