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志心急如焚,右脚仿佛要把油箱踩穿一般,死死地压在油门上。救护车如脱缰的野马,在马路上疯狂地奔驰,车轮与地面摩擦出“滋滋”的声响,扬起一片尘土。可即便如此,王胜志仍觉得车速太慢,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前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顺着脸颊滴落在方向盘上。
坐在车后座的林珊珊,由于汽车一路的剧烈颠簸,再加上这几天精神高度紧张,本就沉重的大肚子开始传来一阵又一阵隐隐的剧痛。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湿透了鬓角的发丝。紧接着,她惊恐地发现,裤裆里开始有鲜血缓缓流出,洇湿了身下的座位。
刘刚察觉到了林珊珊的异样,转头一看,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林珊珊估计要生孩子了!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他顿时乱了阵脚。
他心急如焚地看向张嘎,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现在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啊!”
张嘎同样急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大声回应道:“我他妈能有什么办法,我又没干过接生的活!”
刘刚急得抓耳挠腮,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他赶忙转头安抚林珊珊,尽量压低声音说道:“林女士,你再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到了。
你一定要忍着点,尽量不要发出声音,要是让鬼子发现,我们营救你的行动可就彻底失败了,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得完蛋!”
林珊珊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得泛白,鲜血几乎要渗出来。她微微点头,强忍着剧痛,发出微弱的声音:“我……我尽量……”然而,那越来越强烈的疼痛,让她的脸色愈发难看,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
刘刚和张嘎此刻比林珊珊还要难受,他们急得双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这又不是自己的老婆,两人根本不敢贸然触碰林珊珊的身体,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无助。
时间在紧张与煎熬中一分一秒地流逝,终于,飞奔的救护车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猛地停了下来。刘刚和张嘎如释重负,赶紧看向窗外,只见王贵早已在那里等候,他们知道终于到了地方。
刘刚第一个跳下车,连车门都顾不上关,便朝着王贵跑去。王贵也迅速迎了上来,三人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打开救护车后门,小心翼翼地将林珊珊抬下车,快步走进提前准备好的藏身之地。
而王胜志则毫不犹豫地重新发动救护车,如离弦之箭般风驰电掣地开走了。他心里明白,必须把车开到反方向,离隐藏地点越远越好,这样才能引开鬼子的注意力,为林珊珊等人争取更多的时间。
刘刚他们抬着林珊珊,匆匆走进仓库,径直进入隐秘隔间。这个隔间空间不大,大约五六十平米,里面摆放着一张床,这张床便是专门为林珊珊准备的。房间里有两个人,一个是梁世态——那位化学教授,另一个则是徐老倪通过组织找来的接生婆。
刘刚和张嘎轻轻地把林珊珊抬到床上,接生婆一看林珊珊裤裆处的鲜血,神色严肃地对众人说道:“你们赶快出去,这里不需要你们了,我要赶快给她接生!”
四个男人这才如梦初醒,赶紧转身出去,并轻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