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青青:“……”
钱青青:“你们……”
楚小萤笑道:“哦,我和燕师姐在跳皮筋!你要一起么!”
钱青青眯起了眼睛。
回首看向山门殿上那三个大字——谓玄门。
这地方风水一定有问题!
怎么谁来这里,画风都崩的这么厉害?!
韩束这么一个沉稳庄重的人,居然在那里站桩扯皮筋?!
然后,钱青青就眼睁睁的看着眼神空洞,漠无表情的自闭症患者,双脚绊住皮筋,开始在皮筋上灵活的插花脚……
钱青青:“……”
她不理解。
但她大为震撼!
还好,她这辈子断情绝爱!
钱青青:“加我一个!我也来!”
……
我不明白。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因为钱青青几乎可以算是落荒而逃。
想不明白,就算了。
我捧着手炉,披着银狐斗篷,准备回谷雨院和师姐吃“瑶台雪燕盏”,“鹤归松露盏”!
穿过竹林小径,月光被茂密的竹叶切割成细碎的光斑,洒在铺着薄薄落叶的石板路上,夜风吹过,竹影婆娑,沙沙作响。
还没转过弯,我还在竹林后,远远地就听见谷雨院里“噼啪”作响。
我:“……”
这个声音……
不是什么好动静!
听起来,很像师姐在打拳……
大晚上的……
楼心月在打拳!
这太恐怖了!
我下意识的想往后退……
但是又想看师姐打拳……
在保命和师姐之间。
我还是选择了师姐。
想看师姐。
所以拨开垂下的竹枝,来到月亮门。
月亮门里。
是楼心月。
明月何皎皎。
她已换下白日里的大袖罗裙,换了一身素净的练功服。
赤脚踩着绣鞋,纤瘦骨感的脚踝,晕着淡淡的白光。
在庭院里,一步一拳,一拳一动,一招一式,势大力沉。
柔软的布料,在她举手投足间,绷出充满力量感的声响。
院子里,清风袅袅。
一双桃花眸,一片宁静。
她的额上,脖颈已有汗水,高扎的马尾已有乱发黏在脸颊上。
明明很怕。
可是见到她的那一刻,忽然就……
更怕了!!!
嗓子好干!!
不自觉的在往下咽唾沫。
要不……还是别打扰师姐了吧!
难得楼心月今天有兴致练拳!
这……别人看不出来,我却清晰的知道,师姐现在不需要师弟,她需要沙包!
我刚往后退了半步……
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过来,陪我练练。”
“……”
有时候,师弟就是沙包……
但沙包不一定是我王随安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
楼心月没有喊我?
毕竟,我只是小小乘霄。
就算是练手,也练不过瘾!
庭院里。
楼心月开始弓步压腿了。
她没有看我。
但我觉得……
我要是这时候敢不进去,以后恐怕也回不了谷雨院了……
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迈进月亮门。
“师姐,今天这么有兴致啊!下午我买了甜点,我们……”
楼心月收起弓步垂下双肩,然后,她开始脚尖点地,在原地轻盈地垫步。
“去换衣服。”
“师姐,那个……鄙人不善拳脚。”
楼心月面色不变,眸光淡淡,平静道:“再给我废话,就滚出谷雨院。”
“……”
我把暖炉放在桌上,沉稳的进了屋子。
默默的换上练功服。
走了出来。
怎么办呢……
嗨呀……
我不会连四十岁都活不到吧……
“师弟。开始了。”
话音刚落,劲风拂面,我的面前猛地出现了一只雪白的拳头!
反应不过来,完全反应不过来!
索性闭上了眼睛。
然而这一拳迟迟没有砸下来。
只听那个清冷平静的声音缓缓响起。
“王随安。你真的好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