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明知道我害怕还吓我！"芽子又气又怕地捶打他。
"好了好了，我认错。"徐羽笑着举手投降。
芽子这才破涕为笑。
徐羽望着眼前羞怯动人的芽子，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的手掌稳稳地搭在芽子的肩头，将她轻轻拢住。芽子试着挣脱了一下，发觉徒劳无功，便不再反抗。她微微抬眼，正撞上徐羽灼灼的目光，心脏顿时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仿佛有只顽皮的小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靓羽！”芽子软软地唤了一声。
……
一小时过去，两人重新坐回车里。此刻的芽子褪去了先前的羞涩，脸颊泛着红润的光泽，宛若久旱逢甘霖的花朵，绽放出娇艳欲滴的生机。她随手将散落的发丝束起，冲徐羽盈盈一笑：“答应你的事，我可没食言哦。”
“嗯。”徐羽颔首轻笑。方才芽子亲手调制的奶茶，滋味格外独特——毕竟这是他头一回尝到警司的手艺。这种新鲜感，与以往其他女人调制的味道截然不同。当初在赌船上芽子许下的承诺，今日终于兑现。
“现在的你，和从前判若两人。”徐羽故作惆怅地叹息，“从前那个憨态可掬的芽子，如今已是西九龙警署的警司。往后我这古惑仔，可要看你脸色行事了。”
“知道就好！”芽子扬起下巴，眼中却漾着蜜意，“以后见了我得多讨好，不然当心我铐你哦！”她嘴上说着威胁的话，语调却软得像。
“当然要讨好。”徐羽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丝绒盒子，“专程备了份贺礼，庆贺你升职。”
芽子欣喜地接过盒子，掀开盖子时惊呼出声——夜幕中，一枚湛蓝的钻石吊坠正流转着星河般的光彩。
“这……很贵吧？”她指尖轻抚过冰凉的宝石。
“价钱不重要。”徐羽凝视着她，“它承载的心意，千金难换。”
芽子睫毛轻颤：“谢谢你，靓羽。”
“我帮你戴上。”
“好。”她顺从地转过身。徐羽小心翼翼地将项链绕过她白皙的脖颈，扣搭“咔嗒”轻响，蓝钻恰好坠在锁骨中央，像一滴凝固的深海。
芽子将那枚蓝色钻石吊坠戴在脖子上，迫不及待地打开副驾驶的化妆镜，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
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欣喜。
"我们现在要回去吗？"徐羽侧过头，轻声问道。
"不，我想看遍香江的夜色！"芽子突然提议，语气中带着期待。
徐羽微怔，随即会意地笑了："好。"
话音未落，他踩下油门，跑车朝着维多利亚港的方向疾驰而去。
维多利亚港边矗立着一座数十层高的豪华酒店，顶部套房能将整个香江的璀璨夜景尽收眼底。
半小时后，芽子站在套房落地窗前，高脚杯中的红酒映着窗外的灯火。她望着脚下星光般的城市，眸中光彩流转。
"站在这里，好像整个香江都在脚下呢。"芽子轻声感叹。
徐羽走到她身旁，望着窗外道："所以富豪们都爱住在山顶。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确实让人着迷。"
芽子转身凝视徐羽："靓羽，你的未来能走多远？"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实则暗藏深意。
短短半年，徐羽已崛起为洪兴最具实力的堂主。所有人都知道他下一个目标必然是龙头之位，可他却突然收敛锋芒，让人捉摸不透。
但芽子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绝不会满足于区区堂主之位。他扶持自己，每一步都在为未来布局。
徐羽挑了挑眉，点燃雪茄笑道："那要看香江的天地有多宽广。"
"再广阔的天空也有边界。"芽子抿了口红酒。
"所以我想去看看边界的风景。"徐羽吐出一缕烟圈。
得到答案的芽子靠在他肩头："带我一起。"
徐羽搂住她的肩膀："一言为定。"
翌日清晨，酒店房间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宁静。
徐羽睁开眼，看到屏幕上显示"韩宾"的来电。
他疑惑地接起电话："宾哥，这么早？"
"靓羽，濠江出事了！"韩宾的声音透着焦急，"瀛洲三联帮的毒蛇堂堂主山鸡盯上了咱们的场子。蒋天生很可能派陈浩南去处理！"
韩宾急忙说道："要是陈浩南真能保住洪兴在澳门的利益，回来后肯定能升任红棍，甚至当上揸fit人！"
徐羽不屑地笑了笑："那就让他去试试呗，我倒要看看陈浩南有多大本事，能从山鸡手里把洪兴的利益讨回来。"
山鸡如今代表的是台湾三联帮，尽管他只是毒蛇堂堂主，但背后的龙头雷公野心勃勃，再加上身边还有个更有野心的丁瑶。澳门的事肯定是雷公的主意，山鸡不过是执行命令罢了。就算陈浩南和山鸡关系再好，也不可能改变雷公的决定。
韩宾皱眉道："你是说陈浩南会白跑一趟？不可能吧，他可是蒋天生的人，要是没把握，蒋天生怎么会派他去？"
徐羽思索片刻："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奇怪。但现在情报有限，只能先观察了。"
"行，我就是给你提个醒。"韩宾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徐羽起床洗漱后，和芽子一起吃早餐，随后送她回警署。返程途中，蒋天生突然来电，让他去清水湾别墅商议要事。
徐羽抵达时，大佬B、陈浩南和陈耀已在客厅等候。见他进来，三人纷纷起身打招呼。虽然彼此不对付，但徐羽毕竟是双花红棍，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不久，蒋天生披着毛巾从后院走来，笑着招呼："靓羽，来了啊。"
徐羽淡淡点头，自顾自地抽烟。如今他的地位已与蒋天生相当，自然无需再像从前那般恭敬。蒋天生也心知肚明，并未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