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铁板表面处理干净后,把混合酸涂抹或倾倒在要腐蚀的部位。随着酸液与铁板的反应,会有气泡产生,铁板逐渐被腐蚀。这种方法相对王水来说,腐蚀性稍弱一些,但也能在一定时间内达到腐蚀出洞的效果,就是时间上稍微长一点。
吴青双肘撑着办公桌,指节叩击桌面发出急促的声响,目光如炬迫不及待地盯着对面的徐老倪:“腐蚀铁板到底要多久?
“那个化学专家没给准话。”他压低嗓音,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说什么温度、湿度、铁板厚度都是变量,快则二十四小时,慢起来...怕是需要三四天。”说到这儿,他突然倾身向前,钢笔尖在纸上划出长长的墨痕,“他说最好能实地勘察他才能得出准确的数据。”
吴青摩挲着下巴上刚冒头的胡茬,窗外刺目的阳光透过窗户还有铁栏杆,照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
还有一个事情,吴哥这人身份比较特殊,他是红党,鬼子重点关注对象。
当听到“红党”二字传入吴青耳中时,他身体一哆嗦,办公桌上的文件欲要滑落在地上,吴青赶忙出手按住。
吴青皱着眉头说道,老徐这事情不好办啊,鬼子可是对这些人看的非常的严格,就是人死了,也得当场看着焚烧完才肯罢休,让他出去这件事有些难办。
“这样先把这事情放一放,以后再说。”他解开发紧的领口,“当务之急是伪造释放文件,把你先弄出去。
吴哥现在还有一件事,如果计划定下来,这个化学专家是一定要用的这“调配强酸强碱得有安全场地,还要采购耐酸陶罐、冷凝管这些东西用具。”
这场地我们必须找一个安全又安静的地方。
吴青笑了笑,他起身拉开褪色的蓝布窗帘,指着远处杂草丛生的青砖建筑:“瞧见没?前清留下的水牢。
“那里空置十年,我们以修缮扩大的名义申报物资,宪兵队那帮只认公章的蠢货,绝想不到我们在里头搞什么名堂。
”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夹带一些我们需要的材料进来,进了这里面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办公室的老式座钟发出沉闷的滴答声,徐老倪突然重重一拍大腿,震得桌上的搪瓷缸子里的茶水溅出几滴:“好主意吴哥!就这么办!
他下意识地压低声音,“不过你能不能想办法在监狱给我找一份工作?以后我能正常出入,到时候你也不用有事就冒险出去找我,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吴青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茶水早已凉透。
徐老倪脸上的疲惫与期待清晰可见。想起这些日子里两人在这方寸之地的相互扶持,他喉头不由得一紧:“老徐,你出去以后还愿意帮助我吗?”
“吴哥你说什么话!”徐老倪急得直摆手,眼睛泛起血丝,“不说远的,要不是你,我这条命早没了。
再说我马上就能重获自由,这都是你的恩情啊!”他顿了顿,声音不自觉地哽咽,“只要吴哥信得过我,水里火里我都跟着!”
吴青起身走到窗前,掀起厚重的窗帘一角。
阳光被铁丝网切割成细碎的光斑。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时眼神坚定如铁:“行了!以后我们就是过命的兄弟!现在事情都有了眉目,就差具体实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