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四吓了一跳，赶紧往旁边躲。石川虽然重伤，可拼着最后一口气，力气居然不小，死死抓住了乔四的上衣领。
乔四急了，抬脚想踹开他，可石川像头濒死的野兽，咬着牙不肯放，另一只手还在身上摸索，似乎想找武器。
“放手！”乔四心里发慌，这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摸出腰间的匕首，刀尖“噗嗤”一声，正好刺进了石川的胸口！
石川的身体猛地一僵，抓着裤腿的手松开了，眼睛瞪得溜圆，嘴里涌出鲜血，再也不动了。
他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心想石川死了，会不会影响行动计划。
不行！不能慌！乔四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把匕首插回腰间，又拽起公文包，这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怎么样，得先把文件带出去！
他不再看地上的尸体，转身往楼下跑。
乔四踩着黏腻的血迹往楼下挪，刚到楼梯拐角，就听一楼大门“哐当”一声被撞开，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带着枪套摩擦的“哗啦”声，直接进入一楼大厅。
“不好！”乔四心里咯噔一下，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他顾不上多想，转身就往楼上跑，布鞋底在地毯上打滑，差点摔个跟头。
他凭着刚才的记忆，一头钻进书房，反手轻轻带上门，后背紧紧抵住门板，耳朵贴在冰凉的木门上，屏住呼吸听着外面走廊里的动静。
时间不长有人上了楼脚步声越来越近，沉重而急促，像是有好几个人。
突然，一个压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焦急：“妈的，来晚了！快瞅瞅，乔四兄弟在不在这些人里面！”
这声音……是王胜志！乔四紧绷的神经“唰”地松了下来，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狂跳的心脏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他一开门，刚想说话，这时有一把冰凉的手枪顶住了他的头，一个冰冷的声音传了出来，别动否则就开枪。
乔四赶忙压低声音喊：“别误会是我！”
掌心对着举枪的人，“张嘎兄弟，看清楚，我乔四！”
对方沉默了几秒，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张嘎看清了乔四脸上的轮廓，这才把枪放下，枪栓“咔哒”一声复位。
“我的娘哎，真是你！”张嘎拍着胸口，语气里还带着后怕，“刚才瞅着个黑影窜进来，还以为是鬼子的人！”
王胜志紧跟着走过来，一把抱住乔四的胳膊，力道大得差点把他捏疼：“兄弟，你没事吧？刚才听见里面枪响，我们以为你……”他话说到一半，眼圈有点发红，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乔四拍了拍他的手背，摇摇头：“没事，命大。先进屋说。”
几人闪身进了书房，乔四走到书桌前，摸索着打开台灯。
昏黄的灯光亮起，照亮了屋里的人——除了王胜志和张嘎，还有王家兄弟王金、王银，两人手里都握着短枪，枪口还冒着丝丝寒气。
“到底咋回事？”王胜志走到窗户前，撩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
楼下静悄悄的没有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