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倪接过钱,揣进怀里手里一手抵着强酸罐子,一手抵着一个布包,转头走出房间,还是从后门离开,一路小心翼翼的回到那座院落。
徐老倪轻手轻脚地回到院中,夜色如墨,万籁俱寂。
此时,张嘎与王家四兄弟早已沉入梦乡,均匀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夜里微微起伏。他实在不忍心打扰这份宁静,便独自褪去外面的衣物,小心翼翼地提起两个包裹,悄无声息地走向地窖入口。
顺着狭窄的阶梯而下,地洞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徐老倪来到水泥墙前,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他缓缓蹲下身子,轻轻打开包裹,从中取出手摇式精钢钻。在昏黄的光线中,精钢钻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他先用手在墙面上抹了些泥土,仔细地画出一个圆圈,随后,将钻头对准圆圈边缘,咬紧牙关,用力转动起来。
“刺啦刺啦……”尖锐的声音在地洞里骤然响起,在寂静的空间里来回回荡,显得格外刺耳。这活儿着实费劲,每转动一下,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徐老倪只感觉手臂的肌肉紧绷得生疼,肩膀也传来阵阵酸痛,但他依旧咬牙坚持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一番艰难的努力后,他终于钻出了一个洞。
徐老倪直起身子,揉了揉酸痛难忍的肩膀,又甩了甩发酸到近乎麻木的手臂,稍微缓了口气,便又低下头,继续投入到钻孔的工作中。
时间在这单调而又艰难的劳作中悄然流逝,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三个洞都钻好了。
徐老倪疲惫地直起身,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时针正指向凌晨五点。
他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背靠着洞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尽情享受这片刻的休息。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似乎有人正沿着地洞缓缓爬进来。徐老倪扭头一看,原来是张嘎。
“老徐,你啥时候回来的呀?咋也不叫我们一声,咋自己就干上了呢?”张嘎的声音带着一丝惺忪与疑惑。说着,他的目光落在那两个包裹上,好奇地伸手就要去摸。
“别动!小心!”徐老倪急切地大喊一声。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像一道惊雷,把张嘎吓得一哆嗦,手赶忙缩了回来。
“这里面装的是强酸,千万小心点!万一泄露出来,沾到哪儿,哪儿的皮都得脱一层!”徐老倪心有余悸地解释道。
“我回来有一会儿了,看你们睡得正香,实在不忍心叫醒你们。而且,这事儿得格外小心,为了保险起见,我觉得还是自己来比较放心。”徐老倪一边说着,一边从包裹里拿出三个玻璃管子。
他先拿起一个,轻轻插进刚钻好的洞里试了试,大小正合适,只是还需要想办法把它们牢牢固定在墙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