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找信号。”林小棠说。
秦月举起手机,直播画面被“守门人已显现”刷屏,弹幕密密麻麻,全是同一句话。
陈默将罗盘边缘贴在手机背面,指针随画面跳动而晃动,毫无规律。
林小棠忽然将右手按在手机后壳,胎记渗血,血丝顺着金属边框蔓延至屏幕。弹幕开始分裂,部分文字褪去,显现出零星短句:“救救我们”“时间错了”“别让钟停下”。
指针猛然一震,锁定一个方向。
众人循着指引前行,空间愈发不稳定,墙体时而呈现1987年的红砖,时而化为现世的钢筋残架。
最终,一扇青铜门出现在尽头,门面刻着“苏明远”三字与警号,边缘泛着冷光。
苏明远站在门前,左臂镜化已蔓延至肩颈,皮肤下流动着液态金属般的光泽。他盯着门上的名字,没有退后。
“这是我的编号。”他说。
陈默看向罗盘,指针直指门缝。林小棠低声道:“门后有回应,但不是声音……是心跳。”
苏明远抬起左臂,镜化部分泛起微光。他伸手触碰门环,皮肤瞬间龟裂,金属组织从裂口涌出,沿着门面蔓延。
青铜门缓缓发出低沉嗡鸣,门缝微开,仅容一人侧身通过,持续三秒后,似有力量将门缓缓闭合。
陈默将罗盘投入门内,同时以银簪划破指尖,血滴在门框刻痕上。
符线燃起幽光,门后空间骤然展开——整面墙化为镜面,七名刑警员被封印其中,静止不动,双眼紧闭,嘴唇微动,仿佛在无声诵念。
“他们在说话。”秦月突然说。
陈默取出录音机,贴近镜面。设备捕捉到极细微的震动,经降频处理后,传出断续的音节:“……门……不能开……钥匙……在……”
林小棠将胎记血痕覆盖在手机屏幕上,直播画面瞬间变化。弹幕全部转为手写体,字迹各异,但内容一致:“救救我们”。发送时间统一显示为:1987年10月17日00:00。
“是终点时刻。”林小棠低声,“他们在那个时间点留下了意识残影。”
陈默将录音机调至回放,反复播放那段无声咒语。罗盘指针微微转动,指向镜面深处。
他凝视封印中的刑警队长,对方嘴唇开合的节奏与录音波形逐渐同步。
“他们不是被困。”他说,“是自愿留下的。”
秦月突然抬手,手机屏幕剧烈闪烁。弹幕疯狂刷新,全是“救救我们”,密度远超之前。她盯着屏幕,声音发紧:“不对……不是他们在求救。”
林小棠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弹幕下方,一行极小的字缓缓浮现,与其他内容不同,是黑色正楷:“你们进来了,就别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