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身旁这个仿佛能与宇宙对话的女人，眼底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叹服，以及一种近乎虔诚的探究欲。
他伸出手，轻轻捧住她的脸，拇指在她光滑的额间摩挲，然后，低下头，将一个无比郑重、带着滚烫温度的吻，印在了她的眉心。
“楚南栀，”他抬起头，凝视着她清澈的眼底，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叹，“你的脑回路……是不是直接接到了银河系？”
所以才能如此轻易地，捕捉到凡夫俗子穷尽逻辑也无法触及的真相轨迹。
楚南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吻和比喻逗笑了。那笑容在星光下绽开，带着几分神秘，几分得意，还有她固有的、懒洋洋的嚣张。
她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胸口，又指了指无垠的星空。
“所以啊，郑先生，”她微微扬起下巴，语气带着女王般的宣告与一丝狡黠的警告，“以后，别总想着用你们那套地球思维，来困住我。”
她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她的直觉，连接着宇宙的呼吸。
郑煦言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底最后一丝因理性被颠覆而产生的滞涩也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开阔的、与有荣焉的骄傲。
他握住她点在自己胸口的手，紧紧贴在心脏跳动的位置。
“好，”他低笑，目光灼灼，“不困住你。”
“我跟着你，”他望进她眼底，仿佛要透过那双眼睛，看到其背后连接的整片银河，“去征服星辰。”
星光洒落，将天台上的两人笼罩。
一个用逻辑论证了直觉。
一个用直觉指引着逻辑。
他们的经济学，从此，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叫做——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