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躯》第九十四章：药液试验
夜色深沉，别墅内却灯火通明。姜然捧着那只古朴的葫芦瓶，如同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火种，坐立难安，先前那点困意和慵懒早已被熊熊燃烧的好奇心与事业心烧得干干净净。她一会儿看看瓶中药液，一会儿又看看身旁闭目养神、气定神闲的陈墨，一双美眸亮得惊人，里面跳动着跃跃欲试的火苗。
终于，她再也按捺不住，蹭到陈墨身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和撒娇的意味：“小墨~小墨~”
陈墨缓缓睁开眼，对上她那写满了“快答应我”的眼神，心中已然明了。
“你看，时间还早呢……”
姜然指了指墙上指向晚上九点的挂钟，努力让自己的理由听起来充分些，“公司实验室那边肯定还有人值班，核心研发团队我都打了招呼，随时待命。这么好的东西，不立刻看到效果，我今晚肯定睡不着觉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葫芦瓶，语气近乎恳求：“我们就去稍微试一下，稀释一点点，做个最简单的肤质测试就好！不然我这心总是悬着，好不好嘛？”
陈墨看着她那副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回公司的模样，深知她这女强人性格一旦认准了某事，不达目的是绝不会罢休的。他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好吧～。”
“耶！太好了！”
姜然瞬间欢呼出声，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女孩，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你最好啦！我去开车！”
说着，她便风风火火地冲去拿车钥匙和外套，速度快得仿佛慢一秒陈墨就会反悔似的。
粉红色的玛莎拉蒂总裁再次发出低沉的咆哮，划破别墅区的宁静，朝着市中心和颜国际大厦的方向疾驰而去。姜然开车明显比平时更猛，一双眼睛因为兴奋而熠熠生辉，时不时还瞟一眼被小心翼翼放在副驾手套箱里的那个葫芦瓶。
陈墨坐在副驾，神色平静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对他而言，这只是满足一下身边人的小小心愿，顺便亲眼确认一下稀释后的药效是否符合预期。
夜晚的交通顺畅不少，不到半小时，车子便稳稳停在了和颜国际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虽是夜晚，但和颜国际的核心研发楼层依旧灯火通明。正如姜然所说，一支由她最信任的研发主管带队，包含资深配方师、皮肤学专家、以及高级实验室助理在内的六人小组，早已接到命令，在此等候。
当电梯门打开，姜然和陈墨走出来时，等候已久的几人立刻迎了上来。
“姜总！”
为首的研发主管是一位四十岁左右、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干练的女性，名叫苏晚晴。她看到姜然身边的陈墨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没有多问，只是恭敬地问好。
其他几人也都纷纷问候，目光好奇地偷偷打量着这位能让自家总裁深夜亲自陪同前来、且气质如此非凡的年轻人。他们接到的是最高级别的待命指令，心中早已猜到今晚要测试的东西绝非寻常。
“苏博士，各位，辛苦大家晚上过来。”
姜然恢复了她雷厉风行的总裁姿态，但语气中的兴奋依旧难以完全掩盖，“这位是陈墨先生，新配方的提供者。今晚我们要进行一项最高机密级别的测试。”
听到“最高机密”四个字，所有研发人员的神情立刻变得更加严肃和专注。
“实验室和设备都准备好了吗？”
姜然一边快步走向核心无菌实验室，一边问道。
“全部准备就绪！最高规格的无菌操作台、超纯水制备系统、所有检测仪器都已预热校准完毕！”
苏晚晴立刻汇报，同时用权限卡打开了层层设防的实验室大门。
一股略带清冷、充满科技感的气息扑面而来。实验室内部洁白无尘，各种精密仪器闪烁着待机的指示灯，显得格外专业和严谨。
姜然从手套箱中取出那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葫芦瓶，递向苏晚晴，语气无比郑重：“苏博士，这就是原液。陈先生交代，需用无菌纯水进行百倍稀释。稀释操作，由你亲自进行。”
苏晚晴双手接过葫芦瓶，入手微沉。她虽然好奇这古朴容器里装的是什么，但职业操守让她没有多问一句，只是重重点头：“明白，姜总！”
她穿戴好无菌服，走向超精密电子天平和无菌操作台。其他研究人员则各就各位，准备记录数据和操作仪器。
陈墨和姜然则站在巨大的观察玻璃窗外，看着里面的操作。
苏晚晴的动作极其小心谨慎。她先取来特制的惰性材料容器，用超纯水清洗多次。然后，她极其小心地打开葫芦瓶的塞子。
就在塞子打开的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极其清雅馥郁的异香瞬间逸散出来，虽然极其微弱（因为大部分灵气被瓶子隔绝），却让操作台附近的苏晚晴和玻璃窗外的姜然等人都精神一振，仿佛浑身的疲惫都被洗涤一空！
“天啊……这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