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廊里只有应急灯亮着,昏黄的光把影子拉得老长。路过厕所时,正好撞见个值夜班的船员,对方打着哈欠从里面出来,看到他们吓了一跳:“谁?”
“是我,铃木。”刘刚立刻装作尿急的样子,捂着肚子弯下腰,“喝多了,起来撒尿……。”
那船员揉了揉眼睛,认出是铃木叔侄,就挥了挥手:“快去快回,别到处乱晃,今晚查得严。”
“嗨!”刘刚应着,拉着孙明往厕所走,路过对方身边时,故意压低声音问,“今晚怎么查得这么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值班船员大概是闲得慌,靠在舱壁上点燃根烟:“铃木君你不知道,后天有批‘重要物资’要上船,听说……是给国内到处搜罗的‘财物’,军部特意下令加强警戒。”他吸了口烟,吐出的烟圈在灯光里散开,“船期也定了,大后天一早就开,赶在风浪来之前出港。”
刘刚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装作好奇:“哦?是吗?太好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刘刚好奇的问道是吗,那得有多少钱啊。
船员手指放在嘴边,虚了一声说道,别瞎打听,上层可是说了要保密,如果谁泄露出去,要剖腹谢罪的。
“原来是这样,那必须保密,我什么都没有听到”然后刘刚拉着孙明进了厕所。
关上门的瞬间,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闪着兴奋的光——重要财物、后天到港、大后天开船,这些信息比他们预想的还关键。
从厕所出来,两人借着夜色摸到货舱附近。
孙明掏出粉笔,在存放货物舱门锁孔旁画了个极小的“x”。
刘刚则盯着巡逻兵的换岗时间,默数着对方转身的频率,在心里记下“每十分钟转一圈,转角处有五秒盲区”。
做完这一切刘刚和孙明两人又偷偷去了,船舱底部找寻能存放炸弹的地方。
等两人摸回休息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躺在铺位上,刘刚听着窗外渐起的人声,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这趟“醉游”,收获比想象中多得多。
与此同时,码头另一侧的海面上,孙亮正像条鱼似的,在冰冷的海水里潜游。他只穿了条短裤,皮肤在月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手里紧紧攥着团渔网,网绳在掌心勒出深深的红痕。
这渔网是他花了钱从老渔民手里换来的,网眼细密,绳结是用浸过桐油的麻绳编的,泡在水里也不会松。
他白天就借着打鱼的名义,在远离护卫舰周围转悠了好几圈。
观察了一个清清楚楚。
夜里孙亮驾着小船来到军舰的附近,然后他把小船藏好。
”孙亮把衣服脱了,在心里默念,调整呼吸,猛地往一下扎入水中。
海水冷得像冰,刺得他骨头生疼,可他像没感觉似的,四肢协调地划水,身影在水里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