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她时常在梦中见到妹妹溺亡前的画面,那个穿着学生装,留着齐耳短发,背影纤细的身影总是挥之不去。
经过楼梯转角时,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妹妹的身影。
那学生装,齐耳短发,背影纤细,正是妹妹溺亡前穿的校服。
多年来,她时常在梦中见到这个画面,此刻突然出现在现实,让她的心脏猛地一缩。她强忍着内心的波动,只是将右手按在墙面,血珠从指缝渗出,滴落在地。
血镜再次形成,倒映的却不是走廊,而是那个布鞋所在的地下通道——影子正缓缓回头,白大褂下摆滴着黑水。
陈默在楼梯口停下,回头见她未跟上,正要开口,秦月的直播设备突然自动启动。
屏幕亮起,画面并非黑屏或错误提示,而是清晰的室内场景:一间老式书房,墙上挂着泛黄的挂轴,案几上摆着青铜镜与一本摊开的《清瘟录》。
周怀安背对镜头站立,手中握着一支毛笔,正在镜面边缘书写符文。
直播右下角显示在线人数:0。
但画面中,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浮现出他们的倒影——四人正站在书房外,门缝透出微光。
陈默立刻伸手去夺设备,可屏幕画面突变。
书房角落,镜面背后,一个模糊轮廓正在成形:人形,但比例扭曲,头部过大,四肢细长,像由无数碎镜拼接而成。
它没有脸,只有一片翻涌的暗流在轮廓内部流动。
林小棠的胎记猛然灼烧,她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血珠从右手滴落,在地面凝成镜面,倒映出的画面却是反向的——周怀安的动作在倒退,符文从镜面收回,毛笔回到砚台。
“它在预警。”她喘息着说,“仪式还没完成,但它已经开始反噬。”
苏明远盯着警徽,霜花再次浮现,数字“1987”比先前更清晰,持续时间更长。
他抬头看向陈默:“我查过档案,1987年三月十八号,市局接到一起报案,说是污水处理厂有工人失踪。接警记录后来被抹除了,但编号确实是S-1987。”
陈默没说话,只是将铅盒重新检查了一遍,确认银簪卡紧表冠。他抬头看向电梯井方向,那里有一扇锈迹斑斑的维修门,门边标着“b3”。
“地下三层不是普通设备间。”他说,“是旧城排污系统的中转站,八十年代废弃后就没再启用。”
林小棠站起身,右手已无法握拳,鳞片蔓延至肘部。她盯着那扇门:“有人在
陈默点头,迈步向前。苏明远紧随其后,手按警械。林小棠最后看了一眼墙缝。
那道学生装的影子已经消失,但地面血镜中的倒映仍未消散——布鞋旁,多了一枚锈蚀的怀表,表盖敞开,指针停在三点十七分。
他们顺着潮湿的台阶下行,空气中腐臭味愈发浓烈,伴随着轻微的嗡嗡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处蠢蠢欲动。
突然,前方出现一扇半掩的铁门,门缝中透出微弱的光亮,伴随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陈默推开铁门。
门开了。
烛光洒出,照亮门内空间:一间圆形石室,中央摆着一口青铜钟,钟下压着一块刻满符文的石板。
四周墙壁镶嵌着数十面破碎的镜子,每面镜中都映出不同的场景——医院走廊、儿童房、警局档案室、直播画面……
而在石室最深处,一张木桌上,放着一块打开的怀表。
表盘上,指针缓缓回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