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带着点怯懦和营养不良苍白的青涩小子。眼前这张脸,轮廓分明得如同雕塑!眉骨清晰,鼻梁挺直,下巴的线条带着一种冷硬的力度。皮肤光洁紧致,透着健康的、如同上好玉石般的光泽。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得如同寒潭,瞳孔黑得纯粹,却在深处隐隐流转着一抹令人心悸的、仿佛能穿透灵魂的锐利金芒!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没有过去的躲闪和窘迫,只有一种沉凝的、渊渟岳峙般的平静。一种……极具侵略性的英俊!
***身材!**那件普通的旧t恤,此刻竟被穿出了截然不同的效果!不再是松松垮垮挂在单薄身板上,而是被饱满厚实的胸肌和宽阔平直的肩膀完美地撑起!t恤的布料清晰地勾勒出胸腹间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手臂的轮廓在袖口下若隐若现,充满了力量感。整个人站在那里,如同一杆绷紧的标枪,挺拔、劲瘦、蕴含着难以言喻的爆发力。这绝不是健身房刻意雕琢的肌肉块,而是一种浑然天成、充满原始野性和协调美感的体魄!
***气质!**曾经的怯懦、迷茫、如同被生活压弯脊梁的阴郁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建立在绝对力量认知基础上的沉静与自信。像一头收敛了爪牙、在晨光中休憩的猛兽,慵懒之下是令人心悸的掌控力。
“你……”姜然红唇微张,那个“你”字在舌尖打了个转,后面的话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在了喉咙里。她那双阅人无数的媚眼里,第一次清晰地流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惊愕和……一丝探究的兴趣。
她上下打量着陈墨,目光如同实质,带着一种重新评估商品的审视。几秒钟的沉默,楼道里只剩下她高跟鞋鞋尖无意识点地的细微嗒嗒声。
“陈墨?”她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带着点慵懒的沙哑,但那份不耐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玩味和确认,“几个月不见……你小子,偷偷摸摸练得不错啊?”她微微歪了歪头,栗色的发丝滑落肩头,眼神里带着促狭的笑意,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秘密,“这身板儿……啧啧,没少在健身房里泡着吧?脸也……精神多了。”
她说着,抱着手臂的手指轻轻在记账本上点了点,蔻丹红的指甲在晨光下闪着光。“怎么?是找到什么高薪工作,有钱请私教了?”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陈墨身上那件廉价的旧t恤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语气里的调侃意味更浓,“还是说……被哪个富婆姐姐看上了,给包养了?”最后一个字,她刻意拖长了尾音,带着点戏谑。
若是过去的陈墨,听到这种带着明显调侃和居高临下意味的话,恐怕早已面红耳赤,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唯唯诺诺地道歉,恳求宽限几天。
但此刻的陈墨,只是平静地迎着姜然那带着审视和调侃的目光。
姜然那极具穿透力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趣?属于玄渊的龙魂本能地升起一丝被冒犯的冰冷,但瞬间被陈墨的理性压下。他清晰地感知到对方心跳的细微加速,呼吸节奏的轻微变化,甚至空气中弥漫的那一丝混合了香水、化妆品和……一丝惊讶与好奇的情绪因子。
这具龙躯带来的敏锐感知,让他在面对曾经需要仰望的“债主”时,拥有了一种俯瞰般的、洞悉本质的平静。
他微微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稳定感:“姜姐,进来坐吧。房租的事,我们谈谈。”语气平静,没有谄媚,没有窘迫,只有一种陈述事实的坦然。
这反应显然出乎姜然的意料。她挑了挑眉,眼中那丝玩味更浓了。她没客气,踩着细高跟,姿态优雅地迈步走了进来。高跟鞋踩在出租屋老旧的瓷砖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与这简陋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环顾了一下这间熟悉又似乎有些不同的陋室——依旧是那么小,那么旧,堆满了廉价的生活痕迹。但空气中那股属于陈墨的、带着点阴郁和泡面味的气息,似乎淡了许多,被一种……更加清爽、更加沉凝的气息所取代?她的目光扫过书桌上那个屏幕碎裂的旧手机和充电器,最后落回陈墨身上,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下文。
陈墨没有立刻提钱,而是走到书桌前,拿起那个摔裂了屏幕的旧手机。他的动作很随意,手指拂过碎裂的玻璃边缘。
“姜姐,”他转过身,将手机屏幕朝向姜然,那蛛网般的裂痕在晨光下格外刺眼,语气平静无波,“昨天应聘回来,不小心摔的。”
姜然的目光落在碎裂的屏幕上,又抬眼看了看陈墨那张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脸。她敏锐地察觉到,对方提到“应聘”时,语气里没有了过去那种深切的沮丧和自嘲,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所以?”姜然红唇微启,尾音上扬,带着询问,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这小子,变化太大,大到她这个见惯了形形色色租客的房东,都忍不住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终于学会硬气一点了?还是……另有所图?
陈墨随手将裂屏手机放在桌上,那动作随意得像丢弃一件无用的垃圾。他抬眼,目光平静地迎上姜然带着审视和探究的视线。晨光透过窗户,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冷硬的线条。
“所以,”
他开口,声音低沉而稳定,在狭小的空间里清晰地回荡,“姜然姐,我会尽快找到工作的。”
“房租,我会解决的。很快。”
说到这,陈墨便停下来看着美女房东,等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