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着满桌子的高热量的快餐美食大快朵颐,芬格尔一手抓着披萨,另一只手拿着汉堡,嘴里塞满了炸鸡块,吃得满嘴流油,含湖不清地开口。
“唔…所以说…师弟,你打算怎么…嗯…享用你这‘自由一日’赢来的…嗝…战利品啊?想想就刺激!”
路明非正咬着一根薯条,闻言愣了一下,疑惑地抬起头
“战利品?这破活动还有奖励?不是打完了就完了吗?”
他完全忘了还有这茬,光顾着应付校长和心疼(以及瓜分)自己的名声损失费了。
芬格尔努力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灌了一大口可乐,眼睛瞪得熘圆,仿佛路明非说了什么天方夜谭
“完了?!开什么玩笑!‘自由一日’可是卡塞尔最大的赌局和庆典!赢家通吃!好处多到爆炸好吗!”
他掰着油乎乎的手指头,如数家珍地开始给路明非科普
“首先,最实际的!诺顿馆一年的使用权!那可是学校里最牛逼的别墅之一!以前都是学生会占着,现在归你了!你想想,带私人游泳池、台球室、家庭影院的大豪斯!泡妞开派对圣地啊!”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芬格尔的声音陡然变得兴奋起来,“‘自由一日’的传统赌注!今年可是史上最高规格!”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可乐杯晃荡
“恺撒!你知道他下了什么血本吗?他把他那辆订制的、骚包无比的布加迪威龙跑车押上了!现在那钥匙归你了!”
不等路明非从“布加迪威龙”的冲击中回过神,芬格尔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声音更加夸张
“还有楚子航!那个面瘫怪!他押上的是一把他之前在南美洲出任务时,从一个古老混血种家族手里抢来的炼金武器!据说老牛逼了!具体是啥不清楚,但能被楚子航看上眼还拿出来当赌注的,绝对是好东西!现在也是你的了!”
芬格尔说完,勐地靠回椅子,摊开手,做了一个“全部奉上”的动作,脸上充满了与有荣焉的激动
“所以!师弟!你现在不仅是卡塞尔的无冕之王,还是拥有一辆布加迪威龙和一把神秘炼金武器的超级富豪了!哦对了,还有那个‘追求第一心仪女孩不能拒绝并至少维持三个月’的破规矩特权…不过跟前面两个比起来,这算个屁!”
路明非手里的薯条掉回了盒子里,嘴巴微微张开,彻底愣住了。
布加迪威龙?炼金武器?诺顿馆?
这…这奖励也太实在了吧?!
听着芬格尔唾沫横飞地描绘着“自由一日”赢家的奢华奖励,路明非最初确实被“布加迪威龙”和“炼金武器”这几个字眼震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甚至觉得有点索然无味。
他拿起一块披萨,慢悠悠地咬了一口,心里开始盘算
布加迪威龙?听着是挺唬人的,但在这深山老林的学院里开给谁看?难道开着它去撞死侍吗?油钱谁出?保养费得多贵?还不如二手摩托实在。纯属装逼用的玩意儿,屁用没有。
诺顿馆?听起来像个麻烦。那么大个房子,打扫起来得多累?水电费、物业费(如果有的话)肯定贵得吓死人!我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地方,晚上不怕闹鬼吗?说不定还有前任学生会长留下的什么诅咒之类的。
不去不去,谁爱住谁住。
这么一想,这些让无数卡塞尔学生争破头的奖励,除了满足一下虚荣心,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堆华而不实的负担。
唯一让他心里稍微动了一下的,就是那把“炼金武器”。
这东西听起来有点新奇,和他接触过的阿瑞斯科技以及龙族文明似乎有点关联,或许能研究研究。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他现在体内藏着路鸣泽,身上背着刑天铠甲,师父留下的长剑也用得顺手,一把来自南美洲的炼金武器,吸引力也就那样,并没太放在心上。
于是他咽下嘴里的披萨,摆了摆手,语气澹定得让芬格尔差点噎住
“行了行了,听着也就那么回事。除了那炼金武器还有点意思,其他的…那跑车,你要喜欢给你开几天也行,反正别撞坏了让我赔钱就行。那大房子…谁爱住谁住,我反正不去,电费水费你出啊?”
芬格尔:“???”
他看着路明非这副“暴殄天物”、“不知好歹”的样子,痛心疾首得差点把手里的鸡腿捏碎
这特么是人话吗?!布加迪威龙啊!诺顿馆啊!多少人做梦都想要的东西!在他眼里居然比不上电费水费重要?!
芬格尔第一次对这位师弟的脑回路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
……
另一边
诺顿馆内,往日象征着学生会荣耀与繁华的灯火依旧通明,但气氛却截然不同。
没有了音乐和欢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的沉默和忙碌的脚步声。
学生会的成员们正神色复杂地收拾着个人的物品,将一件件代表着学生会荣耀的装饰、文件、甚至私人收藏品小心地打包放入纸箱。
他们动作利落,效率极高,显然训练有素,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甘和失落。
从那些被小心包裹的艺术品、昂贵的酒具以及各种限量版的收藏品可以看出,恺撒·加图索的财力确实深不可测,将这座诺顿馆经营得如同顶级俱乐部的分部。
即便是在被迫撤离的时刻,也依旧保持着一种体面和秩序。
然而,一想到校长那“将功补过”的惩罚——天价的赔偿金和整个暑假的校内公益劳动,几乎每个人的牙根都忍不住开始发酸发疼。
那绝不是轻松就能完成的任务。
就在这时,一个正费力搬着一箱厚重书籍的三年级男生终于忍不住了,他将箱子重重地放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喘着粗气,愤愤不平地低吼道
“妈的!要不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路明非!我们怎么会输?会长怎么可能会…会那样!我们又怎么会落到要赔钱又做苦力的地步!他算什么东西!一个刚入学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