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该当初一刀结果了你。”
“那就当你是夸我吧。”高志胜举起酒杯,心情畅快地饮尽杯中红酒。
他刚放下杯子,蒋天生忽然转向封于修,声音陡然拔高:“封于修!救我们出去,我蒋天生给你一个亿!现钞,立刻兑现!”
他盯着那个抱着大刀、沉默如山的男人,眼神灼热。
一个亿,他不信对方不动心!
“靓仔胜说得没错,”蒋天生强撑着笑,“钱,能打通九成九的关卡。
但我蒋天生还没倒,还有翻盘的本钱!”
大佬b和陈浩南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光亮。
一个亿……
封于修就算铁打的心肠,也该动摇了吧?
房间里却静得吓人。
在三双目光紧盯之下,封于修依旧站在原地,手搭在刀柄上,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他不是聋,但他就像一块石头,纹丝不动。
一个亿,没能让他眨一下眼。
高志胜突然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几乎岔了气。
蒋天生这蠢货,竟想拿钱收买他的头马?
封于修是他最信任的人,忠心耿耿,从不动摇。
再多的钱,再动听的许诺,也撬不开这份忠诚。
越是看到对方希望满满,他心里就越痛快。
“两个亿!”蒋天生咬牙切齿,脸涨得通红,“封于修!现在动手,制住靓仔胜!只要你帮我脱身,两亿现金,一分不少!”
大佬b和陈浩南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住封于修的一举一动。
可那人,仍旧像尊石像,毫无反应。
“蒋先生,”大佬b终于忍不住开口,“封于修……该不会真是个聋子吧?”
“不可能!”蒋天生声音嘶哑,额角青筋暴起,“这世上哪有不爱钱的人?!
三个亿!我给你三个亿!港纸!现金!马上到账!”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封于修!救我们!”
高志胜冷眼旁观,脸上挂着讥诮的笑。
“扑街啊你!”他猛地冷笑一声,“蒋天生,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要是觉得封于修有一丝背叛的可能,我会带他进这个房间?
他是我的头马,是我最信得过的人,生死与共,绝不反手!”
他给自己又倒了杯红酒,轻轻晃着:“就像大佬b对你忠心不二,钱也动不了他。
我身边这个人,也一样。”
红酒入喉,他放下杯子,左手缓缓插进裤兜,再拿出来时,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已握在掌心。
“聊够了。”他盯着蒋天生,语气平静,“你们临走前,还有什么遗言?”
大佬b闭上了嘴,一言不发。
蒋天生却咬着牙,最后一搏:“放了我,否则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陈耀是我心腹没错,但我的钱藏在哪,他根本不知道!”
他挺直脊背,试图撑住最后一点气势。
高志胜嗤笑出声:“临死还要硬撑?何必呢。
配合点,把底牌交出来,我可以让你走得体面些。
明天,就按洪兴家法,把你们逐出帮会。
肥佬黎的养女自然会上门讨债——在她眼里,你们才是杀她养父的真凶。”
他说着,一步步逼近,匕首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陈浩南已经成了刀疤南,”他盯着蒋天生的眼睛,轻声道,“蒋先生,你也不想步他后尘,在脸上多一道疤吧?
现在,轮到你选了。”
把钱交出来,省得吃苦。
不交?
死前可有的你受了!
“没钱。”
“啊——!”
话音未落,高志胜手中的短刀已划过蒋天生的脸颊,一道血痕瞬间绽开。
嘶喊声此起彼伏,听得人心头发紧。
转眼间,蒋天生满脸是血,湿漉漉地往下淌。
高志胜慢条斯理地擦着刀刃上的血迹,冷笑道:“都到这份上了还嘴硬?是不是特别爱受罪?
那我不妨成全你,让你走之前先尝尝割卵蛋的滋味。”
“蒋先生,给他吧。”
大佬b终于开口。
脸上的剧痛让蒋天生五官扭曲,冷汗直流,整个人止不住地发抖。
高志胜扯掉塞在陈浩南嘴里的臭袜子,语气轻缓却透着阴寒:“蒋先生不妨问问陈浩南,我靓仔胜说话算不算数?
他脸上这道疤,就是当初不肯配合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