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郑煦言被一阵极其轻微的、来自私人手机的加密信息提示音惊醒。他拿起手机,是一条来自系统安全团队的紧急警报——就在十分钟前,系统遭遇了一波极其隐蔽且精准的黑客攻击,试图绕过最新升级的防火墙,潜入核心数据库。
然而,这波攻击在即将触碰到核心数据的前一秒,被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更加精妙强悍的防御程序瞬间拦截、反制,并反向植入了追踪木马。攻击者不仅一无所获,反而暴露了自身的几个关键Ip跳板。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对方的攻击不可谓不高明,但那道神秘的防御程序更是技高一筹,手法……带着一种郑煦言隐隐感到熟悉的、羚羊挂角般的灵巧与犀利。
郑煦言看着警报详情,脸上没有丝毫被入侵的恼怒,反而缓缓地、缓缓地勾起唇角,露出一抹了然而又带着无尽暖意的笑容。
他几乎能想象出那个画面——隔壁房间里,某个口口声声说着“不稀罕”的女人,或许正穿着舒适的睡衣,抱着笔记本电脑,一边打着哈欠嫌弃他麻烦,一边指尖翻飞,行云流水般地布下防御,将那些胆敢觊觎她“不稀罕”的东西的宵小,干脆利落地拍死在沙滩上。
他拿起手机,没有联系安全团队,而是慢条斯理地,给那个刚刚被授予了最高权限、理论上应该对这次攻击毫不知情的账户,发送了一条简短的讯息:
【警报已收到。防火墙补丁效果卓着,辛苦了。】
隔壁房间,正合上电脑准备继续睡觉的楚南栀,听到手机提示音,拿起来瞥了一眼。
屏幕上,郑煦言的那条信息赫然在目。
她的动作顿了一瞬,脸上掠过一丝被看穿的懊恼,随即又化作一种无可奈何的神色。她撇了撇嘴,将手机丢回床头,咕哝了一句:“烦人。”
然后拉高被子,蒙住了头。
只是黑暗中,无人得见的唇角,却微微弯起了一个极小的、带着点得意和安心的弧度。
书房内,郑煦言看着没有再得到回复的手机屏幕,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机身,低低地笑叹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宠溺和某种尘埃落定的满足:
“口是心非。”
“我的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