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白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难以自持,在安宁面前,连最基本的克制都成了难事。
欲念像疯长的藤蔓,缠得他心口发紧。
他喉结滚了滚,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前挪了两步,在她身旁的软椅上坐下。
椅边几乎挨着她的浅绿色裙摆,连她身上的甜香都更浓了些。
“殿下,那夜是月白失礼。”他声音低哑,眼神却不再躲闪,反而直直望着她,眼底盛满了缱绻的情意,比窗外的夜色还浓郁:“若您怪罪,月白绝无怨言。”
少年一双水汪汪的狗儿眼里,盛满了安宁的倒影,亮晶晶的,明晃晃地写着“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
那点不服输的执拗,混着少年人的热烈,倒让道歉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安宁忍不住弯了弯唇,微凉的指尖轻轻落在少年的脸颊上,缓缓描摹少年棱角分明的轮廓。
雪香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挨得极近的距离,瞳孔微微一震。
殿下的指尖还落在楼公子脸上,楼公子的眼神还黏在殿下身上,连空气都透着甜意。
原来殿下和楼公子之间,真的不一样。
她识趣地悄悄转身,走到门边时轻轻带上门,动作轻得没发出半分声响…
雅间门关上的瞬间,屋内的气氛骤然变得黏稠。
安宁的指尖从少年的眉骨描摹到高挺的鼻梁,又从鼻梁,缓缓落到少年红润的唇瓣,最后轻轻点了点。
楼月白喉结重重滚落,连带着胸腔都跟着颤了颤,身子下意识往前倾,灼热的气息裹着少年特有的清冽,瞬间将安宁整个人笼住,眼里的渴求几乎要溢出来。
“现在又不怕失礼了?”安宁指尖微微用力,摁在他唇上,轻轻将人推开半寸,眼底的促狭笑意混着点慵懒,带着些漫不经心的调侃。
楼月白的呼吸更烫了,胸口起伏得厉害。
这两日他满脑子都是她,闭眼是马车里的吻,睁眼是她的笑,连梦里都缠着她的气息。
他太想她了,想再靠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下意识抿了抿唇,没成想竟轻轻含住了安宁指尖的一点软嫩。
指尖柔软,顷刻间便印上了少年唇瓣的痕迹。
楼月白心头一跳,慌忙松开,继而反手攥住她作乱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
眼神像浸了水的小狗,湿漉漉地望着她,声音哑得像裹了层钝刀:“那…殿下连带着这一次和上一次,一起罚月白,好不好…”
话音落,他没等安宁回答,便低下头,在她被攥着的指尖上轻轻落下一吻。
轻得像蝴蝶点水,却带着滚烫的认真,连呼吸都透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安宁没说话,也没抽回手,只静静看着他,
楼月白像是得到了某种无声的鼓励,心跳一下子加快。
他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俯身顺着她的手背,一路吻到她的手腕,每一处都吻得轻而慢,温热的唇瓣擦过肌肤,留下一串灼热的痕迹。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胸口起伏得更厉害了,连呼吸都烫得能灼伤人。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