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也不管郑煦言瞬间黑沉的脸色，重新拿起平板电脑，低下头，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着，准备开始新一局游戏，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笔轻松愉快的交易。
郑煦言站在原地，看着她理所当然地将他的私人物品据为己有，看着她那副“定金已收，协议生效”的无赖模样，胸口一股郁气堵得他几乎要内伤。
他张了张嘴，想让她把笔还回来，那支笔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可话到嘴边，看着她纤细指尖把玩钢笔的随意姿态，再看看眼前这迫在眉睫、需要她那份诡异能力共同应对的危局……那句索要的话，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一支笔而已。
若能换来暂时的“合作”与她关键时刻的援手，似乎……也不亏。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那股说不清是恼怒还是别的什么的情绪，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带着一身尚未平息的冷意，离开了客房。
门被轻轻带上。
楚南栀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这才抬起头，看着手中那支沉甸甸、做工极其精致的钢笔，指尖在他名字缩写的刻痕上轻轻划过，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队友啊……”
她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光芒。
然后，她随手将这支价值不菲的“定金”，扔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与她的各种小玩意儿混在一起。
合作开始了。
虽然是以一种极其别扭和“强买强卖”的方式。
但至少，表面的战火，暂时熄灭了。而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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