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羽转向草刈朗,指尖轻敲着枪柄:"临别赠言——朋友赴宴有美酒相迎,豺狼登门必以猎枪款待。"
"东瀛的樱花不够看?偏要来香江讨打。"
"今晚就给你们这群倭寇长长记性!"
白巾如雪纷纷扬起,金属冷光在月色下闪烁。徐羽双枪上膛的脆响宛如进攻号角,数百道身影如潮水般涌出。
"碾碎这群**猪!"
草刈朗的武士刀劈开夜风,身后浪人阵营暴起冲锋。
"见一个宰一个!"
徐羽的怒吼点燃战意,陈浩南也不由自主挥刀前冲。
两股洪流轰然相撞,刀光与棍影在霓虹中交织。徐羽的杂牌军游走于混战边缘,专挑落单的东瀛人痛下黑手。而山田组收编的乌合之众早失了阵型,在元朗街头化作满地哀嚎的丧家犬。
徐羽一早便为手下制定了周密的策略。
与山田组的火拼仅仅是拿下元朗的开端,真正的挑战在于后续其他社团的虎视眈眈。
若己方兵力折损过多,最终只会便宜旁人。
毕竟,徐羽手底下的人手有限,后续守住元朗才是真正的硬仗!
战斗打响后,徐羽和阿积等人刻意避开山田组的核心成员及话事人草刈朗,除非避无可避,才会迅速解决挡路者。
他们的主要目标是山田组的精锐力量,这些人的实力不容小觑,即便是徐羽的小弟遇上,也胜负难料。
因此,徐羽和阿积必须尽可能削弱山田组的力量。
另一边,草刈朗等人开战后并未找徐羽,而是直接盯上了陈浩南。
起初,陈浩南满腔热血,与草刈朗等人激战正酣。
但很快,他便察觉到了异样——山田组的话事人和骨干全都死死咬住他,那股狠劲仿佛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陈浩南心中一沉,暗骂这群东瀛人是不是疯了!
自己不过是来助阵的,真正的策划者是徐羽,徐羽和他的悍将才是最强的战力!
这群人不去找正主,偏偏揪着他这个带伤的人不放,简直不可理喻!
更让他憋屈的是,周围的人似乎有意避开他的战场,让他孤立无援。
“草刈朗,你**有病吧?盯着我干嘛!”陈浩南挥刀逼退对方,怒喝道。
草刈朗冷笑:“陈浩南,据我所知,香江社团最敬重实力强者。你是洪兴铜锣湾大佬B的头马,地位最高,威望最盛,只要先解决你,你们的队伍便会溃散,山田组才能轻松取胜。”
“放屁!睁大你的狗眼看看,那边那个才是最强的!”陈浩南气得几乎跳脚。
草刈朗讥讽道:“陈浩南君,你真当我愚蠢?我掌握的情报可比你可靠。没想到堂堂洪兴头马,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用这种可笑的谎言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未免太天真了。”
“你的诡计骗不了我,刈朗绝不会上当!”
草刈朗冷笑一声,不再废话,握紧长刀便再次冲向陈浩南。
与此同时,山田组的十几名精锐也迅速逼近,将陈浩南团团围住,发起猛烈的攻势!
“混账!你们这群疯子,简直不可理喻!”
陈浩南怒火中烧,无论他如何解释,草刈朗都充耳不闻。
嗤!
突然,一刀狠狠砍在陈浩南的后背,鲜血瞬间浸透衣衫,顺着脊背流淌而下。
“找死!”
陈浩南猛然回身,一刀斩落对方的手臂。
此刻的他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但为了活命,他只能拼死一搏!
尽管陷入疯狂,陈浩南的战斗力依旧惊人,竟一时逼得草刈朗等人难以近身。
砰!噗!
短短片刻,陈浩南身上又添五道刀伤。
双臂、双腿、后背,处处皮开肉绽,鲜血染红衣裤,看起来触目惊心。
然而,他的反击也卓有成效,两名山田组成员彻底失去战力。
可此时的陈浩南,握刀的手沉重如铁,每一次挥动都耗尽力气。
他心中恐惧,生怕下一秒就会被草刈朗卸掉手脚。
另一边,徐羽注意到陈浩南的困境,立即对身旁的阿积、骆天虹等人下令:“去支援铜锣湾的头马,别让他死在这儿,活着的陈浩南更有价值。”
“这里交给我,你们放心。”
骆天虹点头,随即与阿积、飞全、高岗等人迅速冲向陈浩南。
“南哥,坚持住,我们来了!”
骆天虹一边狂奔,一边高声呼喊,声音洪亮得几乎刺破空气。
这一喊,更让草刈朗确信陈浩南是洪兴的精神支柱。
于是,在阿积等人赶到前,他们再度加强攻势。
噗嗤!
刀光闪过,陈浩南身上又添几道血痕。
“奇怪,你们铜锣湾的头马就这点本事?”
草刈朗讥讽地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