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道绚烂的凤影划破虚空,元凤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孔宣与羽翼仙面前。
她望着眼前这两个已长成挺拔青年的孩子,眼眶瞬间湿润,积压了无数载的思念与苦楚在此刻奔涌,连带着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母亲!”
孔宣与羽翼仙异口同声,声音哽咽,带着难以言喻的激动。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母亲化作先天道体的模样——褪去了昔日镇压不死火山时的狼狈,一身华美的凤羽道袍流淌着温润的灵光,更让他们欣喜的是,母亲身上那四条缠绕了无数岁月的秩序锁链,此刻竟已悄然解开,化作点点光尘消散在空气中。
元凤再也抑制不住情绪,上前一步紧紧将两个孩子拥入怀中。
不知多少岁月的想念都在这一抱中化作滚烫的泪水,无声滑落。
母子三人相拥而泣,任由泪水浸湿衣襟,周遭的风仿佛都变得温柔,静静见证着这迟来的团聚。
良久,情绪稍稍平复,孔宣才带着一丝疑惑开口:
“母亲,东王公为何要提出以凤族名义镇压不死火山?这其中究竟有何缘由?”
元凤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沉吟片刻,缓缓道:
“此事,母亲也不甚明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事多半与你们的老师有关。”
她在心中细细思索——洪荒之中,能让仙庭自愿承受无边业力,还肯为凤族解围的先天神圣寥寥无几。
鸿钧道祖潜心悟道,绝不可能插手此事;而唯一与凤凰一族有所牵扯的,便只有青寰了。
“是老师?”
孔宣与羽翼仙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恍然。
这才想起,当初听闻东王公发下誓言时,心中太过急切,只想着尽快赶回母亲身边,竟忽略了这其中最关键的线索。
“嗯,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元凤点点头,语气郑重起来。
“你们二人稍后便带母亲去拜访你们的老师,届时一切自会知晓。”
她心中清楚,若此事真与青寰有关,那凤凰一族欠下的因果可就太大了——大到整个族群倾尽所有,恐怕都难以偿还。
“母亲,听您这么一说,孩儿也觉得这定是老师的手笔。”
孔宣深吸一口气,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随即补充道。
“母亲有所不知,老师的弟子并非只有我兄弟二人。
这些元会里,老师又陆续收了几位,其中一位便是麒麟一族的四不像,他乃是始麒麟之子。”
想到这里,孔宣继续说道:
“孩儿曾听四不像提起过,老师早年游历洪荒时,曾去过麒麟一族。
当时火麒麟为了让四不像能拜入老师门下,不仅送上了两件极品先天灵宝,还有先天十大神土之一的中戍土。
而老师临走时,给麒麟一族出了个主意——以身补全西方地脉。
麒麟一族正是依此计行事,才换得族群业力大减,重获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