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
小美被大壮用钵盂收了起来,危急时刻,小帅用公主抱,将大壮抱到了神龙岛。
神龙岛。
白日里的神龙岛有些闷热。
湿漉漉的。
还好我换了一身粗布麻衣。
挽着裤腿和袖子,赤脚踩在海水里,疯狂的在海边用海水洗胳膊!
所以我最讨厌和尚了!
而修明则双手合十,一遍遍的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钱青青站在我身旁。
她的裤腿高高卷起,一直卷到膝盖上方,露出两截雪白纤长、线条流畅的小腿,在阳光下泛着细腻的瓷光。
海水漫上来,又滑下去,留下晶莹的水珠,顺着那紧致光滑的曲线缓缓滚落。
一对儿雪腻的玉足深深踩进透明的海水里,脚趾微微蜷曲,像初绽的贝肉,无意识地抓着金黄的沙子。
每一次水流涌过,都带走脚下的砂砾,也让她小巧圆润的脚踝和玲珑的足弓在清澈的水波下若隐若现。
钱青青双手拄着膝盖看着我,漫不经心道:“大掌门,不至于吧!”
“至于!很至于!我不干净了!”我偏过头一边用力搓洗胳膊,一边忍不住抬眼看向钱青青,“你在看什么。”
“在看大掌门咯!”
“看我干什么?”
钱青青笑道:“嘿嘿,看大掌门穿这种下地的衣服呗!像你这种贵公子穿这种衣服,感觉还挺奇妙的。”
“贵公子?”我站起来,抖了抖手上的水珠,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你是不是对咱谓玄门的用人标准有什么误解?”
钱青青疑惑地歪了歪头,几缕发丝滑过她光洁的脸颊。
“咱谓玄门啥用人标准?”
我双手抱胸,摆出一副倨傲的姿态:“我们都有多年乞丐行业的从业经验,你有么!”
钱青青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扇动了一下:“当然有啊。”
我:“……”
不是吧……
我谓玄门真是丐帮蓬莱仙洲分帮?!
钱青青漫不经心地用脚尖撩起一小片水花,水珠溅落在她的小腿上,留下蜿蜒的水痕,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嗨呀,我就是发烧友,就是纯玩儿票的心态,不算专业的那种。哎,大掌门,咱山门都有过乞讨经验么?”
“楚师姐我不太清楚。其它人应该都有。”
钱青青一脸恍然道:“哦——!我说沈鸢为什么那么像!合着,她不是在玩啊,是在忆苦思甜?!重操旧业?!”
“等一下!”
我突然发现了盲点!
“不……她可能的确是在玩。因为她好像没乞过讨!时间对不上,她刚出事就被二师兄救回来了,她没时间作案啊!总不能二师兄有大病,带回山上之前,还特意让她做一会儿小乞丐吧!”
钱青青问道:“沈鸢出过什么事?”
我摇了摇头。
我正在推理。
恍然大悟!
“没错!小师姐就是魔修!她不爱穿校服,还没乞过讨!定不是我辈中人!等她回来,要她好看!”
钱青青噗嗤一声,忍俊不禁,笑声清脆如银铃,身体也跟着花枝乱颤:
“哈哈哈哈!大掌门,你好离谱啊!为什么一杆子又接到那天晚上的事了啊!”她笑得眼角都沁出了泪花,抬手去擦,衣袖滑落,露出一截同样白皙细腻的小臂。
我眯起眼睛,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她:“青青啊,你不觉得她很可疑么?!”
“哈哈哈哈!我的大掌门,别逗我了,哎呦!我肚子疼……嘶……”钱青青的笑声戛然而止。
“你没事儿吧!”
钱青青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对着我摆了摆。
“没事没事!嘶……呼——好啦!嘿嘿,没事儿啦!”
钱青青眉眼之间还蕴藏着笑意:“咱二师姐也乞讨过?”
我怕她海水太凉,她在水里站久了,也可能会肚子疼,便道:“别在水里站着了,我们去岸上说。”
钱青青就背着手并肩和我走了上来。
“二师姐她当然没有!你看她那副样子,像吃苦的人么!”
“那你为什么不怀疑她是魔修?”
“她是八荒公认的大魔头啊,魔修界的扛把子,为什么还要怀疑?”
钱青青:“???”
钱青青有些摸不着头脑,用力挠了挠她的头发。
“咱谓玄门是正派吧?”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
“不一定。看心情。”我回答得理所当然。
“哈啊?!”钱青青的眼睛瞪得溜圆,“看谁的心情?”
“楼心月的心情。她觉得咱们是正派就是正派,觉得咱们是魔修就是魔修。”
钱青青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有没有不那么唯心一点的判断标准。”
我认真道:“八荒各大门派,官方不给审批咱们做反派的资质。不给发没有牌照。”
钱青青:“……”
钱青青:“大掌门,你认真的,还是在逗我。”
我:“当然是逗你啦。”
钱青青:“我就知……”
我:“八荒没有人有资格审批谓玄门当反派资质,至于反派的牌照咱二师姐在中二病的年纪里,自己画了一大堆。”
钱青青:“……”
我看向沉默不语的钱青青,趿拉上地上的布鞋。
“吓人吧!”
钱青青感觉自己头皮好痒,一脸无语的哀嚎道。
“哇啊啊!山上有没有正经人啊!!好吓人啊!!”
穿上鞋子,走到沙滩上。
我发现修明这狗和尚,早已停止了默诵经文,虽然背对着我,但是注意力全放在这边!
他在记账!
修明若无其事的转过身子,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师,庖丁解牛作何解啊?”
修明不解其意,问道:“掌门此言何解?”
我眯起眼睛,看着修明:“我是庖丁。”
修明:“???”
修明:“!!!”
……
楚小萤没有用剑。
她收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