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六打量了一下吴青,见他态度谦卑,便摆了摆手,说道:“不必说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只要你为帝国效力就好。”
吴青赶忙谢过,小心翼翼地在一旁坐下。
席间,吴青极尽谄媚之能事,不断地给田中六和三本武夫敬酒、夹菜,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恭维的话。田中六被吴青哄得十分开心,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三本武夫虽然表面上也陪着笑,但心中始终对吴青的举动充满疑虑。
他暗自观察着吴青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他的言行中找出破绽。
然而,吴青表现得滴水不漏,让他一时之间也找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愈发融洽。吴青看准时机,开始有意无意地提起一些关于上海的风土人情,以及一些商业上的事情,试图拉近与田中六和三本武夫的关系。田中六对这些话题似乎颇感兴趣,与吴青聊得不亦乐乎。
而三本武夫则一边应付着谈话,一边在心中思索着吴青这家伙真会讨好人,如果他没有别的目的,身边养一个这样的狗也是一件不错的好事。
吴青在这顿饭局上,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他不停地给田中六和三本武夫敬酒,先是清酒一杯接一杯地劝,待清酒喝完,又赶忙换上白酒。要知道,这白酒的度数可比鬼子们常喝的清酒高得多,一瓶下肚,田中六和三本武夫两人就已有了几分醉意。
吴青见火候差不多了,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提议道:“二位阁下,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去歌姬馆放松放松?那里可是应有尽有,能让二位尽情享受。”田中六和三本武夫听闻,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吴青领着两人来到了鬼子歌姬馆。一进门,那浓烈刺鼻的脂粉味便扑面而来。只见馆内的歌姬们,脸上的粉底厚得如同家具上刮的腻子粉,一个个画着丹眉的眼妆、惨白的脸和朱红的嘴唇,远远望去,竟像从地狱里钻出来的小鬼一般。再配上那鬼子国特有的曲调怪异、如同丧曲般的音乐,实在是让人浑身不自在。
吴青强忍着内心的厌恶,还得装作一副懂得欣赏的模样。他一边跟着那怪异的节奏舞动双手,一边硬着头皮跟着哼唱那令人牙酸的“咿呀”“啊呀”的丧曲。为了讨好这两个鬼子,吴青还给他们各自找了这里最好等级的花魁。
(在此给各位详细解释一下,这花魁在歌姬馆里也是分等级的。一等花魁唤作“呼出”,二等花魁称作“昼三”,三等花魁叫做“付出”。当然,这三个等级的花魁,出场费各不相同。像一级花魁,一晚上的费用竟高达100大洋,田中六和三本武夫一人一个,这一下子就是200大洋。吴青自己可实在接受不了这种异国女子,便打消了给自己找花魁的念头。)
吴青在一旁小心伺候着,端茶倒水,忙前忙后。田中六和三本武夫两人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早已顾不上什么上下尊卑。吴青瞅准时机,将他们搀扶到一个房间里,那两位一级花魁也跟着进了房。一进房间,这四个人便毫无廉耻地开始干起那不堪入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