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戴眼镜、穿西装、拎公文包的男子匆忙赶来。
他跑到近前,先对徐羽歉意道:“羽哥,不好意思,路上堵车耽搁了!”
随即,他转向陈三元,正色道:“阿sir,我是徐羽先生的私人律师,有事请直接和我沟通。”
“我的老板时间宝贵,耽误一分钟都是巨大损失。”
徐羽淡然一笑:“没事,来得正好。”
“这里交给你了,我们先回去休息。”
说完,他转身欲走,却被陈三元拦住。
“站住!”陈三元冷声道。
眼镜律师顿时不悦,指着她道:“阿sir,你是新来的吗?”
“凭什么限制徐先生自由?香江是法治社会,不是你任性妄为的地方!”
“没有证据和逮捕令,私自扣留徐先生,我可以立刻投诉你!”
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当场就要投诉。
陈三元气得胸口发闷——
该死的香江法律!
该死的律师!
她只是见习督察,奉命带队来钵兰街善后。
但看到街道混乱、伤员遍地,她怒火难抑,执意要抓主谋归案。
尽管明知违规,甚至可能受罚,她还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一名警员小声劝道:“阿sir,要不先撤吧?被投诉会很麻烦……”
陈三元咬牙不语,死死盯着徐羽:“这种恶徒必须绳之以法,否则怎么对得起这身制服!”
徐羽不屑地笑了笑,完全没把这冲动的小女警放在眼里。
他虽与西九龙重案组不熟,但身边律师常和警方打交道,轻松就能应付。
果然,眼镜律师将手机递给陈三元,讥诮道:“陈三元督察,麻烦接个电话。”
陈三元犹豫片刻,最终接过了话筒。
电话铃声响起,陈三元接起电话:"我是陈三元。"
听筒里传来上司暴怒的呵斥:"陈三元见习督察,你在搞什么名堂?"
"第一次执行任务就出岔子,要不要我手把手教你办案?"
"交代给你的任务都记不住吗?"
"再这样胡来就立刻滚回来停职反省!"
电话被粗暴挂断,陈三元面色铁青,沉默片刻后挥手示意:"收队!"
一行人匆匆撤离好运来**。
徐羽冲着离去的警员们高声调侃:"阿sir慢走啊,需要指点随时来找我!"
说到底不过是殖民地警察,能有多大骨气?
如今的港岛终究是约翰牛当家作主。
虽然表面上宣扬法治精神,实则殖民者只在乎敛财。
在这里,金钱足以颠倒黑白。
否则地下社团怎会如此猖獗?
别忘了警队还设有所谓的廉政基金。
这个基金会根本就是为警方敛财行方便。
正因如此,警方才会默许地下秩序的存在。
听着身后传来的讥讽,陈三元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只能强忍怒气。
待警车远去,徐羽冷冷扫了眼戴眼镜的律师:"四眼仔,下不为例。"
律师慌忙保证:"明白明白,绝不会有下次!"
徐羽转头嘱咐韦吉祥:"明天以西九龙警署基金名义捐五百万。"
"就说给阿sir们加餐。"
韦吉祥立即应下:"好的羽哥。"
保时捷911的引擎轰鸣声中,徐羽扬长而去。
韦吉祥随即开始安排接手钵兰街的场子。
韩宾则护送十三妹前往医院。
人群散尽后,眼镜律师才擦着冷汗仓皇离去。
......
尖沙咀东星总部。
骆驼暴怒地捶桌,额角青筋暴起。
"该死的靓羽!竟敢报复到老子头上!"
"钵兰街每年多少进账?现在场子被端,连本叔都折进去了!"
"这梁子结大了!"
骆驼怒不可遏地下令:"必须讨回公道,否则东星还怎么在道上立足!"
乌鸦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给我一千兄弟,我这就带人去铜锣湾砍死靓羽!"
东星一众元老和骨干成员也都群情激愤。本叔作为社团德高望重的元老,为人正直谦和,却在钵兰街被徐羽当街斩杀,这口恶气谁都咽不下去!
骆驼发泄完怒火后,神情很快恢复平静。他侧身看向身旁的古惑伦,沉声问道:"阿伦,你有什么想法?"
作为东星的白纸扇,古惑伦的地位相当于洪兴的陈耀。这些年来,东星在骆驼的带领下蒸蒸日上,古惑**不可没。与忙于生意的蒋天生不同,骆驼将全部精力都放在社团上,加上古惑伦的辅佐,东星的凝聚力和实力都越来越强。
古惑伦环视众人,沉吟片刻后问道:"骆哥,您是真的决心要除掉靓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